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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兒聽了又吃驚得頓了頓,然後才傳訊道:“飛龍主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您就沒有別的方法來得知她們倆人體內的這個脈輪是什麼東西了嗎?”

飛龍點了點頭:“原則上是這樣的沒錯,我不能再加注感應振動的力量了,否則她們肉體承受不住暗透的震動波束,會變成怎樣我也沒有什麼把握……但是沒關係,我再想想其他辦法,看看可不可以從另外的方法來弄弄清楚……”

魅兒想起了藏陰絕脈的特性,即刻又問道:“如果不是藏陰絕脈的話,那麼她們和男人交合,會不會有藏陰絕脈的致命爆力出現?”

飛龍肯定地回答:“會的,雖然我不認為她們體內的這個脈輪是藏陰絕脈,但是啟動潛識爆炸力量的連續反應還是存在的,因此在沒弄清楚脈輪質性之前,最好還是叫她們別輕易和男陽交合。”

魅兒傳來一聲苦笑:“魅兒從來就是這麼告誡她們的……”

飛龍安慰著魅兒說道:“別太擔心,魅兒,雖然睬睬和盼盼體內的脈輪質性之怪異,實為我所僅見,目前為止所有的探測都沒有什麼結果,但是我想多找幾個方法,應該是可以慢慢了解一些的。”

魅兒聽著飛龍的話,隨即同意地傳訊道:“是的主人,我也相信以主人的能力,最後一定能夠解決的……”

飛龍自然而然地微笑傳訊道:“這個我也不敢說,隻是你放心,我會盡量試試的……”

這時飛龍已經聽見了鬼手、睬睬和盼盼三人在茶水房裏的對話,於是接著又傳訊道:“睬睬盼盼待會兒就出來了,我會把陽氣內斂收束,不會再引起她們體內那個怪異脈輪的反應的,接任宗主的規距多,我還是把和魅兒你的意識振動層次接通吧……畢竟這是你的心願呢……”

飛龍說完,神念倏轉,調成了與鬼旗中的魅兒魂魄神念層次同振。

然後睬睬和盼盼兩人,也在鬼手走出茶水房後沒多久,跟著手端熱茶手巾地出來了。

盼盼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經過了和姊姊在茶水房裏的談話後,出來時,心裏就像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在拿著手巾接近師父時,不由得胸口就噗噗噗地像是要跳出什麼東西那般,拿著手巾的手兒也有點輕輕地顫抖……

才剛把手巾放在師父的麵前,師父一向熟悉的聲音忽然就像是湊在她耳邊說話那般響起,差點讓她忍不住繃地跳了起來:“盼盼,你怎麼啦?手兒抖得這麼厲害?”

盼盼心下一慌亂,竟結結巴巴,嗯嗯啊啊地說不出話來。

胸口莫名的緊張讓她幾乎可以聽得見自己砰砰亂響的心跳聲,雙手抖得更是厲害了。

睬睬見到妹妹那一副慌亂得手足無措樣子,心裏雖然也是亂跳得厲害,但她究竟是姊姊,比起盼盼是鎮定許多,便即強笑道:“盼盼……她很好呀,沒有什麼……謝謝師父的關心……”

鬼符轉眼望了一下睬睬,那兩道眼光就像是直探進了她的軀體之內那般,讓睬睬也不由自主地有點心虛了起來。

還好鬼符隻望了她一下,便又轉頭對著盼盼說道:“你看你這個樣子,倒像是得了熱疾那般,連站著也不大舒服,立也立不住了哩……”

盼盼被師父這麼一說,這才發現自己裙裏的兩條腿,竟然真的也在輕輕地打顫,果然就是一付得了什麼重病而又勉強爬起來的模樣。

盼盼拚力想壓住腿兒的抖顫,然而心中被師父這麼一說,更是慌上加慌,想止也止不住……

鬼手聽見了鬼符的話,也注意到了盼盼有點奇怪的樣子,立即關心地說道:“盼盼師妹像是真的有點不大舒服哩,會不會是方才殿中的激鬥,讓盼盼師妹受了什麼暗傷?”

