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辦喜事?
楚定北一怔,回頭看著七七的背影,徹底愣住了。
什麼辦喜事,誰和誰成親?他和夢一念?
“胡說八道!”簡直是一派胡言,他和夢一念那脾氣暴躁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成親?要是真的成親……不,要他一天到晚對著那個女人,想想都覺得可怕。
沒接觸過之前還覺得夢一念為人落落大方確實挺不錯,但,最近接觸的多了,才發現她那性子簡直和男子一個樣,半點溫柔都沒有,他怎麼能娶那樣的女子回家?
見七七丟下這話之後就不怎麼理會自己了,想著人家也不過隨便說了兩句話,自己就胡思亂想的,真不是什麼好事。
又想著沐初讓他幫忙的事,想了想,隻能無奈走到沐初剛才所坐的位置。
想要坐下,卻聽到七七道:“你手不幹淨,先去那邊把手洗淨。”
“胡說,我手哪裏不幹淨了?”楚定北頓時抗議道。
他又不是碰過些什麼,手分明還幹淨得很,雙掌攤開,也不見上頭有什麼汙跡。
“定北叔叔不愛幹淨,不願意洗手。”一旁跪坐在那裏的寶兒回頭瞅了他一眼,一臉鄙視。
楚定北瞪了她一眼,這家夥卻依然笑嘻嘻看著他,分明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
怎麼能被一個小孩子瞧不起?實在是無奈至極,他隻好走到不遠處的井邊把水打了起來,匆匆將手洗淨。
回頭時卻見七七和沐初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著什麼,這畫麵竟是說不出的寧和融洽,一瞬間,竟在他心裏微微泛起了點點漣漪。
雖然,心裏也有點清楚他們之間不是那種關係,可兩個人在一起,那親密度卻半點不比情侶差。
原來身邊有個伴,感覺上也會這麼舒服,男的俊女的俏,看起來竟讓人意有一種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感覺。
他默默走了過去坐下,拿起沐初剛才手中所拿的石錘,卻沒有立即忙活起來,而是又忍不住看了他們一眼。
倒是七七正好回頭,便見到他偷瞧自己和沐初的模樣,眉一彎,她笑道:“怎麼?羨慕起別人成雙成對來了?”
雖然,她也就隻和楚玄遲真正在一起過,但大家都已經用這樣的眼色去看她,每一個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連她自己有時候也會反應不過來,根本不去在意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見楚定北這樣,她又忍不住笑道:“這一次和夢一念一起出門,一路上兩人可有好好發展一下感情?我看你們挺配的,湊成一對再好不過。”
“一天到晚隻知道胡說八道,誰跟那瘋丫頭配?那性子哪個男人受得了?”楚定北哼了哼,拿起石錘捶著藥草,不再理她,隻是臉頰微微有點紅,連耳根也似有那麼點熱熱的。
還是不習慣別人說他和哪個女子在一起,他就算要找也要找個溫柔的,就跟青嵐一樣。
不,青嵐的心一點都不單純,就算再溫柔再嬌俏又有什麼用?
男人都喜歡要一個嬌俏溫婉的女孩兒,可若是嬌俏溫婉的背後藏了那麼多複雜的情緒,甚至和別個男子也有那麼多糾纏不清的關係,那樣的溫柔,他卻寧可不要。
與其一天到晚提心吊膽,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又瞞著他,與別個男子鬼混在一起,還不如什麼都不想,哪怕和夢一念這樣吵吵鬧鬧也是好的。
夢一念行為個性雖然像極了男子,但至少爽朗、落落大方,也沒那麼多小心思,和她說話,甚至一起做事都舒暢得很,哪需要費那麼多精力,還得要去討好,小心翼翼去哄著她?
他曾經那麼小心翼翼地哄著青嵐,將她捧在掌心,如同寶貝一般去嗬護,可到頭來呢?她卻和三皇兄有著不清不楚的糾纏。
他甚至不知道那女子從頭到尾對他有沒有半點真情實意……
一想就鬧心,這種男男女女的感情之事,想來又有什麼意義?簡直是浪費他的生命。
兒女情長,婆婆媽媽的,還不如痛痛快快在戰場上打一場。
想到這個,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不遠處依然在和沐初收拾藥草的七七一眼,朗聲問道:“妖女,到底什麼時候開戰?我要打先鋒,你可不要把我忘了。”
七七忍不住回頭白了他一眼,嘀咕道:“一天到晚想著打打殺殺,什麼時候才願意找個姑娘家安定下來?還嫌人家一念的性子受不了,怎麼不想想一念是不是也受得了你這粗暴不解溫柔的脾性?”
楚定北徹底無語了,他自動請纓幫她打仗,她倒是訓起他來了,還嫌他粗暴不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