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指人為牛
放過一頭霧水的李爵士，第二個握手的是郭爵士。
簡單的寒暄過後，郭爵士看了劉富豪一眼，不動聲色地說：“真人雅量，容得蠢物隨伺鞍前馬後。”
劉富豪臉色一下變了，看來修養還是不夠啊。
我微微一笑，道：“蠢物二字真真恰當。劉富豪原本是青牛一頭，帶著些兒癡性呆氣，做出些乖張背妄的事，也是正常。在場的各位老爵士都是幾代修福之人，何必跟一頭青牛苦苦計較，損折自己的宿世福緣？”撫著郭爵士的手，將功力運到臉上，如曇花盛開般綻放出聖潔的笑容：“郭爵士，二十分鍾前是否脫落了一顆槽牙？嗔之害人，老爵士當謹記於心哪。”
放開愕然的郭爵士，款步向前走去。
接著與施爵士、吳爵士……等七、八個本地爵士握完手以後，大家紛紛坐了下來，劉富豪也老著臉皮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真人，何為道？”一個中年爵士，似是看不順眼我的尊崇地位，略帶不客氣地問。
我腦袋轟然一響，你問我我問誰去？當下不及多想，微微一笑，卻不言語。
房間裏一下安靜下來，別人搞不好以為我在蓄勢待發吧？可道爺我是完全慌了神啊！
半晌，眼看是拖不下去了，我硬著頭皮開口：“道路道路，道就是路！”
眾人愕然！
我急速開動腦筋：“可曾見過民工修路？修路，即修道也。”
中年爵士麵帶冷笑：“真人妙言，高深難測。小子愚鈍，敢問真人，何為道？”
我歎了口氣，道：“走在路上的人，又如何明白道？不在路上的人，如你這般，隻知追尋道卻走不上那條路，卻又如何明白路？咄！道可道，非常道！癡兒還不速速醒來！”
這一下眾人動容了，連中年爵士的臉色也帶了些驚異的神情：“小子失禮，真人見諒。”
我略微寬心，看著他道：“你眉間帶著一道青煞，想是你年幼失怙，長年鬱憤積蓄而致，雖然你一心向道，卻也不能操之過急，以尋根問底為能事。道法自然，時候到，機緣到，不可妄求。”
中年爵士起身施禮：“謹受教。多謝真人指點。”
和眾多爵士隨意聊了幾句，有意無意指出一些他們的生理隱秘，會談氣氛再不如當初一樣生硬，逐漸也輕鬆起來。
郭爵士問我：“真人，你說劉富豪是頭青牛，這卻從何說起？”
我微微一笑：“略略說一下吧，說多了卻也不太方便。在座諸人應該知道三十三天之說。”
中年爵士凝重道：“不錯。”
其餘人紛紛點頭。
我笑道：“三十三天之外，卻另有四天，太清境大赤天、上清境禹餘天、玉清境清微天，最高一層乃是大羅天，此刻卻也不必細說它。”
這些知識，正是剛才從青嵐那裏惡補來的，此刻正好現炒現賣，震一震眾人。眼角餘光看去，卻發現青嵐抿著嘴唇，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