睬睬心下焦急,暗叫不好,口裏連忙又說道:“也謝謝鬼手師兄的關心,我們姊妹真的沒事,隻不過是師父即將接任宗主之位……我們姊妹心裏太興奮了點……倒是叫師父和兩位師兄們笑話了……”

說完素手一伸,就握住了妹妹盼盼那依舊輕顫個不停的小手。

睬睬不愧總是長姊,反應也算是快的了,這麼輕輕一帶,就把妹妹有點反常的樣子給淡淡掩過。

鬼手聽了睬睬的話,即刻也微笑道:“嗬嗬……原來是這樣……睬睬師妹的話極是,此回派中由祖師膺任宗主之位,想來本派在真人界揚眉吐氣,創事立跡的日子也不遠了……身為弟子的我等,想不興奮也是頗難的了……嗬嗬嗬……”

鬼符也嘎嘎怪笑地道:“真是這樣也就罷了,睬睬盼盼,就怕你們兩個的小腦袋裏,東想西想地胡思亂念些東西哩……嘎嘎嘎……”

睬睬盼盼同時心中不由得一抽,背上的香汗都絲絲淌了下來。

睬睬依然強笑道:“師父您老人家多慮了,睬睬盼盼為師父高興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有時間胡思亂想什麼呢……”

“是這樣嗎?睬睬?”鬼符倏地轉頭望住了睬睬的秀氣的雙眼:“你們方才在茶房裏不是還七嘴八舌著的嗎?”

睬睬和盼盼頓時全身僵硬,整個人都呆住了。

慘了!沒想到這人的功力真的如此高明,連在那麼遠,還隔著個房門的低聲說話,都被他聽去了……

若這人不是師父,自己姊妹大約是死定了……

盼盼心中六神無主,連臉色都變青了。

睬睬絕望中依然不停盤算著,想找個辦法脫出這個困境……

這人既然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自己和妹妹的對談大概已是泄露無疑了……

怎麼辦?若以這人令人駭異的功力來說,想置自己姊妹於死地,那真是不用費他多少吹灰之力的……

想到這裏,睬睬也是連臉都白了……

唯今之計,隻能祁禱鬼眼和鬼手兩位師兄,並沒有和這人站在一起了……

雖然以這人一聲長嘯,即讓舉派之中所有弟子倒下的超級力量,便算是自己再加上鬼眼鬼手二人,恐怕也無法改變什麼結果……

但是睬睬不得不試試……

“盼盼……”睬睬有點困難地開口道:“鬼手師兄不是要你去拿師父待會接任宗主時要穿的九鬼祭袍嗎……你還不快去……大典時我們姊妹可不能不到,你的動作得快點……”

睬睬這話當然是暗藏了兩層用意,一是希望能夠把盼盼支開,二是隱隱提醒鬼符,自己二人若在大典中未到,可不是件正常應該的事兒……

盼盼見睬睬這麼說,顯然是想盡量把自己支開,到外邊去想辦法,心中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師父的狀況如謎,姊姊已是她最後剩下的親人,她怎麼能把姊姊留在這種未知的危險之中,自己離開?

想到這裏,握著姊姊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緊了點……也不知道該去還是不該……

鬼符何等人物,當然一聽即知睬睬的用意,一邊發出讓人摸不著意思的笑聲,一邊對著鬼手說道:“盼盼瞧來不大舒服,還是鬼手你去拿吧……”

鬼手毫無任何懷疑,即刻躬身答道:“是的宗主,鬼手這就去……”

說完一閃身,已出了這間廳室。

鬼眼在旁,顯然也已經看出睬睬盼盼有點不大對。

目前全派大約是隻有鬼眼明白鬼符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鬼符,故而方才一聽鬼符的話,再加上睬睬和盼盼不大尋常的反應,馬上就察覺了些眉目。

