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著她的那男子,收起了方才的凶惡嘴臉,直接恭敬的上前敲了敲門道:“王爺,人給你帶來了。”
“進來。”
那低啞,而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聲音,讓人心神一振。
隨著“吱嘎——”一聲,張萌隻能壯著膽子進去了。
這時,房門又“吱——”的一聲,被人掩上了。
張萌刹那間有種關門打狗的慌亂感,立即轉身回望,卻發現,進在隻在咫尺的一切,離自己卻是那麼遙遠。
“你在害怕什麼?”
那低沉而略顯沙啞的聲音,猶如開在黃泉彼岸的曼陀之花,無形之中卻藏匿著致命的蠱惑。
張萌嚇得馬上回神,眼前的男子生得何等魅倒眾生,何等清逸出塵。
他完全就超越了凡塵俗事之中的男女之美,看著白衣如雪的他,就有著一種看著懸崖邊上迎風盛開白蓮花的感覺。
清冷,傲骨,不染凡塵,潔淨孤高。
哪怕是第二次看到這個男人,張萌還是小小的驚豔了一把。
探測到了這個古怪女子眼裏的驚愕與呆愣之色,安親王趙煜輕輕的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他烏黑如瀑的發上,揉弄下來。眼裏沒有傲慢,沒有得意,有的隻是一種習慣與淡漠。
這些年,多少女子看他的眼神皆是如此,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張萌越看對方的動作越是癡迷,當下有一絲清醒的時候,不由某的甩了甩頭。暗襯,這家夥是邪教老大,一定施了什麼邪法,才會讓自己覺得他有迷倒眾生之相。
“你在幹什麼?”這一次,安親王不在等著她回神,而是用一種極其不耐的語氣詢問。他知道自己的模樣俊美,可以讓天下間女子驚怔,但也不至於在人驚怔過後,又出現這種莫明其妙的甩頭狀態啊。
聽著這句頗句威儀的詢問聲,張萌不敢再造次。當下,瞼下眼眸,不敢與其直視,退後一步,雙手放在胸前,做保護狀道:“大哥,我直說了吧,你現在怎麼蠱惑我,我都不會加你的教派的,就算是死,我也不行。”
說罷,張萌就狠狠的閉起眼睛,一副有心求死之態。
安親王卻懶散的坐在原處,一邊挑眉,一邊細細凝思。
這個女子隻有齊耳肩的頭發,與本朝那些視發如命的女子極為不同。畢竟,眾人皆知,美人傾城,其發如墨。可見,這頭發對女人來說,多麼重要。
而這個女人……且不說她的頭發,從她裸露在外的那截混圓而漂亮的小腿,以及那展現在外的纖纖玉臂,由此可知,她可不是一般人。
本來張萌以為剛剛自己那大義凜然的話語,會觸惹對方,就算不殺自己,至少也要做點什麼事情才行。可是等了半天,對方似乎並無所動。
當下,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卻見對方一雙清俊的眸子,正從她的上身,然後打量著下身。那****毫不避諱的眼神,使得張萌嬌顏一片緋紅。
瞬間就怒喝道:“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別想打什麼歪主意,我寧死不從!”
“寧死不從?”
安親王停下了注視的眼神,隨即呢喃著唇中之詞,許久,才濃化開一抹笑意道:“好一個寧死不從,不過你怕是誤解了本王的意思,在本王身邊,美人成千上百,再次的姿色,怕也勝你百倍,你何來自信,覺得本王會打你的主意?”
被對方這樣一說,張萌又覺羞憤不已。要換作常人,她真想衝上去給對方兩巴掌,就算打不過,也把對方的臉抓花,可眼下……她也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吞,許久,才憋得委屈道:“那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