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紅玉出來,被扔在門外走廊上的慕容淺淺心頭一喜,眼巴巴看著她。
可紅玉卻一直沉鬱著臉,不說話,她也隻好安靜等待著。
直到夢弑月也出來了,她的心才又提了起來,看著她想說話,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她們驗證過了,是不是?那現在應該知道她不是那什麼小殿下,不是她們的敵人,對不對?
“帶她回去。”夢弑月沉聲道。
紅玉立即一把將慕容淺淺抓了起來,提著她離開醉夢殿,往夢弑月的寢殿返回。
她左手還端著一個碗,但以慕容淺淺的角度,根本看不到碗裏到底是什麼情況,既然拿了她的血去個四海不歸驗證,那一切的真相該已經明了了,她安了心,隻靜候她們放過自己。
回到殿中,紅玉隨手一揚,將她扔在地上。
慕容淺淺被撞得七零八碎的,可卻始終無法開口說話。
紅玉將那碗清水和融在一起的血端到夢弑月跟前,放在她麵前的玉桌上,便安靜退了下去。
夢弑月看著倒在地上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慕容淺淺,忽然勾起了唇,笑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
慕容淺淺眨著眼,卻無法開口。
夢弑月笑著擺了擺手,笑得如此柔和,頓時讓慕容淺淺心裏寬慰多了,事情總算是搞清楚。
紅玉走了過去,隨手一揚,慕容淺淺隻覺得胸臆和後領均是一痛,片刻之後,她立即意識到自己被解了穴。
抬頭迎上夢弑月的目光,她急道:“陛下,我不是夢蒼雲的女兒,陛下,一切都不過是個誤會。”
夢弑月隻是淡然看著她,唇角含笑。
慕容淺淺心底原本已經有幾分不安,現在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便更覺得心頭陣陣發毛,連聲音也止不住加了一抹顫意:“陛下,慕容七七才是夢蒼雲的孽種,她和夜闌風以及沐心如那些人關係密切。不過,沐心如在數年前已經死了,死在紫川,現在跟在她身邊的應該隻有夜闌風一個。”
“你是怕朕的人把沐心如揪出來,才會謊稱她已經死了嗎?”夢弑月笑得不屑,冷眼看著她。
慕容淺淺睜大了眼眸,解釋道:“沐心如確實死了,數年前就死在紫川,還是我親眼看著她跳落懸崖的,陛下,我字字真言,絕沒有欺瞞於你。至於步驚華,她在紫川的時候便一直和慕容七七作對,我和她在一起也不過是為了對付慕容七七……”
“為何要對付慕容七七?既然慕容七七是殿下,步驚華何必對付她,步驚華和夢蒼雲根本就沒有仇。”夢弑月冷哼。
慕容淺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哪知道步驚華和夢蒼雲有沒有仇?那也不過是在陳述事實。
“也許……也許她是和夜闌風有仇,也或許是……”慕容淺淺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隻知道她當時和慕容七七他們不是一夥。陛下,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還請陛下明鑒,我真不是什麼小殿下,我是被冤枉的。”
相較於對楚江南的承諾,對現在的她來說,更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至於楚江南,那男人那麼單純,他娘又在夢弑月手裏,隻要討好了夢弑月,還怕他不就範?
夢弑月的視線又落在碗中兩滴血上,忽然唇角的笑意一斂,目光也頓時冷了下來:“是不是冤枉也都無所謂,橫豎朕就是這麼一個人,寧可錯殺一萬,也不錯放一人。”
慕容淺淺一聽,心立馬就緊了:“陛下,我對陛下的心天地可鑒,陛下決不能……決不能……”
“不能如何?”夢弑月冷笑:“既然對朕如此真心,為何知道慕容七七是殿下,也不在第一時間告訴朕,而是到現在迫不及待,無可奈何之際才將她拖下水?”
慕容淺淺一聽就懵了,她心裏確實有自己的想法,如今也確實在心虛,可是,將慕容七七拖下水……這又是什麼說法?難道,她真的不願意相信慕容七七才是夢蒼雲的女兒?她哪來這樣的信心?
剛才不是已經滴血認親了嗎?“陛下,隻要陛下將慕容七七帶回來,讓她……”
“朕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
這話一出,紅玉立馬又走了過去。
慕容淺淺心頭一緊,這次哪裏還肯任她冤枉?隻要將她的穴道一封,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那她這罪名便被定死,永遠不得翻身了。
眸色一沉,在紅玉過來之際,她忽然一揚手,一掌揮了出去。
既然說不過,那便離開了再說,留下來隻會是死路一條,這個夢弑月根本就是個不講理的人。
紅玉沒想到她居然還敢反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硬生生受了她一掌,頓時急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