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義最近有點心煩,他覺得自己運氣不太好,總是一個不小心就撞見自家隊長和副隊搞曖昧的畫麵,這一次兩次的也就算了,但是這事兒來多了真心是對眼睛不好,對心髒也不太好。
周光義從廁所回來之後就坐在電腦麵前抱著茶杯發呆,張偉在旁邊看著他的刺客小號站在野外被一群小怪毆掉了一大半血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叫他一聲的時候鄒遠就進來了。
鄒遠在公會辦公室門口站了一會兒,左右掃了兩眼,然後指著身後清了清嗓子道:“咳……那個,周哥,於隊找你說點兒事兒。”
周光義一臉淡然地回頭看了鄒遠一眼,鄒遠被他看的有點局促,眼神不自然地就往旁邊飄。
周光義心想,該來的始終要來,於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朝著鄒遠點了點頭,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周光義走到走廊的時候於鋒正靠在垃圾桶旁邊抽煙,嘴巴裏吞雲吐霧臉麵上愁雲密布。
於鋒見周光義出來,也沒急著說話先從包裏翻了根煙遞給周光義。
周光義也學著他的樣子靠著牆把煙給點了起來。
頓時走廊裏吞雲吐霧的人又多了一個,愁雲密布的也是。
於鋒心裏挺悶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周光義說,或者說他連把周光義叫出來究竟是要說個什麼都沒想清楚。
“光義啊……”於鋒語重心長地喚了一聲。
“於隊啊……”周光義也語重心長地回了他一聲。
於鋒一臉苦哈哈地望了周光義一眼,周光義歎了口氣拍了拍於鋒的肩膀。
“於隊,你也別操心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於鋒被周光義一句話給說愣了,隻覺得這周光義真乃神人,怎麼能一開口就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了呢。
於鋒黑著一張臉,頓時好生鬱悶。
周光義算是看出來了,他這個新隊長啊,情商不高。
“於隊,你別想多了,我是說,我不是那種會胡亂八卦的人,而且啊,我政治立場堅定,我相信你是個好同誌……啊呸不對,我是說我相信你是個好人……咦怎麼也不太對……”
周光義有點犯難,因為他發現自己在關鍵時刻好像詞彙量有些不夠用。
於鋒在一旁聽著周光義亂七八糟地胡扯,一張臉都快黑地塞煤礦裏就找不著了。
他說:“……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周光義挺身立正表情真摯道:“我是想說,於隊你放心,我是打從心底相信你是個直男的。”
於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情稍微好了點,點著頭給周光義插了竿小紅旗,結果周光義下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於鋒又在心裏咆哮著把小紅旗給撕了。
周光義又說:“我覺得小鄒他人是真心不錯的,喜歡上他你不丟人。”
於鋒翻著白眼一口喉頭血就快要咽不下去了。
“你究竟是哪隻眼睛看出我喜歡鄒遠了?”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周光義一邊兒如實地答著一邊兒大義淩然地用雙手把自己兩隻眼睛都給遮了起來,深怕自己說了實話於鋒就會暴起衝上來把自己眼珠子給挖出來。
於鋒捂著臉說那些都******是誤會。
“我並不覺得我誤會了什麼,”周光義說,“你對他和對別人不一樣。”
“別鬧了,我對每個人都不一樣,你們都是不同的人,我怎麼可能對你們都一樣呢?”
“得了吧於鋒,我覺得有誤會的人是你,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就不敢坦坦蕩蕩的承認你對鄒遠有意思呢?”
“我,我怎麼就對鄒遠有意思了?”於鋒覺得他和周光義簡直就快沒法交流了。
周光義抱著手,露出一臉了悲憫的表情。
“你要是對人家小鄒沒有意思,你何必天天這麼在意他,你這是想讓他想多啊還是想讓我想多啊?”
於鋒翻著白眼心想:這事兒能怪我麼?這還不是因為鄒遠看上去就一副特別敏感特別容易受傷特別需要人嗬護的樣子,作為隊長怎麼能對這樣的隊員置之不理呢!
“我對鄒遠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於鋒蒼白的解釋道,“我關心鄒遠那是因為我們是隊友,他狀態不好我這個做隊長的自然要多注意他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