宗主大典已是在即,別要又在這個節骨眼裏突然生了什麼變故出來……

故而鬼眼身形輕移,站到了睬睬和盼盼的身後,那種隱隱監視的氣勢,已是明顯而露。

睬睬和盼盼見鬼手應命而去,鬼眼移到了自己二人身後,頓時心下絕望,明白已無退路,隻好二人手牽著手,準備最後應變。

鬼符雙眼直視著睬睬和盼盼二人,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道:“你們姊妹二人,是我在南方真人界的南方界柱守護宗門‘芳菲解語門’,所在的‘芳菲穀’外七百裏的一處莊院外帶回的……我從來沒告訴過你們……”

心下緊張萬分的睬睬和盼盼,本來想這人大約馬上就要開始行動,卻沒料到這人突然歎了口氣,還說出了這番話。

二人都有點愣住了,不曉得該怎麼接腔。

“你們本屬人世間的一個極有善風之家的後代,那一家人曆代積德,虔信南方的‘太上道門’,本來是一個滿門榮盛的大莊院……”鬼符又歎了口氣:“這一家人不但鋪橋補路,興學立醫,造福鄉裏,甚至還在自己家的五裏外設了個義莊,專門收容百裏內因南方瘴癘毒氣猝死,一向沒人敢去處理的橫屍,替他們殮棺淨身,火化入葬。因此連南方有名的‘太上感應門’,都想等你們出世之後,就列入他們引渡修真的名單之中。”

睬睬和盼盼聽著聽著,那一顆緊張的心不由得鬆弛了一些。

“可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一天居然在莊院附近,出現了一個怪物,衝入了莊院之中,瞬間吸盡了全莊四百四十人的精氣,讓本來繁盛的善風之家,頓時變成了恐怖的鬼域……”鬼符的語音依然,唯有透著那一絲淡淡的回憶:“這個怪物力量之強大,連一般修真界稱做高手的人,幾個聯手也不一定能製得住它,更何況是世俗界,對修練毫無所知,隻會虔誠念誦道經的普通人家了……”

盼盼此時忽然忍不住就問道:“那我和姊姊呢?”

鬼符望了盼盼一眼,也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繼續地說道:“南方之人素以原純樸實著稱,而環境則以深山連綿,異草奇花最為有名,甚至山澤之間,也以多而又多的瘴癘瘟疫,藏材納寶最為人熟知……那時邪不死派的十二金屍依然未滿足數,而師父的十二天鬼尚差其二,是而像我們這等專修特殊死亡道的人,自然是會對那些受瘴癘毒氣而死的屍體一直都很有興趣的……”

鬼符目光轉移,頭部微抬,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那般:“師父還記得那次,找著找著,就找到了那個收納無名死屍的義莊而去,其中有個屍體,身中六毒一疫,全身屍體都泛著七彩顏色,連義莊中的人都隻敢把這個屍體用長枝樹葉遠遠頂上屍車,然後以繩子遠遠地拉回來,沒有人敢隨便靠近,隻打算天一亮就生火把他給燒化……”

鬼符低下了頭,又看著盼盼說道:“這個屍身重重毒透,膚現彩紋,別人接近,隻要摸一下,馬上就得跟著斃命。那些義莊的俗人,不愧是看多了毒死的屍體,竟然也有點眼力,曉得這個死人是碰不得的……哈哈哈……”

