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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亞回來了。他將我與琴琴約到一家小茶館，有雄心勃勃有幹大事業的氣勢！廣州、上海、北京這次他都去了！經過摸底，這三個地方都可以形成安利的網絡，萬事俱備，隻待琴琴授課的“東風”了！他還帶來了別人預交的八個套裝的錢！當他聽到柳河發生了“攜款逃跑”事件，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
突然有一天，琴琴專程到黨辦來找我。她還帶著兩個同學，一個個臉上柔嫩放光，皮膚顯得格外的好！我暗吃一驚，她身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看上去充滿了青春的活力，一掃前些日的暗淡憂傷，眼睛在含著笑，特別有神韻！我準備泡茶給她們吃，琴琴講不用了。她們自己拿著有，說罷她們一個個就從自己的小挎包中，拿出一個看上去挺時髦的，有點象似有機玻璃製的那種旅行茶杯。茶杯上還印著什麼圖案。她姿勢優美的緩緩將茶杯蓋擰開，靜靜喝了那麼一口，然後才說，我們現在都喝這種茶，不喝其它的，這叫佳莉茶。你看我的身材現在怎麼樣？但是不能再胖啦！要長期保持這樣的身材！你是在喝減肥茶？不是。它既不是什麼藥物，也不是普通食物；而是──“功能性食品”。功能性食品？它是以普通食品為基礎，性能安全大眾化，但又像藥品那樣具有一定的保健、醫療和對機體的調節作用。它可通過控製食品的質量，充分運用食品的功能性成分，使各種成分合理搭配，以提高性能。是不是剛從美容店出來？我猜想準是為美容院推銷一種產品。我才不進什麼美容店呢！她含笑道。我臉上的皮膚怎麼這樣好，這是因為上麵寫著四個響亮的大字：仙妮蕾德。
仙妮蕾德？你又在搞一種傳銷？她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不是來拉你入夥的。今天是來還錢的。不是我父母的錢，是從事仙妮蕾德事業賺的錢！不瞞你，我是背著沉重的精神和債務的十字架參加“仙妮蕾德”的，但我現在成功啦！精神和債務的十字架？我大為不解。不談這個啦。我的網絡發展不錯！我們學校就有十多個同學是我的下線，還有地方上一些官太太，加起來我的網絡現在快兩百人！一個是愛美的人多，一個是產品好，加上回報高，這個生意就好做！再加上有搞安利的經驗，搞仙妮蕾德就輕鬆多了！反正快畢業了，學校也鼓勵我們自謀生路，闖市場！這裏的管理好，透明度高，這個月做的業績，下個月就能直接拿到現金！那象安利，還要將存折辦到深圳去！這是我幾個月賺來的錢，你借給我是個存折，我還給你也是個存折。我有些茫然的接過她存折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心裏還有一些說不出的失落感。
我還豐經理的錢，就沒有這麼爽快，真的分了好幾次，每次幾乎都是我的稿費加通訊報道獎，愛人還不知道我借了人家這麼多錢。弄得豐經理都不耐煩發火了！你怎麼老是這麼婆婆媽媽的，接你的電話就是還錢！你手頭緊，那個幾千就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