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孫沛銘的身影越走越遠,田茵氣的直跺腳!
真是的,她一向最是注重知禮守矩,今天隻不過一時生氣,才故意刁難那母子二人,怎麼就這麼一次,還被孫沛銘給看到了?這讓她以後如何有臉麵再去尋找孫沛銘?
對!她必須得找他解釋清楚,她不是有意的,她今天隻是因為他的事情生氣而已。
想到此處,田茵連忙跟了上去。
還好那孩子送醫及時,等到大夫幫他紮了幾針以後,他終於停止了抽搐,安靜的在他娘的懷裏熟睡了起來。
等到孫沛銘趕過去的時候,那孩子已然無事。
王欣一感激的對孫沛銘笑了笑,“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突然出現,隻怕這孩子真的就趕不上救治了。”
那孩子的娘親見著自家孩子無事,忽然跪在了王欣一跟孫沛銘的麵前,眼中流出淚水,感激的說道:“兩位恩公,今天真的是太謝謝兩位恩公了,若不是有兩位恩公在,隻怕我家小寶就沒得救了!要是我家小寶死了,我這做娘的也活不下去了。”
王欣一歎息了一聲,知道孩子都是娘親的心頭肉,看著母子二人的情形,便曉得這娘兒倆肯定是相依為命,各自是對方活下去的動力,若是少了任何一個,隻怕另一個就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她想了想,從荷包裏掏出了一錠十兩銀子,直接塞到了那婦人的手中,“這位大嫂,我能力有限,也不能幫上你們什麼忙,這點錢你就收下來,回頭好好找個住的地方,娘兒倆好好過日子。”
隻要這做娘的還不是一個完全喪失勞動能力的人,那麼這十兩銀子絕對夠他們生活好一段時間了。有了這一段時間的緩衝,那她完全可以找一份謀生的差事,也能很好的照顧她的兒子。
那個女人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十兩銀子,一時都忘了接過王欣一手中的銀兩,隻是驚愕的看著王欣一,不敢置信的說道:“恩公,你對我們的大恩大德,你讓我如何報答?”
王欣一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我隻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而已!你且收下吧。”
說著,王欣一就將那錠銀子塞在了那婦人的手中,又道:“你孩子如今已經無事了,醫藥費我也付了,回頭你就去找一個住處,暫時先好好讓你兒子養一頓時日吧。我今日還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說完,便看向孫沛銘,似是在問他,他現在要不要回去的。
孫沛銘連忙點頭,想想王欣一剛才的義舉,他便也從荷包裏拿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塞在了那婦人的手裏,殷切囑咐道:“我知你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不容易,這十兩銀子你且先收著,好好過日子吧。”
說完,便也隨著王欣一一起,出了那醫館。
等到他們兩個人都走出了醫館,那婦人才回過神來,簡直難以相信自己會有這般的好運道,連忙跪在了地上,朝著二人離去的地方就跪拜了下去,口中迭聲道:“兩位恩人,來世,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的恩德。”
王欣一跟孫沛銘既然都已經出了醫館,當然就不會想著要那個婦人來報答他們,隻不過是隨手相助罷了,在他們看來,倒也不算是一件事情。
“一一,真是沒有想到,你現在跟小時候相比,變了很多了嘛。”孫沛銘一改往日的淡漠,狀似熱絡的跟王欣一說著話。
王欣一倒也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一時也忘了之前孫沛銘在她麵前的德行還是蠻淡漠的。這忽然之間怎麼又變的跟她好像很熟了?當然,這個問題她是沒有考慮的。
不滿的瞪了孫沛銘一眼,王欣一狀似惡狠狠的問道:“什麼叫我與之前相比變了很多?我不是一直這個樣子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沛銘笑道:“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是愛錢,總是將自己的東西妥妥的收好,怎麼會像今日這般,如此大方的就送了旁人十兩銀子?”
王欣一撇了撇嘴,反駁道:“我高興這樣,你管得著嗎?”
孫沛銘一時無言,有些無措的跟在她的身旁。
王欣一正在往家走,眼瞅著這孫沛銘還跟著她,不由奇怪的頓下腳步,“我說孫沛銘,你這麼跟著我是做什麼呢?難不成你還想跟我回家不成?”
孫沛銘其實是想問問王欣一,到底他們二人之間的婚事她是怎麼看的。
當然,這種羞窘的話題,要他怎麼好意思一下子提出來?
正當他在百般糾結的時候,田茵一下子從旁邊跳了出來,甩手就給了王欣一一個巴掌。
好在王欣一反應靈敏,稍稍讓開了身子,但還是讓她的指腹在她臉上略略蹭了一下,留下了一條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