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後差點將嘴裏的酒水噴了出來,萬萬想不到男人的往事竟然如此淒慘,如此悲涼。
王鵬與楚驚天幹笑兩聲,相視無奈。孫麗與秋諾已經按耐不住的偷笑起來,身體忍不住抽搐。
衣關秦更是尷尬,覺得自己就不該問這個問題,簡直太令人無語了。他看了看男人雙腿上的紋身,兩邊小腿各是一條鱷魚,顏色一紅一黑,左邊魚頭朝上,右邊朝下,形態遒勁,麵目猙獰,很是駭人。
衣關秦便指著這紋身,轉移話題道:“大叔,這紋身挺好看啊,有啥寓意不?怎麼紋兩條鱷魚啊,還一上一下的。”
男人吸了口煙,無奈回答道:“我當時是想紋鴿子血的,結果因為過敏就算了。”
男人看著衣關秦疑惑的眼神,吐出一口煙霧,接著說道:“這個寓意嘛。”
“我出生在1976年3月15日.”
衣關秦幾人聞言,連忙豎起了耳朵,等待著接下來注定是腥風血雨的故事,一段拚殺的歲月,與黑道的傳奇。
男人麵容被煙霧繚繞,吞雲吐霧過後稍微咳嗽了一下,臉色微微有點病態的紅潤,卻依舊狠狠吸了一口煙,說道:“我是雙魚座.”
幾人聞言先是愣住,有點反應不過來,緊接著嘴角開始抽搐,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聲。秋諾更是趴在衣關秦身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嘴裏“哎呦”出聲,最後更是嬌憨的問衣關秦:“我是處女座誒,要紋什麼呢?”
衣關秦無言以對,有一個說話不經大腦,如此嬌憨的女朋友,真的很悲哀。
中年男人一臉滄桑的看著幾個年輕人,無奈歎息,搖頭苦笑,最後擺了擺手不再說話,一個勁的喝起酒。
“走吧,該回家了,我下午還上班呢。”
良久後,王鵬看了看手表,準備撤席。
衣關秦也點了點頭,說道:“撤吧,我下午還得去醫院拿檢測報告呢。”
“那就走吧。”
楚驚天站起身,他一個孤家寡人,見眾人要散當然也沒理由不走,正好回家想辦法泡個妹子,結束單身生活。
幾人晃晃悠悠的起身,酒沒喝多少,但起碼要裝個樣子。
“走了啊,大叔,您慢喝。”
幾人路過旁邊桌子時,向中年男人告別。
“走吧,有時間來玩。”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回應道。
緊接著,他突然想起什麼,又說道:“這酒店我開的。”
幾人聞言無語,隨即恍然,怪不得打扮這樣另類還能在這招搖撞騙。
“那好說,以後長光顧。”
王鵬高興說道,又遞了根煙給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過煙,別在了耳朵上,然後起身拍了拍王鵬肩膀,說道:“和你們幾個小夥子說話挺投機,以後來了直接找我就行。”
中年男人頓了頓,隨即又叫住幾人道:“對了,我叫李建軍。”
“哦,好的。”
“什麼?李建軍?”
幾人先是點頭,隨後大驚,一臉異樣的盯著中年男人滄桑的臉龐,直看的他神情怪異,最後疑惑的問道:“你們聽說過我?”
“啊.沒有,沒有。”
“走了啊,大叔,回見。”
“拜拜,拜拜。”
衣關秦三人連連搖頭,然後帶著兩個女孩匆忙離去。
結賬的吧台旁,幾人還在思考著“李建軍”三個字。三人想不到,原本隻是笑言,胡編亂造的名字,竟然在煙山真的有這麼一號人物,而且貌似真的是社會大哥?
但是聽李建軍的言談舉止又不大像,他更似一個領家大叔,沒有絲毫叱吒風雲的老大模樣。
事情雖然出乎意料,很令人驚訝於感慨,但是三人也沒去多想,隻認為趕巧了,就是一場緣分。
王鵬排隊結賬時,衣關秦尿急,去了衛生間。卻想不到剛一進去便聞到滿屋惡臭,還有“噗嗤”不絕的聲音,衣關秦低罵一聲,照著那扇門就來了一腳,把裏麵蹲坑的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