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地宮,二層!
沙城中的石屋!
大夫隻有一個,就是那個叫雅珍的姑娘身份特殊的女子!
在傷員的隊伍裏排隊等待救治,段雲飛總算見識了她的厲害,看來這個普通女子受人尊重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管傷員的傷口有多深,傷得有多重,隻要被人抬到雅珍姑娘麵前,雅珍輕輕一探脈膊,然後用她那枚銀針在傷員身上紮上幾針就能馬上止住血流並且止住疼痛。
另外她手上還有一瓶小小的藥劑,隻要在傷者的傷口上輕輕一抹,傷口竟然能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愈合,正常情況下二十分鍾以後就能完好如初,隻是她手上的那瓶藥劑似乎並不多,並不是每一個傷者都能得到這種救助,一切隻能看雅珍姑娘的意願。
受傷者都希望能到那種神藥的救助,但誰也沒敢搶奪,隻能用哀求的眼神望著她,當然也會有極個別的人會偶爾開口請求。
段雲飛看得出來,雅珍姑娘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就算有人開口求藥也不見得會給,她不斷看看瓶子中藥液的存量,隻把它給那種傷得不重不輕又不殘的傷員,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持沙城中的戰力。
這一點,雅珍姑娘與段雲飛似乎是同道中人,就像他當時在鐵崖城獸潮中一樣。
終於輪到了雅珍姑娘給段雲飛治傷了,近距離二人相對,段雲飛發現連續的救治了二百名多名傷員,雅珍姑娘額頭上也透出了一層汗珠。
雅珍姑娘看上去二十幾歲,算不上很漂亮,但五官端正屬於很耐看的那種,但段雲飛總覺得她臉上的皮膚白得有些憔悴,很明顯不是今天被獸潮嚇的,雖然雅珍姑娘隻是一個普通人,但他從雅珍姑娘的神色中根本看不到恐懼,這種勇敢出現在一個弱女子身上比她尊貴的身份更令段雲飛驚訝。
“想死啊!再那樣盯著雅珍姑娘,老子挖了你的眼睛!”排在段雲飛後麵的一位傷員看到雅珍姑娘給段雲飛切脈時,段雲飛的目不轉睛地盯著雅珍姑娘的臉非常生氣,大聲喝斥。
聽到後麵那位老兄的不滿,段雲飛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於是向雅珍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緩緩收回目光。
雅珍姑娘當然早就發現了段雲飛的眼光一直看她的臉,但她的神色卻從未改變,仿佛除了冶傷一切其它的事都與她無關,給段雲飛切完脈,用手在段雲飛的胸口隔著衣服摸準兩個穴位紮下兩針,段雲飛肩上的傷口馬上就止住了疼痛。
“謝謝雅珍姑娘!”
段雲飛躬身行禮然後退下,他知道自己的傷這算治完了,因為他的傷在這隊傷員中算來是還是輕傷,休息一會還能上火線,按他剛才一直觀察判斷所得的原則,他應當得不到雅珍姑娘那種神奇的藥劑的進一步治療。
“等一下!”
雅珍姑娘眉頭一皺,搖了搖手上的瓶子,示意段雲飛可以用那種神藥。
這一下所有在場的傷員全部都看向段雲飛。
段雲飛心中也納悶不解,雅珍姑娘既然要給他用藥劑,那皺眉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要破格給他用那瓶寶貴的藥劑。
雖然周圍人肯定有些不太滿意,但沒有任何人敢跟雅珍姑娘爭論,段雲飛也絕不會傻傻地不接受進一步治療,於是馬上坐回到雅珍姑娘身邊,並主動把包紮傷口的布條撕開。
這一次雅珍姑娘塗藥的方式也於原來對別的傷員不同,她不再用棉布沾上藥劑給他擦拭傷口,還是直接把那藥劑倒在自己的手掌之上,然後覆蓋在段雲飛的傷口之上輕輕撫摸。
冰涼與溫熱兩種感覺從段雲飛的肩膀上傳來,雖然看不到,但他知道雅珍姑娘用手掌塗抹下,藥劑發揮的作用比用棉布擦上去效果還要好很多,當然這樣他肯定就占用她更多的時間。
約摸二分鍾之後,段雲飛感覺到傷口已經痊愈,雅珍姑娘輕輕拿開了她的玉手,然後再直接幫段雲飛把脫掉一半的上衣拉到肩上把傷口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