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聽雷懶臥榻,夢裏風疾雨大。嗯哼,驟來、驟來。
翌日晨起,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書桌吹皺筆墨年華。
時光荏苒,韶華複水。傍晚時分,鬼天氣突然變化。
朵朵傘下人兒在看花,晃晃悠悠,浪濺濕褂。
啊哈,無它、無它,全是粑粑似得爛泥巴。
一首稱不上詞的打油詩,最後一句簡直爛俗與低俗,沒有起到一點點睛的作用。
衣惜聽後實在忍不住,掩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冰冷的臉蛋終於綻放了歡顏,令衣關秦也跟著嗬嗬笑起來。
衣惜笑完後臉色不複先前冷淡,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從寬大的袖子中伸出雪白的小手,指點著衣關秦說道:“你呀你,就會胡說八道。”
“嘿嘿,你還指望我能作出什麼好詞。”
衣關秦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依舊那麼昏暗,路燈已經一盞盞的點亮,綿綿延延的排列著通向遠方。
風過,吹起屋內衣擺飄搖蕩蕩。屋外,風雨欲來。
“姐姐,咱們快回家吧,下雨就回不去了。”
衣關秦看著衣惜,衣惜看著窗外,她回答道:“走到半路可能就被淋濕了,會有人來接我們的。”
衣關秦聞言愣了愣,隨即恍然,這樣的天氣他肯定會來的,來開車送姐姐回家,畢竟這樣追求討好她的機會可不多。
還來不及回答姐姐的話語,便如衣惜所料般,外麵駛來一輛紅色的跑車,那是一輛衣關秦叫不上名字的跑車,車身有著完美的曲線,好比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
紅色跑車速度不快,在市區也不可能提起速度,發揮不出它的性能,除非車子的主人希望他爹做李鋼。
當車子穩穩停在韶華門口,車門便隨之向上掀開,猶如一隻鳥翼。
“啪嗒”
這是皮鞋才在地麵發出的聲音,車裏走出來一個男人,三十歲左右,長的沒有多英俊,但很有氣質,打扮的也很整齊,打眼一看就給人一種儒雅紳士,彬彬有禮的感覺。
隨著男人走下車,稍微整理了一下修身的黑色西裝,然後麵帶微笑的進了韶華。
“滴答”
這時,天上的雨,隨著男人的腳後跟,終於落了下來,滴滴答答的往下打著,不一會兒便濕了紅色跑車,還有停放在不遠處,那很不起眼的自行車。
“關秦也在啊”
青年進了屋,先是微笑對著衣關秦點了點頭,這才向著衣惜道歉說道:“衣惜,不好意思,路上遇到點情況,所以來晚了。”
衣惜搖了搖頭,表示不建議,自顧自的端起茶杯小飲一口,沒有請他坐下,也沒為其斟茶。
衣關秦左右轉頭看了看,以為她兩人早就商量好了這時見麵,所以衣惜今天這麼晚了還沒離開韶華。他心裏不免失落,情不自禁的表現在了臉上。
衣惜微微側目,沒有去看青年,而是偷偷瞄了衣關秦一眼,看到了弟弟複雜的臉色。
她剛才本不想回答青年的那句話,這時卻放下茶杯,突然開口道:“我並沒有讓你來,所以不用表達歉意。”
話語不瘟不火,不冷不淡,像是在回答青年的話語,卻更像在解釋什麼。
“這麼晚了還沒走,不就是在等我嗎?”
青年聞言也不尷尬,反而笑著打趣,隨即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他也想坐到衣惜身邊,同她一起喝茶聊天,但是木桌前的位置已經被衣關秦霸占,他自己一人坐一個凳子,然後翹著腿再搭一個凳子,雙腿晃來晃去,好不悠閑。
在剛才聽到姐姐話語後,衣關秦已經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臉上表情恢複如常,不見喜色不見失落。
原來兩人根本沒有什麼約定見麵之類的承諾,隻是那青年一廂情願的每天來找姐姐,定時定點,今天眼看要下雨了,他當然要來,因為這是一次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