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會啊,三哥是那麼大度的人。對了,有了酒,但三哥還沒有按排一點飲酒的節目,不是說,安親王府有一批絕色舞姬,其舞姬可媲美日月星辰嘛,平日裏,我與皇兄皆是慕名,卻從不曾親眼相見,不如今日……”
趙宗的話,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故意凜向趙煜的眼神,多了幾分快活自在。
趙煜看似平靜無波,但其隻有他明白,他的內心已如碧海翻騰。
“四弟,舞姬一事,還是……”
趙奉看出了氣氛古怪,正欲阻止,這時趙宗又道:“皇兄,難道你真不想看嗎?素日你,你政務繁忙,今天可機會絕佳啊……”
“絕世佳人,傾城舞姿,身為男人誰不想看,可是……”
就在趙奉左右為難之際,趙煜卻陡然起身,帶著一世孤高與清雅道:“那請皇兄前去月華閣,臣弟這便安排。”
“這……”
就在趙奉還想說什麼之際,趙煜就留下一個潔淨而孤高的身影,邁著細碎的步子,如一朵白蓮離去。
“皇上,走吧!”趙宗在身後,一聲冷笑,同時環手而立。
趙煜……想跟我鬥,你還不夠格。
“四弟,今日你與朕的要求,是否過份?”趙奉回頭,看著趙宗時,神情有些愧責。若換平日倒也無妨,可今日……安太妃才剛剛下葬……
“皇上,你想多了。其實,我們這也算是在幫他嘛,你瞧三哥多憂愁鬱結啊,要是有了舞妓和美酒助興,他就算再生氣,心情也會開暢許多。到時候,他就會明白,我們的一片苦心了。”
“是嗎?”趙奉俊朗的眉宇,不由一蹙,露出絲絲愁色。
“是的,皇上!”
……
離開前堂以後,趙煜古井無波麵無表情的走往玉軒苑……
這一路,雖然他並沒有言語一句,但渾身上下所充斥著的那種煞氣與冷色,卻令整個安親府都倍感不安。
此刻,沒有一人敢阻攔他的路,他所到之處,每個迎麵而來的人,皆如列兵般,自呈兩邊開去。
然,從另一端趕來的徐長安卻匆匆來了,雖去取酒,但對於方才的事,他還是聽說了。
眼下,整個王府,也怕是隻有他才敢,主動上前給這平日清雅高潔的安親王說話。
“王爺,至太妃娘娘重病臥榻時,你就遣散了府裏的所有歌女舞姬,這一時片刻,你上哪裏去給皇上和昭親王找舞姬啊?”
趙煜定了定身,神情有些陰寒的看著遠處,許久才道:“若是沒有可看舞姬,趙宗定又會從中作崇。”
“可是根本就沒有啊,不如,我們立即向皇上稟實,我想以皇上的仁慈倒也能夠體諒。”
這一點,趙煜何償沒有想過。
隻是,想到皇兄從不輕言對自己提出這些,一但提出,她便不好拒絕。再說,自己的母妃能如此順利入葬皇陵,卻也是皇兄暗中幫忙,若連這樣的小事也要讓他失望,再加上趙宗的巧言令色,怕是會讓自己與皇兄之間,產生隔閡。
“王爺……王爺……”
“長安,你去安派吧,接下來的,本王自己辦妥!”
“可……”
一個可字沒有說完,卻見白淨出塵的安親王,已經步入了玉軒苑內。忠心的徐長安,也隻能輕聲一歎道:“如此難題,他一個人倒是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