睬睬和盼盼雖然身處九幽鬼靈派,屍體鬼魂見得可不算少了,但是聽到鬼符說及此屍居然還在膚外現出了彩紋,依然心中忍不住地感覺怪怪的。

“不過這個屍體在師父看來,倒是個練法的好對象,也是邪不死派練成金屍可遇不可求的最佳法體……所以雖然那些義莊的俗人打算天亮就把它燒化,但師父我和邪不死派的左司簿護法卻明白我們不會給他們有機會燒化這個屍體的……我和左司簿都打算夜裏就起術將這個屍體攝走,頂多俗世間又多了個屍變的傳說罷了……哈……”鬼符回憶往事,說來順暢快速:“然而一個包子兩張口,當然師父和邪不死派的左司簿就為了這個法體杠上了……正在爭得不亦樂乎,突然就冒出了一隻怪物……身材約有三人那般高大如巨人,全身包著綠葉,皮膚就像是老樹的樹皮那般,即使是它的那個腦袋,看來也隻像是個其大無比的樹頭,什麼眼睛鼻子嘴巴都瞧不見,整個身體就宛如都是由樹幹一截一截接起來那般……”

盼盼聽得入神,又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怪物?”

“後來師父才知道,這個怪物叫‘木魈’,是玄靈界威力極大的凶物……而且它全身皆樹,又一下子從樹林裏衝出來,師父臨時沒防備,差點讓它從背後一腳把師父的護身氣罩給踹散了……”鬼符的修羅麵具後傳來恨恨的語音,像是很不甘願被那個“木魈”怪物暗襲的樣子:“不過這個木魈實是力沉如山,把師父踹得直飛得老遠,護身的氣罩雖然未散,但是卻已經受了不小的內傷……而那個不要臉的左司簿,竟然趁著這個時機,就先一步地把那個法體給攝走了……”

睬睬也聽得入神,便順口問道:“師父,所以那個法體最後也變成了邪不死派的金屍之一了嗎?”

“沒錯,那次算是被邪不死派運氣好,就地撿了便宜去……而且木魈的力量異能至為有名,光憑著幾個高手,是拿它不下來的,所以邪不死派法體一到手,馬上就溜之大吉去了……而其時師父我已受了極為不輕的內傷,心想就算是未傷之際,都對這個玄靈界的怪物不能怎麼樣了,就更別提現在帶傷在身,所以師父我的手腳也沒有慢到哪裏去,連忙就隱頓了起來……”鬼符語氣中帶著一些不甘,但卻有著更多的無奈:“木魈氣與木通,師父當然不會笨到躲進樹林裏去,於是就閃到了一個小山丘後頭,然後就發現木魈直往那個俗世間的莊院而去……”

睬睬和盼盼聽到這裏,不由得色變,明白了毀去自己家園的,正是這個木魈怪物。

“本來師父是打算這就先溜的,但是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牽掛著我的心那般,糊裏糊塗地就跟著木魈到了莊院……等到師父趕到,木魈已經撞破了莊院大門,衝進了莊院之內……開始放出團團的綠色氣霧,吸納生人的精氣……”鬼符的語音讓睬睬和盼盼不由得心中抽動起來:“師父停身的下麵,是一個精致的小樓,木魈轟轟隆隆的聲音震天動地,不但把全莊的人都從夢中嚇醒,同時也駭哭了兩個年幼的嬰孩……”

鬼符說到這裏,目光輕轉,停在睬睬和盼盼的臉上:“師父那時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就搶在木魈吸納生精的霧氣罩住小樓時,先一步把這兩個嬰孩攝到懷裏,然後運氣飛離……”

睬睬和盼盼聽到這裏,已是淚流滿臉,心頭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師…師父……”睬睬有點哽咽地問道:“這個……這個木魈……是從哪裏來的?”

鬼符歎了口氣:“這個木魈怪物,聽說本來是鎖鎮在四方聚寶齋,南方潛龍塢,鎮塢之寶‘十天神魔氣動儀’內的十二隻怪物之一,然而卻在幾十年前,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這個氣動儀突然劇烈震動了起來,像是測到了什麼超級怪物那般。而那陣引起的震動因為過大,竟讓本來鎖鎮在其中的兩隻最強的怪物趁機撐起禁製,閃溜了出來。這兩隻怪物,一隻叫‘旱魃’,另一隻就是這個‘木魈’……”

睬睬和盼盼又接著問道:“師父……後來這隻木魈跑去哪裏了?”

