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赤龍與皇麒(3 / 3)

“今日我若打敗了你,我可就是名揚四海的人中之龍了,哈哈!”皇麒大笑道,那份自信更勝公玄。

“還未出手,我就已看出你中破綻,你怎麼能贏我?”公玄又往前進了一步。

“你說什麼,你看出破綻?笑話,我皇麒的武藝可不是吃幹飯的。”皇麒見公玄向前一步,本能往後退了一步,亮出架勢,怕這公玄使出暗器,自己躲閃不及。

“招式死板,完全沒有氣勢,你這破綻更是明顯。”公玄再次往前進了一步。

“哼,口說無憑。打了才見分曉!”皇麒又本能向後退了一步,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我看這就沒必要打了,還是兌現你的諾言吧,免得誤傷了你。”這時公玄又進一步,而皇麒再退一步。

“你既然如此輕視我!”皇麒氣上心頭。

“不是我輕視你,是你害怕我而已。未戰你便已怯了三步,這不是怕我是什麼啊?”公玄站如青鬆,麵帶笑容,顯得很放鬆自如。

“好你個‘赤龍’,竟然如此羞辱於我,看我將你打得體無完膚!”皇麒氣不打一處來,揮拳攻了上來。

公玄見皇麒先攻過來,於是抬手應招,接連擋下皇麒的輪番攻擊,似乎一點也沒有什麼疲倦,然而皇麒卻是氣喘籲籲,恨這拳腳不聽使喚,竟是不能碰得公玄一點皮毛。

“公玄果然名不虛傳,令人敬佩。”就是在一旁觀戰的汪永昌也是讚歎不已,深知這公玄了得。

“公玄武功了得,的確令人折服。”雷也知道高公玄的武藝,簡直如同遊龍戲水,揮灑自如。

“不光如此!”永昌看出了道道,“武藝超群先且不說,這公玄這家夥光靠氣勢就將這皇麒逼退三步,而且還懂得活用兵法。隻是幾句話,竟將那皇麒激怒,還逼他先行出手。你要知道,先發者必要勢如破竹,而後發者則攻其不備。現在皇麒憤怒無比,出招已經失了章法,看上去隻是橫衝直撞,如同蠻牛一般。然而,公玄借力用力,意在避其鋒芒,攻其不備。此乃活用兵法之故!”

“聽永昌這麼一說,看來公玄他是文武雙全啊!”浩君也敬佩道。

這時,皇麒提起雙拳來了一招鷹擊長空,公玄見其步伐不穩,力道盡已移到拳上,此正是破綻所在。於是公玄翻身一躲,後腳跟來了個橫掃千軍,瞬間將皇麒給撂倒在地,接著又將他雙臂擒住,令皇其動彈不得。

“我見你武功平平,倒是這步法輕盈,定是輕功了得,為何剛剛不用?”公玄道。

“‘隻怕我用了輕功,你可就得敗在我的手裏了!”皇麒笑道。

“如此甚好,快快起來,於我重新來過。”此刻這公玄更是興致盎然,鬆了皇麒,酥了酥脛骨,便要與這皇麒再次較量。

“既然如此,可怪不得我不留情麵!”皇麒見赤龍如此這般,便也打算使這輕功身法,與他較量。

隻見這皇麒剛剛擺好架勢,便又猛攻過來,轉瞬間,身影尚在,人卻已模糊不清。見那公玄站定自若,眾人驚異之見,這皇麒如同一陣吹風,瞬間劃過眾人身邊,竟也將這公玄衣袖吹得上下浮動。此間隻是眨眼功夫,這皇麒就已到了公玄身後。

“我這輕功可是了得?”此刻皇麒手裏竟然多出一條腰帶,沒想著皇麒輕功身法如此了得,轉瞬之間就已取了公玄腰帶。

“果然了得,在下自愧不如。”再見那公玄回身,這手間也多了一件衣服。

這皇麒再一注意,這才發現身下外衣已被這公玄全部奪去,這下真是又羞又愧。沒想公玄手法如此迅速,在這轉瞬之間拿了皇麒外衣一件,腰帶一條。

““赤龍”果然強我數倍,我皇麒心服口服。”見這公玄將衣服還來,皇麒也是自愧不如。

“我見你身法嫻熟,隻是太過心浮氣躁,許多細節不曾在意,這才輸給了我。若是今日回去好生修煉這養心靜氣之法,不出一年光景,恐怕誰勝誰負就再難定奪了。”公玄淡淡道。

“‘赤龍’指教甚是。其實我今日是奉命行事,本是要將你們趕盡殺絕,可我皇麒總愛孤立獨行,更敬有能之士,所以今日我便放了你們,順帶將你們送出這無頭穀,如何?”皇麒道。

“恕我冒昧,你說奉命行事,這是怎回事?”汪永昌走了上來,插話道。

“恕我不可奉告,我倒可提醒你們,江油之行可是危險重重,有人想要爾等首級,你們萬萬不可大意!”皇麒性情隨和,心地更是善良。

“誰會要我等性命?我們可不曾得罪於誰。”雷道。

“原因我也不知,隻是他們心懷不軌,若是不將你等除去,定是挨了他們大事。”皇麒就此說完,便引眾人往出路走去。

行路之時,皇麒又說了些自己在這無頭穀苦心修行之事,還說自己與那歹人有恩,故才應了那人的話,前來行事。此間,雷又想到黑石蟻巢的寒潭之上,那葉扁舟上的人,本以為是那皇麒便隨口道來。可這皇麒卻說並非自己,雷所見之人是個性格怪癖的老頭,一生都在那黑石蟻巢的寒潭之中度日,自己也曾見他幾次,也隻是在遠處觀之,近他不得。此事也就此作罷,不提。

步行半日,眾人便離了無頭穀。與那皇麒道別之後,又行了不到半日,天已近黑,這才到了這留嶺鎮。眾人匆忙尋了一家客店住下,方才定了心弦,憨憨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