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從小就使用慣,雖然槍法沒有大師兄那麼好,但絕對不會差太多。
沐如畫就等著吧,隻要不是動刀動槍,她一點都不害怕。
至於他們比試時得要分組,這倒是有點麻煩,萬一分給她的那些全都是不熟悉,或是心懷可測的人,她還得要想個辦法甩開他們,才能做她想做的事。
否則,光她手裏拿一把手槍,隻怕要嚇壞不少人。
當然,若是能真的分到楚玄遲那組,那確實是極好的,不過,真想要那樣就隻能去找一個人,雲王爺。
雖然這幾日大家都相處在一起,可卻從未試過單獨相處,想來找他真不是什麼好事,她有點猶豫,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夜,楚氏那幾個兄弟依然一個個輪著來探望楚江南的情況,見他臉色越來越好,人也越來越精神,大家也都安了心。
楚流雲走的時候,七七差點衝動地跟他說一聲能不能行個方便,可後來想想,還是把衝動忍了下來。
先不說她現在和楚流雲的關係不尷不尬的,確實有幾分不好再糾纏,更何況人人都說雲王爺是個正直不阿的人,想要去求他在抽簽的時候給她作弊,對他也是極其為難的事情。
想想還是不要勉強了,到時候她再想個辦法把組隊的人給甩掉,自己跑去打獵,打完了再跑回來不也可以嗎?
其實她自己從未參加過這種皇家狩獵會,不知道到時是不是真有機會可以把人給甩開,但,車到山前必有路,她信。
那夜給楚江南擦了擦身子換上一套睡袍,待他入睡之後,她把手槍取了出來,到後院裏試了兩下,哪怕是在黑夜中,也是每一槍正中目標。
雖然有兩個多月沒有使用過,但如今使用起來還是那麼熟練,心裏安了,過去拿刀子把樹幹裏頭的子彈頭挖了出來丟回到天地鐲裏,才又回到房中繼續為楚江南彈奏曲子。
直到筋疲力盡才頭一歪,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夜闌人靜之際,一抹黑影從玄王府外頭踏著清風而過,轉眼出現在楚玄遲的書房裏。
這麼晚了,楚玄遲還在書房裏呆著,手裏不知道在翻著什麼冊子,看到黑衣人進門也不感覺到訝異,隻是隨手一揚,把窗戶給關上。
“明日工場那邊一定會有事發生。”黑衣人扯下麵巾,正是一直住在無塵閣,負責給楚王打造烏金劍的赫連夜。
他看著楚玄遲,沉聲道:“皇上隻怕是打算把工場裏的人全都滅口,包括我。”
他的話沒讓楚玄遲感到半點訝異,這一批烏金劍數目龐大,足足有三萬把,已經耗盡了楚國近十年來所有的烏金存量。
為著這批烏金劍,楚王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如今眼看東西要做好了,所有參與的人,哪怕是赫連夜,他自然也不能放過。
一旦有活口出去,將烏金劍的數量和藏劍地點告訴他人的探子,將來事情輕易就會出意外。
楚王一直允許他進出,甚至以禮相待,隻為了安撫他,讓他相信他還有其他用得著他的地方。
但赫連夜不是傻子,再有什麼用得著,也比不上這批烏金劍的價值。
赫連夜所想的,楚玄遲自然也能想到,他抿著唇,思索了片刻才道:“我們的人已經到皇城,明日我會讓他們事先做好準備,到時候就讓‘你’死在那裏。”
“那你明日是否還要去秋獵?”赫連夜問。
“自然要去。”這麼重要的盛會他若是不去,得要引起多少人的懷疑?就連他父皇也一定會懷疑他。
赫連夜卻依然有著憂慮:“若你不去,這麼龐大的數量,我隻怕……”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明日的事你隻要按照我們的計劃去執行便好。”楚玄遲不想與他多說,琢磨著夜色,今晚有些事情也該先去處理。
他道:“他們今夜會去無塵閣,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我知道了。”赫連夜又把黑巾蒙回到臉上,向他拱了拱手,才從窗戶一躍而出,那道身影轉眼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楚玄遲看著手中的冊子,看了好一會才忽然把冊子合上,霍地站了起來,舉步出了房門。
今夜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事情成敗也就看明日了。
但願,這次不要再出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