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此處,距離明天3公裏(1 / 2)

那一天我好說歹說拐到了一個“禦用”攝影師,(其實就是我一高中同學剛好跟我同學校那個)我笑得猖狂笑得嫵媚,徹底拋開了男生女生之間的結締隔閡,混雜在人群裏,我有種豁出去了的感覺,好像這次之後我們便不會相見,不會有交集,時間走著走著就散了。

我的內心是迷茫空蕩的,我請的人沒有來,我失去的淩玲沒有來。我總是站在校門口附近,沒有離開,可惜依然看不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已經不屬於我,那又何必等待呢?

“小朋友~”陳鍇舉著自拍杆拉了我一把,哢嚓一張。

看鏡頭他呆愣愣的表情,我反而覺得我是個婊砸。

他應付式地寒暄兩句,目光遊移。我也調侃得回複著。

然後他看見嫚伶,跑過去了,依然是舉著自拍杆高高地哢嚓一張。

我背過身去,也開始找沒拍過的小夥伴,我可是有禦用攝影師,不拍白不拍,反正不用錢哈哈哈哈。

拍了很多照片,笑得很瘋,嘴角都有點神經鬆弛,麻痹了。晚上舍長麻麻請客,講了很多很多事情,關於社會的,關於人情的,關於設計的,很多很多,她很會玩,據說以前是個類似孩子王的存在,她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讚賞和誇耀。

我很尷尬,不習慣被誇的我覺得特別特別尷尬。

喂,不要對我抱有太大期望啊,我是最失敗的一個吧。我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將來一定會很糟糕很糟糕,我連自己都找不著。

那一晚很瘋,特別瘋,因為租不到KTV,隻好去肯德基,嗬嗬,當時拍了很多吻照。宿舍這幾個瘋子。

怎麼說好,特別特別傷感,明明每個人都在歡笑著,嬉鬧著,卻並沒有特別的開心快樂的理由,打開了胃吃吃吃,喝喝喝,那一天天氣微涼,天空明亮,夜燈昏黃,人影綽綽。我看見些許路人看我的眼神,有幾分憐憫,有幾分悲哀。

那一晚,我們宿舍神經質地買了很多酒回來宿醉,這是大學必不可少的事情之一,宿醉一回,最後一回。

舍長跟著她媽媽走了,舒語也在拍畢業照的那天收拾了很多東西跟男朋友走了。宿舍開始變得空了些。

次日班級開始了一次難得的大聚會,下午唱K晚上吃飯。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班級聚會,以前高中初中我可不會去,想想那個高冷又高傲的自己,哈哈哈哈。然而唱K便完全放棄了身段,一群人鬼哭狼嚎,完全沒有普通女生的樣子,說起來我們班女生就我們這幾個漢子般的人物去了呢。啊,怎麼說呢,暴露本性。

大聚餐的時候來的人比較齊,畢竟是吃吃吃,大家都不會拒絕的,這讓我想起以前的很多次寫生的時候,大家圍在一個桌,對上來的菜色指指點點。

我們幾個來到飯店的時候已經來了挺多人了,差不多沒去唱K的都先來了這裏,陳鍇和學委他們也已經坐上了主位,看見我們來了忙招呼,這裏這裏,這裏還有位置,嫚伶順著招呼坐在陳鍇旁邊,那邊是靠窗的位置,通風,陳鍇又招呼著將他們之間隔著一張椅子上的背包拿開,說“小朋友坐我旁邊來來來。”我正找著位子呢,正好湊過去了。

心裏想啊,嫚伶你恐懼症還沒好嗎?對方是陳鍇不能算個男生吧。頂多算半個。

一坐下來才發現,土豪標正坐我對麵,大圓桌隔得還真遠啊,他眼神幽幽的望著我這邊,我看向他他也不躲了,就這麼看著。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近視,隻是那眼神中淒淒的光彩還在,好像在說我也給你留了位置可是被我旁邊這兩混球搶了。

“哎呦!你掐我幹嘛?!”坐在他旁邊的“臣妾”(小個子男生外號叫臣妾做不到)壓低了聲音哀怨地揍了土豪標一拳,然後兩人就“扭打”了起來。麻痹,秀恩愛。

陳鍇問他旁邊的學委說“人來得差不多了沒,是不是該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