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裏最冷的時間已經過去,天氣逐漸變好,雪也不再那麼大了。
此時的桂陽郡守府中,張懌陰沉著臉在大廳之內來回踱步,心裏卻是在想著劉修方才戰場上所說的話:的確,這世界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周瑜如此幫自己,要說完全沒有目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然而這目的周瑜卻並沒有明說,隻道為阻劉修一統荊南而來,非常有欺詐之嫌。
張懌如是想著,對於周瑜的信任降低許多,而且近日來他可是撥給了太史慈好幾千人馬,若他們真的又所圖謀,那自己可真的危險了。
就在他想東想西之時,門外下人來報,
“報!周瑜求見!”
周瑜竟然這麼快就來了,張懌心中仍是十分芥蒂劉修所說的話,心中暗暗決定收回那數千兵權,於是說道:“讓他進來!”
張懌說話間明顯已不再像前幾日一般客氣。
......
“見過張將軍!”周瑜客氣的問候道。
“恩!”張懌平淡的回答著:“不知周先生來此所謂何事?”
周瑜一見張懌態度,心中便已清楚,這張懌已然開始介意劉修所說的那番話了,不過以周瑜之傲氣,他自然也不會多做解釋,開始說起此來目的:“張將軍,如今劉修不僅兵馬眾多,更是猛將不少,我等已不能正麵與之為敵...”
張懌聞言,神色一變,明顯心中所思所想被此事吸引過來,也不再想劉修的離間之語,而是惶恐道:“那不知如今該如何是好?先生可有妙計?”
看到張懌慌張的神色,周瑜嘴角微微翹起,淡淡的說道:“如今有三法可行...”
“不知是哪兩法?”張懌也不管周瑜冷淡的語氣,趕忙問道。
周瑜仍是冷淡的說道:“其一自然是堅守不出,隻需多耗些時日,劉修之兵將在這冬日裏行軍已是很累,肯定無法持久戰,久攻不下自然會退去,然開春之後,劉修定會再來,到時隻怕城破人亡...”
張懌慢慢冷靜下來,這堅守之法他自己也考慮過,擔心的也是來年開春之後劉修將會再來,於是他出言問道:“那不知其二呢?”
“其二乃是詐降之計,”周瑜可管他怎麼想,直接說道:“陳應將軍已然敗於劉修麾下兩次,此次可再令他出戰,假裝再敗被伏,而後便是詐降,在裏應外合,殲滅劉修;隻是此法若是被劉修識破,隻怕將計就計之下,張將軍再無翻身之日!”
張懌細細考慮著此計,再次問道:“不知何為第三計?”
周瑜繼續說道:“其三便是投效我主孫伯符,退兵前往豫章郡,到時隻需在豫章郡稍加防守些時日,便可與我主合兵一處,劉修定然不敢再犯!”
張懌聞言,心中一驚:沒想到劉修所言是真的,周瑜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看來他根本就是想兵不血刃的拿下自己的軍權,而後借此人馬防禦劉修,使之於孫策騰出手之前,防禦劉修。
張懌心中自然不是甘願投效之人,如若不然,他早已降了劉修!因此,他隻是思慮片刻,便說道:“那便依第二計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