鬼符搖了搖頭道:“事後‘太上感應門’得知之後,還和離莊院最近的‘芳菲解語門’同時聯手質問南方潛龍塢,旱魃和木魈外逃的消息才算是因此透露了出來,而在兩大正派的壓力之下,南方潛龍塢為了表示誠意,也同時派了高手,和兩大正派同時搜捕木魈……”

睬睬和盼盼趕緊追問:“結果呢……”

“木魈雖然強橫,但是在三派的高手同時搜捕下,當然也是不敵而逃,更何況其中還有深知其性的南方潛龍塢高手……木魈在多次交戰下三次受了重傷,終於在最後一次被太上感應門的不老真人,和芳菲解語門的十二奇花之首牡丹仙子,聯手引動三昧真火,當場燒化了七座森林,雖然沒有見著木魈的焦木遺體,不過自此以後再也沒聽過木魈出現的消息,因此一般而言,多是認為木魈已經是被燒死在那三昧真火之下了……”鬼符說到這裏,雙目中透出溫柔:“睬睬盼盼……這些話我從來沒告訴過你們……甚至連你們的家人師父我都沒見過,你們的名字也都是由頸下所帶著的滿月金煉上頭所刻的字,我才曉得的,回頭我就把那兩個金煉給你們,也算是你們對家園的一點紀念……”

睬睬和盼盼,驟聞自己的身世由來,早已從鬼符溫柔的眼光中感受到師父那熟悉的慰藉,心中本來的疑惑與不安早就不知何時飛走了,隻覺得胸口脹翳,陣陣難過,不由得同時撲入鬼符的懷中,哭得像兩個淚人兒般……

鬼符一手一個,隻是不住地拍著兩姊妹的纖背,低聲安慰著姊妹二人。

鬼眼聽得睬睬和盼盼的身世,一邊是也很替她們兩人連家人都沒見過的身世唏噓,一邊卻是滿腦糊塗,又想起了這個不是祖師的祖師,居然會知道月荷的事,實在是讓他想不出是怎麼回事兒。

方才祖師所說的睬睬和盼盼的往事,可是沒有辦法亂謅的,因為這裏麵不但牽涉到了邪不死派的人,更也牽涉到了南方真人界有名的芳菲解語門和太上感應門兩大正派,與四方聚寶齋的南方潛龍塢,尤其太上感應門既是已經打算把睬睬和盼盼列入引渡門牆的弟子,必定對二人觀察記錄了許多的辨認記號,要是隨口說的,日後必然穿幫。

再加上現在派中就正有邪不死派的另一位右引屍護法在場,要扯謊也不會扯個這麼沒計較的謊吧?

可是可是……

自己卻又明明察知這個祖師,是另一位功力莫測的世外異人,絕對不是原來的祖師,而且從以前祖師所說的話中,也已經暗暗承認了這點。

這位祖師卻又怎麼能夠這麼钜細靡遺地知道這許多秘密?

鬼眼隻覺得自己想來想去,怎麼都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若非自己親眼親曆,實是無法相信這個紫紅長袍的高大之人,不是原來的鬼符祖師。

就這樣,這個宗主議事廳裏,睬睬盼盼初明身世,悲不自抑,鬼眼思來念去,心中益添迷糊。

當鬼手拿著一個寬扁的錦盒進來時,看到這樣的情形,還真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啦好啦……”鬼符拍了拍睬睬和盼盼的背,哈哈笑道:“九鬼祭袍已經送來了,我們可也得好好整飾一番了……你們兩個更得理理,否則鼻涕眼淚地像什麼話?豈不是給我丟臉嗎?”

