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是一個霎那,便複又挺直,開口輕輕喚道:房間。”
看著提線木偶似的刑武木愣愣地依言走了進去,轉而又對驚呆了的範韌還有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其他三人露出寬慰的笑容:“你們先各自休息去吧,這裏有我。”
範韌還想說什麼,卻被柳歡連摟帶搡地推進了房:“範妹妹,這麼晚了不睡覺明天會變成一個醜八怪啦!”然後又低聲在她的耳邊說了句:“你乖乖聽話,現在不要去添亂。”
把既迷惑又委屈的範韌給匆匆搞定之後歡與莊穆和黃澤交換了一下眼神,卻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各自默默的散開。
很多事情,本就不需要依靠語言,更何況,是同氣相連的兄弟。
關上房門楚缺呆呆木立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刑武拉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剛想開口,又忍不住低咳了幾聲。
像是被這咳嗽給驀然驚,刑武猛地站起身:“你怎麼下床了?!”
楚缺奈地搖搖頭苦笑道:“你現在才發現啊……”
刑武不由便連忙助他半倚半靠著躺好,不滿之色越來越重:“才剛好了一點兒,就又亂來,瞧你這滿身的冷汗,別是傷口又裂開了吧?快給我看看要不要重新包紮……”
“我沒事。”楚缺輕輕按住的手:“你隻在兩種情況下才會說個不停,一種是在陳述分析案情的時候,還有一種是在心亂情傷的時候。是小鹿……沒辦法了麼?“
“你道了。”刑武緩緩座,垂著頭,不見表情,隻聞聲音,雖然連續,卻,支離破碎:“她,給了我碎片,然後魂飛魄散,她是,袁將軍的女兒……”
“袁將軍?”楚缺頓大驚:“莫非是袁烈袁將軍?!”
“是。”
刑武將之前所發生的一切說完,整個人便像是完全虛脫了一樣,撐著床框的手臂竟在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
楚缺默然良久,方才長歎一聲:“袁將軍說來也是受我所累,我,委實欠他們袁家太多。”
“她在那套房子裏設結界,就是為了先引起我們的注意,然後再讓我去調查。同時是為了迷惑天魔,以為她將結界撤走,那麼人也會跟著離開。卻沒有料到,她其實就在那裏等著我。等著我去質問著我去懷疑,等著我去說是個一無是處的人……”
柔和的燈光照著刑武頭頂的黑發,卻泛著慘淡的冷光:“她一步一步的算計自己算計得灰飛煙滅,就為了能幫一個不相信她的人,完成要做的事……”
喉間的哽咽讓他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心中的鬱結仿若燃燒的烈焰又仿若萬年的寒冰,交相糾纏,直至永無痛覺。
楚缺放於身側的右手掌心早已被緊握其中的指甲刺得鮮血淋漓,左手卻沉沉按上刑武的肩頭,穩如磐石:“不要讓她走的不安。
”
手下的身軀漸漸不再顫抖,然而胸口的鈍痛卻密集仿如傾盆的雨點。
終究,還是無可挽回,終究,還是追悔莫及了啊……
他為什麼過了如此久才醒悟到,畫妖不是要殺他,而是要助他對付天魔?如果他可以早一點明了,也許,一切就還有轉U的餘地……
那深深**他胸口的手指,明明隻需稍一用力,便能捏碎他的心髒,讓他在失魂落魄的恍惚間徹底死去,可是,卻在最後一刻停頓,並以內力直衝他的心脈,令他在劇痛之下猛然醒轉,這才能及時反擊從而重創天魔。以畫妖的生命,為代價。
他能感覺得到,畫妖是恨她的,否則,也不會引出那塊代表著‘怨憎會’的碎片。可是,畫妖卻又為何要拚死幫他?
一模一樣的麵容,一模一樣的神情,一模一樣的氣質,是否,也擁有著一模一樣的愛恨情仇?那麼,是否也就意味著,她恨他,也,愛他?……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求不得,愛別離。
現在出現的三塊,除了‘怨憎會’和‘死’之外的那一塊代表著什麼?為什麼竟會出現在蕭帥的居所,莫非與他有關?
七塊碎片,七種痛苦,要誰來品嚐,又要誰來付出?
天魔在三個月前便派來了陸小鹿和畫妖,很可能還會有人比她倆更早來到這個世界。
難道,天魔早就知道自己與天帝的一役會敗,自己的魂魄碎裂將與天柱碎片一起落入這個時空?並且,想必還知道,奉天帝之命來與其搶奪碎片的人是他們五個。
而,天柱碎片的秘密,為何神獸家族的族長們會全然不知情?天帝又為何不告訴他們?是時間緊迫沒來得及,還是一時疏忽忘記,抑或是,故意為之……
此間的這一切,還有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夜幕深沉,曙光難現。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