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年,你覺得陛下此舉為何?”劉修的三人使者已離開了皇宮,安靜的陳震卻是率先聊了起來,“咱們主公此時已占據宛城,而宛城距離洛陽不過三五日路程,陛下就一點不擔心,不忌憚麼?!”
陳震,本是劉表麾下從事,性格忠良純厚,劉修占據南陽之後,便將他啟用。
“孝起,你可還記得陛下方才是怎麼說的,”張鬆記性極好,有過目不忘之能,對於剛才的細節記得也更清楚,“陛下方才可是說,他會封主公為楚國公,隻希望主公在宛城屯駐重兵,幫他威懾相鄰的許昌及汝南兩地曹軍!”
“屯重兵於宛城,這本就是主公必行之事,但陛下卻說是要幫他威懾而屯重兵,其中意思自然可就變了…”
“確實如此,陛下此舉,既給了主公大義,又讓自己借得主公之勢,這樣一來,曹操定會束手束腳,不敢輕易再去【奉迎陛下】!”薛仁貴的謀略也並不差,他順著張鬆的話往下說道。
“不錯,這等於就是讓陛下不費一兵一卒,就輕易保住了南麵和東麵!”張鬆醜臉嚴肅道。
“陛下就一點不懼主公?!”陳震擅長外交,而方才與劉協的交涉,便是由他來的,但也因此,他對陰謀並不太擅長。
“主公是楚侯,更是大漢的劉氏宗親,”張鬆醜臉怪笑,“再加上陛下方才的說法,孝起莫不是還以為主公能夠直接從南陽發兵,攻入洛陽不成?!”
“那主公豈不是非常被動?”陳震有些替自家主公為難。
“不會,”薛仁貴卻道:“主公雖然讓嶽都督率重兵屯駐宛城,但其實並不打算直接攻打陛下所在之地!”
“因此,陛下此番對主公隻有利,而無害!”
……
洛陽半夜,宵禁之後。
劉備、馬騰等人尋了個酒肆,打了些酒,回了住處。
“馬將軍數十年駐守大漢西北,實在辛苦!備慕名已久,可惜不得一見,”劉備舉起酒杯,肅穆道:“今日有幸,得見將軍,當滿飲此杯!”
“皇叔客氣!”馬騰見此,也是舉杯道。
“哼!”馬超冷哼一聲,他最是見不慣這種阿諛奉承之言。
“你這廝…”張飛一大口飲盡碗內的酒,正要怒罵,卻立刻被劉備止住,“三弟!”
“備初到長安,對關中情況不甚了解,聽聞馬將軍也來了洛陽,故,備想向馬將軍好生請教請教…!”劉備客氣道。
“不知皇叔想知道什麼?!”馬騰直言問道。
“馬將軍也知道,長安十數年來,常為外族所擾,其間百姓更有半數以上皆是外族,備初掌此處,不知如何平衡其中關係,還請馬將軍賜教才是!”劉備說著,恭敬的一禮。
“西涼、關中,雖漢胡雜居,但依舊是以羌族與漢人為主!…”馬騰不知劉備到底要幹什麼,但依然為他介紹起來...
“馬將軍果然不愧是我大漢的鎮邊大將,竟對個中情況如此了解…”劉備這一次,竟是躬身大禮,道:“備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