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潘多拉是個gay吧(1 / 2)

於鋒和鄒遠到了潘朵拉的時候正看見周光義跟一隻受驚的小雞一般縮在卡座的角落裏,瑟瑟發抖地被一幾個穿的不能更MB的MB調戲著。

於鋒覺得自己眼睛有點瞎,下意識就用手擋了擋。

潘朵拉其實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gay吧,在K市那種純粹的gay吧其實是沒有的,隻是有些地方聚集的gay多了,自然而然就成了gay吧了。

這是一個傳說中的迪吧,吧裏的音樂非常的吵,震的人耳底一陣陣鈍痛。靠近舞池的小舞台上有身材姣好的領舞在表演鋼管舞。昏暗的場所被亂七八糟地彩燈裝飾地有那麼點群魔亂舞的意思。

鄒遠進酒吧之前就把助聽器給拆了,相比現在應該是要比於鋒舒服點的節奏。

於鋒現在被幾個重低音炮砸的內髒有點疼。

鄒遠帶著於鋒往周光義在的卡座上走,出乎意料的是雞爺倒是沒在座位上。

幾個MB見鄒遠來了也是輕車熟路的給人讓座。鄒遠坐下之後抓了個人的耳朵過來扯著嗓子喊道:“冰雞人呢?!”

小MB聳了聳肩肩膀指著廁所回道:“上廁所去了!”

周光義看見於鋒和鄒遠簡直就像看見了救世主,就差哭著撲上去叫媽媽我要回家了。

鄒遠翻了翻白眼,對著幾個小夥子揮了揮手讓他們去別桌玩去,算是把周光義從水深火熱之中給拯救了出來。

這邊人一走,周光義就擠到鄒遠旁邊聲淚俱下地控訴道:“我去這TM究竟什麼鬼地方,那幾個一眼看上就還沒成年的男孩子過來之後就一個勁兒摸我大腿!嚇死爺了!”

於鋒聽得臉都黑了,鄒遠無奈地笑道:“你就當這裏是白骨精的白骨洞就行了。”

於鋒黑著一張臉問了一句:“你們這個圈子都這樣?”

鄒遠愣了一瞬,然後笑著解釋道:“哪能啊,這裏大半年都見不到一個直的,幾個小鬼就看著新鮮才故意來逗你們玩呢。”

於鋒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兒,隨即又湊著鄒遠的耳朵問道:“你對這裏很熟?”

“唔……還行吧,剛到K市那會兒在這邊玩過一陣子。”

於鋒有點心驚,因為鄒遠看上去還挺乖的樣子,他不太能把鄒遠這樣的乖乖牌和舞池裏麵那群擺手扭腰的妖魔鬼怪聯想到一塊兒去。

鄒遠看出了於鋒的心思,笑著擺了擺手:“我不是那種,其實我自己也不太喜歡這種地方,隻是那會兒和雞爺玩的好,沒事兒就陪他過來坐坐而已。

“那會兒我剛到百花的青訓營,和家裏鬧了點矛盾吵了一架就自己背了個包跑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了,後來在青訓營裏才發現自己想的太天真了,高手處處都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時間有點接受不過來,於是就自我放逐似地天天跑出來打拳皇,後來就在遊戲廳裏認識了雞爺,和他混久了互相也知根知底的,就沒少跟著他幹了些荒唐事。後來有次玩過了,喝了個爛醉,還是張隊大半夜的從俱樂部裏跑出來把我給接了回去。”

為了區分張佳樂和於鋒,鄒遠還是把叫習慣的隊長給改口成了張隊,鄒遠說起張佳樂來神情就變了,整個人軟軟暖暖的笑著,在這嘈雜的酒吧裏就像是加了柔邊兒的一副畫。

於鋒和周光義都沒聽鄒遠說過自己以前的事情,即使這並不是一個適合談話聊天的地兒但是兩個人還是安安靜靜地豎著耳朵聽著。

“後來呢?”於鋒問。

鄒遠的肩膀輕輕地聳動著,眯著眼睛笑的很開心。

“後來自然是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啊,什麼職業生涯還想不想要啦,什麼喝酒傷身啊,還被威脅說第二天就要去上報戰隊給我掛個處分什麼的,說的狠點兒還有什麼幹脆讓我直接滾回家去,當時差點把我給嚇哭了。不過這些狠話後來一件也沒有兌現,張隊一個人把這些事兒全給悶肚子裏麵了,第二天還幫我請了假,帶著葡萄糖來對付我的宿醉,當然又是好一陣子的念叨,像個老媽子似的。”

於鋒頓了頓,沉聲問道:“那你現在還喜歡張佳樂麼?”

鄒遠低著頭,從桌上提了瓶啤酒抱在手心裏,淡淡地笑著:“當然喜歡,一輩子都會喜歡,可他不喜歡我,或者說,不是我喜歡他的那種喜歡。”

冰鎮的啤酒酒瓶壁上特別的冷,凝著的一層水汽滾在一起成了水滴,順著瓶壁滑落到了鄒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