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死了,夢君受傷,鎮北王爺莫名出現在現場,逍遙王爺卻又不知所蹤……今夜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此時此刻於她來說,首要任務自然是要將逍遙王爺營救回來,或是……逮回來。
所有人都走遠了,整個寢宮又變得安安靜靜的,鴉雀無聲。
夢弑月的寢房內,兩名侍人收拾完一切,之後便都低垂頭顱,匆匆退了出去。
直到房中隻剩下他們兩人,夢弑月才盯著四海不歸道:“今夜到底發生什麼事?你為何會出現在後山裏?是你自己去的,還是有人將你帶去?”
今夜她要和楚江南一起修煉,所以夜裏便沒有宣他到摘星殿來陪伴,回來時本想去看他,可琢磨著已經是淩晨時分,不想影響了他休息,再加之自己今夜練功之後隻覺得功力又有所增長,心裏一高興,便自己回到摘星殿裏繼續運功調息去了。
不想這才短短兩個時辰不到,竟已發生這麼多事。
如今天快要亮了,他看起來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阿離不見了,他到底知道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是在擔心還是在憂心,抑或是另有所想?
聽不到他回答,她又道:“你為何要多謝夢曉月出手相救?她如何救的你?又是為何而救你?你是被何人所害,需要她來救助?”
四海不歸倚在床頭上,淡然看著她,依然不說半句話。
夢弑月在他麵前已經算是絕對好的脾性和耐性,可麵對著這樣的他,還是難免有幾分氣急。
“師兄,你到底打算隱瞞到什麼時候?今夜的事情是不是與阿離有關?他是失蹤了,還是自己走的?你若不說,我明日定會派人去徹查,若是讓我的人發現阿離做了什麼背叛我的事,你應該清楚我絕不會輕饒他。”
四海不歸依然沉眸,隻是看著她的目光也收了回來,不知道投向了哪個角落。
他也不是第一天這樣,他不想說話,不管她說什麼,他也總是不理會。
過去夢弑月確實已經習慣了,他不說,那便自己說,再不就是和他一起做點什麼,至少她不會動怒。
可今夜不一樣,她死了一個得力助手,她的男人又不知道背著她做了多少事。
一個人莫名奇妙去了後山,以她趕到時所看到的一切來看,若不是夢曉月心懷不軌,那就是四海不歸一直有事瞞著她。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她樂見的,這一刻,她心裏無比煩躁。
“你以為你一直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她跨了過去,傾身向他靠近:“師兄,我想和你好好過下去,也不想和你有太多爭執,可你若是一直這種態度與我相處,我不知道等我真正不耐煩的時候,我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師兄,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我抓狂的一天,你該知道我一旦瘋狂,也許會做出一些讓你措手不及的事,到時候再後悔,我怕你會覺得來不及。”
四海不歸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挪動了下位置,在自己本來所在的地方躺了下去,側身背對著她。
“師兄。”夢弑月大掌一緊,忽然扣上他手腕,輕輕一拉,將他拉了回來。
她順勢傾身壓了過去,垂眸盯著他如墨一般的雙眼,沉聲道:“你是不是讓阿離去做什麼事情?他現在在哪裏?你若再不說,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四海不歸緩緩閉上眼眸,反正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總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
夢弑月一咬牙,聲音徹底冷了下去:“你真當我不敢動你嗎?”
十指一緊,他經忽然揪上他的衣襟,用力一扯,嘶啦一聲,他身上的衣袍徹底被她撕成了兩半,壯實的上半身就這樣坦誠在她的視線裏。
明明那麼安靜,出塵如仙的人,可那一身肌理卻清楚分明,性感炫目。
她就喜歡他這個模樣,穿上衣服的時候,看起來如嫡仙一般,美得完全沒有半點人間煙火的影子。
卻當褪下他的衣裳,那一身的強悍卻又讓她勾起了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感,她竟想著有一天自己能依賴這個男人。
依賴……這在夢族,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由來男子都是女子發泄的對象,何來依賴之說?
一個男子,如何能讓女子依賴?自己這樣的想法,若是被人窺探了去,怕也會瞧不起她。
可她為什麼就真的,一直想靠在他懷中,永遠做他臂彎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