睬睬和盼盼止住了哭聲,聽見師父充滿感情的取笑,也不由得破渧為笑起來,於是同時離開了師父的懷抱。

鬼符對著鬼眼和鬼手說道:“你們兩個就守在這兒,本師這就進去更衣,等我弄好了就出來……”

鬼眼和鬼手立時躬身道:“是,遵宗主令。”

於是鬼符和睬睬盼盼就走進了另一邊的宗主休息內間。

在這個宗主議事廳裏,東西南北各有三個內間,其中北麵正中的那個,是宗主的休息室,旁邊的兩個則是副宗主休息室,而東西南三麵則是另一個宗主休息室和六位長老的休息室,再加上茶水房和下人房,合計是十二間內間。

宗主專用的休息室,左右有十來步,實也頗大,而休息室內另有三間內間,一個便手間,一個沐浴間,一個小的茶水間。

鬼符走進宗主休息室,睬睬和盼盼立即就也跟了進來。

二人把門關上,睬睬就走進了沐浴間去整理鬼符沐浴更衣的用具,而盼盼則是到茶水間去準備熱水。

鬼符則是在休息室內的座壂上坐了下來,看著睬睬和盼盼忙進忙出地準備著。

兩位長發及腿的女郎,已經把發束給解了開來,一副就是準備伺候人沐洗入浴的模樣。

睬睬本來挽高的長發,這一放下來,居然比盼盼的秀發還長,幾乎到了她的膝部。

鬼符明白這下子可真是再也不容易混過去了。

等睬睬和盼盼都忙活完了,同時也已經脫去了穿在外麵的罩袍,來請師父入浴時,鬼符就開口說道:“你們兩個過來這兒……”

睬睬和盼盼見師父並不即刻入浴,反而叫她們過去,雖然不知道師父要做什麼,卻也立即站在鬼符的麵前。

兩位女郎眉目秀麗,長發過臀,內衫領口微開稍亂,俱都散放出一股自然而又旖ni的清豔誘人氣息。

“你們兩個丫頭還覺得師父是別人冒充的嗎?”鬼符坐在坐壂上問道。

睬睬和盼盼粉臉上立即通紅起來,盼盼呐呐地回答道:“師父,姊姊和盼盼都知道錯了……是徒兒們不對,不該懷疑師父的……願意任師父責罰……”

睬睬也紅著臉兒說道:“師父,這都是睬睬先亂想的,和盼盼沒有什麼關係,師父要責罰,就先罰睬睬好了……”

“你們體內的脈輪現在怎麼樣了?”鬼符又問。

兩女靜默了一會兒,同時又互望了一眼,睬睬便即回答道:“奇怪,現在睬睬體內的脈輪又沒有半點反應了,和之前師父靠近時,完全不一樣……”

睬睬知道師父早就已經是把自己和妹妹的對話聽入了耳,倒也不再多作說明,隻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鬼符又問盼盼:“盼盼你呢?”

盼盼點了點頭,張著大眼睛說道:“盼盼也和姊姊一樣,體內的藏陰脈輪什麼反應也沒有……”

鬼符也點了點頭,喟然地歎道:“本來你們是師父從小自木魈的吸精霧氣下搶抱出來的,之後送去給俗世間的一個人家暫養,五年後才帶回派中,以前還認為你們的身世師父應該是完全清楚的,可是現在,透過高人指點,師父這才明白原來你們體內的怪異脈輪,顯然還隱藏著某些以師父的能力,無法了解與探測的特殊秘密……”

睬睬與盼盼聽見師父突然就說出這麼一段話,不由得都有點愣住了。

“師父……”盼盼眼裏透著困惑地問道:“徒兒愚魯,不明白師父說的這個是什麼意思……”

睬睬也搞不懂地問道:“睬睬和盼盼的體內,不是生成了無法可解的‘藏陰絕脈’麼?還有什麼怪異的秘密?”

鬼符搖了搖頭,又繼續說道:“師父本來也以為如此,誰知其實沒有這麼簡單的……師父現在就要告訴你們兩件事,你們可得靜下心來好好聽著……明白嗎?”

“徒兒明白!”睬睬和盼盼同時回答,卻也同時在心中浮著老大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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