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羽兒!”
...
“咦?我娘怎麼來了?”
緡羽嘟囔一句,起身開門,對圍牆外的婦人揮手。
“娘!槐序回來啦!”
“這孩子,怎麼沒大沒小的,要叫少主!”
聽著一陣急促的腳步,婦人慌裏慌張走進屋內:“少主,您可算回來了!”
槐序聽得不太習慣,連忙擺手:“緡嬸,還是叫我槐序就好…”
“少主…老爺的大恩大德我們已是沒齒難忘,您還說這樣的話,老奴實在當代不起…”
槐序見她慌亂,忙轉移話題,“先不說這些了,緡嬸有何要事?”
“我家老頭狩獵回來,帶回個孩子,那孩子傷得不輕,我便想著讓我家羽兒看看,她常跟著你,學了不少藥理。不過既然您回來了,就請少主快去看看吧!”
還沒等他反應,羽兒就提起擺在牆角的小藥箱子快步走到門口:“槐序,快走吧!”
山間小道僅供一人通過,兩側荊棘叢生,甚是難行。
好不容易才到山下,緡家大叔正焦急的在門前等候。
見著槐序,臉上終於露出欣喜,連忙迎上前來。
“少主!您回來了!”
槐序點頭致意,不做太多寒暄:“快帶我看看那孩子。”
簡陋的草房裏,鋪在角落的槽墊上躺著位十二三歲的少年。
一旁,一個四五歲的孩童守著,那是緡家的小兒。
“咦!槐序哥哥!”
他抱著陶罐,歪著腦袋笑著喊道。
緡叔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抱在懷裏:“逸兒,讓少主過去。”
槐序走到床榻邊,見那少年奄奄一息,也不管這個時代要如何診斷,先扒了扒少年的眼皮,又俯在他胸口聽了氣息。
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額頭。
“嘶...燒得這麼嚴重!”
他轉頭問緡叔:“他傷哪了?”
“後背,”緡叔連忙答道:“我在山上找到的他,大概被什麼野獸襲擊了。”
槐序聞言將那少年翻身,背上是三道深刻的抓痕,皮肉外翻,傷口周圍發紅,已經發炎感染。
“我記得黃柏...或者夏枯草之類的...也許能用上?”
槐序自言自語,伸手取過羽兒抱著的藥箱,打開翻找。
裏邊整齊堆放的小布包,打開淨是些切碎曬幹、不知效用的花草。
好不容易才嗅出一味混雜金銀花的氣味的包裹,槐序忙將它遞給緡嬸:“用這個,煮婉湯來。”
金銀花隻是清熱消炎的茶水而已,想救這少年可遠遠不夠。
“勝紅薊...”
槐序想起下山路上見到路邊的野菊,連忙囑咐緡羽:“羽兒,半山處那片平地上,生了片紫色花草,你去幫我采些來!”
“那花有用嗎?以前沒聽你說過?”緡羽把藥箱交給槐序,雖有些疑惑還是準備出門去了。
“快去,不會有錯。”
槐序不做多餘解釋,繼續安排:“緡叔,打桶水來。給他降溫用...”
“無需請神明相助?”緡嬸端來藥湯,有些不解道。
“額...不用...”
槐序無語凝噎,他可不會跳大神!
...
上古時的創傷,總歸是熬過去的,所以才有那些法事祛病的巫醫,實際上是給人以希望。
從這方麵來看,巫醫方術也絕非沒有科學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