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今夜放蛇的人一定是她,他們不可能現在……”慕容淺淺還想指責什麼,可她不知道夜闌風究竟是什麼時候去的。
若是隔了很長時間,那兩個人會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她傷成這樣,那女人卻和王在風流快活,她怎麼能容忍?
掌心被她捏得越來越緊,一張臉也難看得很,上頭的傷口在她臉部肌肉的抽搐下越發疼痛,她又忍不住呻吟了起來。
拿起鏡子一照,頓時又紅了眼眶。
醜成這樣,讓她以後怎麼出去見人?不成,一定讓慕容七七把良藥給她,她才不相信其他人,其他人的醫術哪裏有仙醫一半的好?
“夜將軍。”她又看著夜闌風,無可奈何,隻能啞聲道:“夜將軍,那你明天一早……”
夜闌風忙道:“屬下一早定會去找慕容七七討藥,殿下放心,這事屬下比殿下還急,屬下一定不會讓殿下受委屈的。”
慕容淺淺握緊了掌心,心裏其實嘔得很。
什麼叫不會讓她受委屈?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可她人就在寢宮裏,根本沒有出去找慕容七七惹是生非,對方卻已經來找她,欺負上門了。
還說不讓她受委屈,這夜闌風在這裏連一點作用都沒有,若不是還想著時常要出門去尋找東陵浩天,她真想讓她守在自己房外,不分晝夜一直守下去。
但這種事不能開了先例,一旦開了先例,以後他們都要讓人在這裏把守,她要再出去也是不易。
心冷靜了下來,腦袋瓜快速在轉動著,末了才一擺手,看著紅衣綠衣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和夜將軍說。”
紅衣綠衣互視了一眼,總覺有幾分不妥,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妥。
聽到夜闌風也命她們退下的聲音,兩人才轉身,帶著寢房裏兩名宮女一同離開。
直到她們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慕容淺淺才看著夜闌風平靜道:“定是因為我武功太弱,才會讓他們隨意欺負了去,夜將軍,你能助我修煉嗎?”
夜闌風心頭一緊,昨夜已經為她修煉了一夜未曾停歇,今晨回去之後還扛不住吐了幾次血,如今功力大衰,今夜再來,她怕自己……
“怎麼?連這點內力你都不願意給我嗎?”慕容淺淺哼了哼,又道:“我這兩日體內自增了不少內力,雖不知道這份內力來自何方,但聽說曆代夢族的女皇中,有幾人便是從出生起便自帶一股強悍的真氣。夜將軍,你說我會不會……”
“屬下這就替你運功,助你修煉。”夜闌風淺歎,終是翻身上床,雙手落在她背門上,繼續以自己的內力助她修煉。
坐在前頭的慕容淺淺勾了勾唇,眼底透過一抹慎人的寒光。
慕容七七,那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如此對她!很快,她就可以奮起反擊。
慕容七七你等著,等夜闌風把她的一身真氣都輸送給她,到時候以她的武功,看慕容七七還敢不敢在她麵前放肆?
居然敢放蛇咬她,她絕不相信這事不是她所為!
你等著,到時候我會拿最毒的蛇在你臉上咬上千百遍,讓你全身被咬得千瘡百孔,到時候,就絕對不僅僅是水蛇這麼簡單!
一大早七七便被小純子敲門的聲音吵醒,說是夜將軍求見。
楚玄遲也在同一時間醒了過來,感覺到懷裏的小女人微微拱了拱身子,他身下一緊,沉聲道:“別亂動。”
不知道男人大清早醒來的時候多是特別容易衝動麼?再動,信不信將她就地正法?
七七果然不敢動,隻因為兩人貼得太近,他身體的變化,她已經感受到了。
混蛋,昨夜折騰了大半夜還不夠,現在居然還敢……這混蛋,她以前怎麼就跟了這樣一個人?阿初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從前的她,眼睛真的是瞎了!
楚玄遲隻是抱著她,並沒有做其他不該做的事。
他也不想繼續當她心裏的混蛋,昨夜哄得她說了句“心甘情願”,他才能順理成章要了她,現在再來,就真成強暴了。
強曓……他不是不想,隻是,不忍。
又用力抱了她一下,在她差點驚呼出聲的時候,他霍地坐了起來,背對著她。
寬厚結實的背就這麼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的視線裏,一身的傷痕,一身的戰績。
她看得有點發怵,看到他背上那些完全不遜於胸膛上的傷痕,心裏,無由來被扯了下。
這個男人……過去都吃了多少苦頭?
楚玄遲撐著額角,隻是微微回了下神,便打算翻身下床去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