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那毫無遮掩的殺意和話語,瞬間讓雙方矛盾激化,滔天氣勢驟起;德陽殿內,氛圍格外凝重,有紅燭搖曳,聽那卷簾輕動,卻見歌舞依舊...
’呲..嗆..’
殿內四周,皇帝劉協的護衛,個個手握腰刀半出鞘,如狼似虎,盯著隨時突變的場中,隻待令下,暴起殺賊!
陛下的宴會,諸侯皆未曾帶有侍衛、刀兵,此時這般形勢,即使劉備心中,也是暗自後悔,背冒冷汗…
而場中,兩個將軍,兩把方天畫戟都不在各自手中,甚至手中兵器全無,但卻依舊氣勢拔起!
薛仁貴緩緩站起身,呂布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隻是坐著,實在不利於動作;他一身的白袍儒裳,儒裳之外,披著半身盔甲,若非那一身驚怖氣勢,隻怕人人都會覺得他是個謀略為先的智將。
“溫侯之武藝,自然無人敢質疑!”薛仁貴如鬆柏般筆直,一言一語皆擲地有聲,“隻是,此乃陛下大宴,溫侯豈能如此無禮無狀,冒犯天威…!”
“冒犯天威?!嘿…”呂布陰笑一聲,不以為然,看的劉協眉頭緊皺,滿臉陰鬱,但下一刻,卻又聽呂布笑道:“你我武鬥,豈不正好為陛下助興?!”
“待陛下不想看了,自然會遣人相阻你我…!”最後一句說出,呂布眼中帶著極致的不屑,看些劉協,淡淡問道:“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呂布如此直白的蔑視,讓劉協怒火直冒,心中大吼,他強製壓抑自己的情緒,冰冷憋出幾個字,咬牙切齒道:“正..如..溫侯所言!朕許了…”
呂布見狀,嘴角微翹,微不可見的掃了眼一直安坐不語的董昭,繼續看向薛仁貴道:“如何?!薛將軍可敢為這醜鬼應下此戰?!”
呂布步步緊逼,讓薛仁貴退無可退,然而,若是應下,勝了還好,平了也可,一旦敗了,呂布隻怕是要血濺大殿!畢竟他是做過這種事兒的...
薛仁貴思及此處,轉過頭看了看張鬆,張鬆會意,立馬毫不介意笑道:“薛將軍應下便是,”
他那醜陋扁小的臉上,掛著輕鬆與信任,“鬆信的過薛將軍!”
“好!…”薛仁貴眼神瞬間淩厲萬分,喝了一聲,對呂布道:“溫侯有興,仁貴也不好推遲,掃了大家興致!”
劉協見兩人應下,也是起身,揚聲道:“兩位將軍神勇,但值此喜慶之時,不可見了血,故,還請兩位將軍點到為止,不可傷了和氣…!”
隻在方才,扮作太監的陳宮,在劉協身邊好一陣耳語,立馬便是消了劉協怒火,換上一副溫和笑臉,“楚侯、魏侯乃世之梟雄,其強其盛,天下間,無人能擋!”
劉協說著,又再次巡視其餘諸侯,尤其孫氏、及劉備兩方,片刻之後,隻看得幾方拳頭緊握,笑容全無,方才繼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若是兩位因此小事傷了和氣,豈非是要弄個天下大亂,征戰不休?!”
劉協勸著,下一刻卻又瞬間說道:“來人,將薛將軍與溫侯的兵器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