隱約間我還看見她閃光的眸子輕盈地笑。
我一定是大腦中毒了,在這個不靠譜的周末。
一回到宿舍就接到了催稿的聲音,這是多麼令人難堪的事情啊。弟兄們的睡衣到貨了,連體睡衣,是卡通圖案的,騷年們拿來試穿時擺了各種騷包的動作,幸好睡衣寬大看起來憨憨的很有喜感。不過在我麵前晃來晃去那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了,我要幹活啊!你們給我閃遠點!
額……我承認我並沒有在趕稿啦哈,我在跟遠在家鄉的愛人聊天。她剪了短發,發了張照片很是可愛。她個子也很小,現在複讀高三,為的是理想中那一所重點大學,很懷念當初的日子。記得我要出廣州時最後一次跟她見麵的情景,她含著笑說:“大學,你應該找個男人真真正正得談一場戀愛了。”
我隻是雲淡風輕地應了句:“我隻要有你就夠了。”
她一副嬌嗔樣說:“夠了你。”
她一定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吧。
她並不知道的吧,大概。可她接下來的那一句便將我拉下了台。
“你聽別人說過嗎?那個傳言。”
“什麼傳言?”
“有人說,你喜歡我。”
我有那麼一秒的錯愕,忙補上“我嗎?緋聞啦,哈哈哈哈”之後我才覺得我笑得好假好勉強。我喜歡她,喜歡,是那種喜歡嗎?這點我自己也不清楚,可我不敢去求證,我不能毀了她正常人的生活啊。
“況且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呀,他們怎麼不說我和我女友?”那女友是我單方麵的存在。你說我自作多情那也沒辦法。
“你和她異地啊。”
………………
“我和他分手了。”她深深的眸子裏沒有泛出一點漪淪。
“是嗎?”沒想到她會這麼平靜地對我說這句話,高三這隻談了一年的男友,我覺得我沒有立場表現出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改表現出什麼,是驚訝嗎?還是高興呢?
“你都不問我為什麼的嗎?”她問。
“貌似你對我和他的事都不怎麼了解啊。”
“對啊。”對啊,自從你告訴我你和他在一起了我便自動自覺地退出了,沒有一絲不舍,隻是覺得理所當然,我要是糾纏那純粹就是礙事,我能有什麼立場呢。而現在你們分手了,我還有立場說些什麼嗎?安慰你不要傷心嗎?看你的神情大概也沒有為他而哭過吧。你早已習慣了那種從怦然心動到最後和平分手的情節了吧。
“我覺得至今為止隻有三個女生是我最在意的。”她仰頭看著滿天星辰。
“哦?”
“一個是我媽。”她是單親家庭,她跟了爸爸,而她此時口中的媽指的是另一個同班的女生,那女生渾身散發著母性的味道,平時也很照顧她,親如一家,so,她也很樂意扮演那個被她疼愛的女兒的角色。她也常常在班裏喊媽,女生之間玩這種遊戲是很常見的,初中時不就有相稱老公老婆的嗎,不過隻是玩玩而已,而她,我霎時覺得她動了真感情。
“一個是綠綠。”綠綠是她的死黨,或者是兄弟的存在。互相吐槽互相誹謗互相有的沒的,她們是沒有秘密的存在。我想,最能讓坦坦蕩蕩大言不慚的就是她這個綠綠了吧,她在綠綠麵前是透明的存在,也隻有在綠綠麵前。說道這我心裏分明的有一陣刺痛感,希望不是源於嫉妒或別的。
“還有一個就是你。”
“我?”聽到她說出這句話我當場就愣了。我何德何能有資格成為你最在意的女生。
“那我算是什麼呢?在你心目中。”既想聽到她的答案卻怕傷害到自己。而那脫口而出的言語已經無法收回。
“閨蜜?”
“不是,是那種……怎麼說呢?”
“情人?”我幾近調侃得阻斷她的話,順著先前的步調胡亂言語,連我都厭惡這樣的自己。
“………………”
最後她沒有給出我答案,因為總被我隔斷,我找虐,在混亂的漩渦裏一位逃避。幸好之後,那一晚的談話就像從未發生過那樣,雲淡風輕地過去。
我此時所擁有的隻是眼前這隔著電腦的她啊。隻要能感受到她傳達出來的關懷已經夠了。
而她,永遠的那一句:“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操心。”使我一如既往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