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寶恩說沒有含義。
鄭和源笑笑,說:
“商人不錯沒有含義的事情。”
然後他押了口酒,直勾勾地看著河寶恩笑:
“楊賢石要把你放出去談戀愛了?”
對此,河寶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直默默用餐的東永裴,倒是詫異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了頭去。
“如果,你們公司都不介意這些事情了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我不用等那麼久了。”
鄭和源雙手合十,撐在胸前的桌上。
排除他習慣性的油膩表情,和總是過度自信的沙皮豬語氣的話,他其實是個挺養眼的男人。
而河寶恩也明確地知道他所謂的“不用等那麼久了”是什麼意思。
這個衣冠禽獸的男人,之前呈表示過會等河寶恩成年,再對她有所動作。
而yg對於河寶恩緋聞的忽視,讓他覺得,或許這個成年的界限,也沒那麼重要。
“對,你不用等那麼久。”
河寶恩擦擦嘴角,聽了這麼久她真是夠了,一點都再吃不下去了。
“我今天來吃這頓飯,是想要告訴您,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鄭和源挑眉:“難道是旁邊這位?”
他誇張地故作驚訝的神情,很好地說明了他完全不信。
“不是他。”河寶恩右手覆蓋到東詠裴的手腕上,輕輕地,但堅定地。
“詠裴歐巴是我最親的歐巴之一,我們認識很多年了。而他也認識我男朋友,他知道我有多愛他。”
東詠裴感受著河寶恩手中的溫度,和她看過來時眼中的幸福,於是他點點頭,保持著與河寶恩對視的姿勢。
“嗬嗬,”鄭和源又喝了一口紅酒,有些失望的樣子。
“好吧,這一次我信了。”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沉默。
又過了會兒,河寶恩斟酌著開了口:
“其實,你沒有必要對我這樣,我和你們圈子裏的那些女孩不一樣,不把這些當做遊戲來玩。所以……我覺得這些事情早說早好,以後,我們就是最好的商業夥伴。”
鄭和源看著她,又不說話。
直到河寶恩被看得開始尷尬,鄭和源才又開了口,不徐不疾。
“其實……你也沒有必要對我說這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不要隨意地給別人的圈子下定義,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這頓飯吃得就算成功了。”
該說的話說完,再也沒有了繼續坐著的意義。
於是鄭和源把河寶恩送到停車場,末了卻突然又添了句:
“我猜你男朋友,還不知道yg想炒作你的緋聞?”
河寶恩楞了一下,下意識地瞪他一眼。
鄭和源舉起雙手挑起眉頭,又是誇張的美式反應。
“喔吼~別這樣看著我,一路順風~”
於是……在回去公司的路上,東詠裴還是忍不住問了:
“公司炒作緋聞什麼的,有這種事?”
河寶恩點點頭,又搖搖頭,搖完之後……又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
東永裴看得眼睛都花了,隻是回答個問題而已,不用搞得這麼複雜吧。
河寶恩停下來,仔細想了會兒,才終於抬頭,很堅定地說道:
“你當沒有這事就行了,我會去解決的。”
“哦。”
東詠裴按下所有的好奇心,靠回了椅背裏。
良久,還是不死心地坐起來問:
“不能告訴至龍?”
“不能。”河寶恩斬釘截鐵,“一點點都不能。”
2009年3月中旬,河寶恩又開始了連軸轉的生活。
mini專輯剛發布一周多,她就又開始了苦逼的三輯創作。
幸好權至龍也要開始準備自己的solo專輯,來來去去間,居然總是能在公司裏碰到麵。
“嗨~”
這一天,權至龍穿了件花襯衫,十分風騷地向從工作室裏出來的河寶恩打招呼。
河寶恩差不多熬了整晚,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於是無力地舉起手回應了兩下,就想飄著出去喝點水。
“你困成這樣還喝咖啡?!”
河寶恩還沒看清自己接的是什麼,就被權至龍把杯子搶了去。
“吃早飯了沒?”
權至龍把咖啡一口灌下,有些凶巴巴的。
“沒有。”河寶恩老實搖頭。
“去我工作室裏等著。”
權至龍下了命令,但看著河寶恩迷迷糊糊呆呆傻傻的樣子,還是隻能自己親自動手,半抱半拖著,把河寶恩放倒在了自己工作室的沙發上。
“傻丫頭。”
權至龍親親河寶恩的額頭,出去給她買早飯去了。
而等他回來,他看到的是河寶恩的經紀人李賢宰,用隱忍著憤怒的表情,連連敲擊著河寶恩專屬練習室的大門。
“哥,她在我這邊。”
雖然不明真相,但似乎找得很急。
所以權誌龍雖然有點小擔心,但左手麵包右手牛奶的,還是給李賢宰指了個明確的方向。
“寶恩!”
李賢宰就站在門口叫她,河寶恩揉了揉眼睛,一臉痛苦地被驚醒了。
隻看看河寶恩皺眉頭的樣子,權至龍就知道她肯定剛睡下就被吵醒了。
這種不爽他不是沒有經曆過,於是瞬間就後悔了,他把李賢宰叫過來幹嘛……
“寶恩,去我辦公室談一下。”
李賢宰還是站在門框裏,這是yg現在不成文的規定,創作人的工作室裏最好不要進太多不相幹的人。
權誌龍既不是李賢宰手下的藝人,又在公司裏又著不同尋常的地位。
所以李賢宰隻在門口招手,他並不想惹些莫名其妙的麻煩。
“早餐帶上。”
權誌龍把麵包和牛奶塞到河寶恩懷裏,然後憂心忡忡地目送著兩人遠去。
他家女朋友又闖禍了,從李賢宰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
可是,是什麼事呢……
勝利那天說,他看到詠裴和寶恩一塊出去又一塊回來,然後詠裴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
那麼,問問?
嗯,問問。
東詠裴並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但在聽說河寶恩被拎走,疑似要被訓話時,人在濟州島趕活動的他急了,問河寶恩怎麼樣。
權誌龍說暫時還不知道,掛了電話後,倒是確定了河寶恩這是有事在瞞他。
於是一邊心不在焉地開始工作,一邊給河寶恩發了條短信,讓她出來了就上來找他。
而河寶恩一直沒有上來。
等到權至龍覺得時間未免過了太久,打個電話也總沒人接,於是決定下樓親自去堵人時,才得知河寶恩早已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