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想不到我李青忠勇一生,最後死在了曾經同生共死的夥伴手上,時也?命也?”李青直勾勾的看著鍾夫人,不待回答,便帶著疑惑死去。
“李兄弟!老哥無能,今日也定要給你討回一個公道,否則日後九泉之下有何臉麵兄弟相見?若是死於敵手,你我黃泉路上也好作伴,來世也能再做兄弟。”佟青滿懷悲戚,身子簌簌發抖,兩行清淚留下,三軍無言,均放下手中兵器,默默致哀。
“血河衛後退,鍾夫人,上陣一戰!”佟青的聲音如滾滾洪雷,血河衛聽令後退。
“佟大哥,你不是我的對手,別再逼我了,隻要讓我帶著若水離開,便可免去幹戈。”鍾夫人也是嘴角溢血,受傷不輕,但尚有一戰之力,此刻放低要求,隻求安全帶著淩若水離開。
明眼人自然知道,一個和一百個並無本質區別,隻有淩若水是必須要帶走的,即便四品宗門,特殊體質也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其他人不過是陪襯罷了,能帶走是錦上添花,不能帶走也不是多大的損失。
“哼!晚了,要麼我死,血河衛任你處置,要麼你死,以慰李兄弟在天之靈。”佟青一步不讓,夕陽餘暉映照,顯得格外高大。
“唉,也罷,放心,即使我贏了隻是帶走一百有天賦的血河衛,不會多造殺戮,日後怕是也無暇兼顧這小小三河鎮了。”
“嗬嗬,小小三河鎮,可笑,在我心中,三河鎮就是家,我生在三河,今日若魂歸三河,也是此生無憾。”佟青蒼涼冷笑,有悲,有憤,有血,還有淚!
“老大,我們怎麼辦?”鐵牛腦子不是不好使,而是不願意使。
“看戲,少說多看,燃血境巔峰武師的對決,或許對我們是一次難得機遇,要是能悟出一些東西,對我們晉升燃血境有莫大好處。”程波不願多說,分心二用,一邊感受不朽劍種和鬥戰劍魂對自身造成的改變,一邊觀察場上局勢。
“既然你執意找死,就別怪我心狠,戰吧!”鍾夫人厲喝,腳下一踏,飛身上前,劍尖微顫,直指佟青。
“好!老夫領教高招。”
佟青槍出無回,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一時間,鍾夫人渾身上下都被槍影籠罩,程波等人都感覺寒芒在背,這樣的攻擊他們躲不過,扛不住,一招就要送命。
“哼,猩紅護盾。”鍾夫人嬌喝一聲,撐起一個猩紅色的橢圓形護盾,猩紅之色沿著劍身前行,將明晃晃的柳葉細劍染成紅色,血腥的味道,暗紅的嗜殺氣息,如一波波血色的浪潮,直撲佟青。
槍影沒入血色浪潮,冒出絲絲白煙,被腐蝕消融,佟青一往無回,氣勢凝於一線,透過長槍,直刺鍾夫人胸口,卻是一招猛虎出籠,將渾身的勁道,氣血,精氣合為一槍,勢不可擋,一槍必殺。
鍾夫人被佟青巔峰一槍鎖定身形,嘴角微張,有些許吃驚,卻無慌亂之意,可見已有應對之法。
“猩紅爆破。”
話音剛落,血色浪潮咆哮翻滾,化為一條猩紅長蛇,卷動著身體朝著長槍纏去,而鍾夫人抽身縱躍,竟是往後退去。
血色長蛇卷動長槍之後餘勢不止,蛇信伸縮如靈蛇吐芯,腥氣聞之欲吐,佟青氣血自燃,威勢大漲,卻被長蛇無視,四品宗門的秘術可見一斑。
“爆!”鍾夫人無喜無悲,朱唇輕啟,長蛇猛然爆炸,戰甲四散而飛,佟青去勢立止,倒飛而回,跌落在地生死不知。
“佟大哥,放心去吧,自此之後,血河衛安享太平,三河鎮安居樂業。”鍾夫人的聲音微不可聞。
鍾夫人擊敗佟青和李青,獨攬血河衛大權,環顧四周,血河衛無一人敢憾其鋒,無一人敢言替兩大萬夫長報仇雪恨。
“所有千夫長,所有二十歲以下的燃血境,安排俗事,明天隨我去天水城。”鍾夫人發號施令,千夫長是不錯的戰力,而二十歲以下的燃血境天賦尚可,佟青和李青已死,自要將有用之人收為己用。
“新衛中可有想去天水城的,可一同離去,我自有安排。不過天水城混亂不堪,修為太低時刻都有性命之危。”鍾夫人一番言語,新衛一陣騷動,有些人躍躍欲試,有些人眉頭緊鎖,還有些人根本無動於衷。
機會就在眼前,一個是離開三河鎮去見識更加廣闊的世界,一個是暫住三河鎮緩緩發展自己的勢力。
明日這些人一走,程波有信心,真漢古宗的雛形,將在三河鎮這片土地上開枝散葉,開花結果。
外出闖蕩不必急於一時,錯過現在血河衛力量空虛的大好時機,重建真漢古宗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