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老人的信任,柳依涵把老人當成了,自己現在唯一的依靠。“爺爺,你要帶我去哪裏?”依涵跟著老人走了很久的路,心裏不禁產生一絲疑惑。
老人微微一笑,寬厚的手掌撫上依涵的小腦袋“去我家裏啊,放心好了小兄弟,爺爺不是壞人!”
來到一處跟在桃林一樣的茅草屋,老人將依涵嬌小的身軀抱起“嗬嗬,累了吧,這就是我家”
依涵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點了點頭。
“瘋子,媚娘,我帶了個徒弟回來了!”老人沒有進門,便大聲喊道。
從門內走出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走路,歪歪扭扭的,還不住往嘴裏倒酒,邊喝邊喊“徒弟?我來看看,你可不要吞獨食!”,而那女人帶著麵紗,像是飄過來的,依涵不禁嚇了一跳!“小弟弟,好可愛啊,來姐姐抱抱!”媚娘一把把依涵抱到懷裏,隔著麵紗在依涵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孩子我在碧月城撿的,說是要找媽媽!嗬嗬單純的像張白紙,我看他眉宇間透著一種超脫塵俗的氣質,絕對是個好材料,就順便收他做徒弟啦!”老人臉上流露一絲得意之色。
老人真是說謊也不眨下眼睛。
“爺爺,你什麼時候收我做徒弟了?”柳依涵一臉詫異。
老人依然麵不改色“嗬嗬,小兄弟,你不是要找媽媽嗎?沒有能力怎麼行?你隻要做了我徒弟,你就可以找到你媽媽了!”
聽到可以找到媽媽,依涵滿臉興奮,也不再繼續追問。
“老鬼,你是說你很厲害啦?要不要比試下!”喝酒的那人把酒瓶子一甩,一臉不服氣的瞪著老人。
“比就比,怕你不成?”老人白了他一眼。
“你們兩個人有完沒完?打了一輩子架,還沒有打夠嗎?”媚娘喝道。
看到媚娘發怒,二人都不再說話,依涵小眼睛注視著帶著麵紗的媚娘,一臉好奇,怎麼兩個爺爺都這麼怕她呢?
躊躇片刻,老人打破了原有的平靜“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我給你介紹下,我叫戎炎,這個姐姐叫媚娘,這個酒瘋子叫鹹琮!”
“爺爺,我叫柳依涵!”依涵眉目間現出一絲鎮定。
媚娘摸了下依涵的小腦袋說“好可愛的名字,嗬嗬,以後跟著姐姐學法術,不要理這兩個老家夥!”
“媚娘,這孩子我也挺喜歡的,讓我和你一起教他怎麼樣?”鹹琮似乎也對依涵很感興趣。
戎炎猶豫片刻,依涵畢竟是自己帶來的,現在卻不讓理自己,那怎麼行?“要不這樣吧,我們三個一起教這孩子吧,畢竟這孩子可是我揀回來的!”。
媚娘也不再多說什麼,答應了戎炎和鹹琮,三個人一塊做依涵的師傅,但是媚娘不準依涵叫她師傅,隻許叫她姐姐。
次日,旭日剛剛升起,晨色略顯陰沉。
“起床了,小懶蟲!”。一聲渾厚的聲音將正在睡夢中的依涵驚醒。
依涵艱難地睜開惺忪的睡眼,隻見戎炎手持板斧,滿臉堆笑地站在自己床邊。
“師傅,我還沒有睡好!起這麼早幹什麼?”依涵一臉困惑地問道。
戎炎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焦黃的有點發黑的牙齒“今天是你成為我們三個徒弟的第一天,快點起來練功!”
依涵一聽練功,頓時來了精神,很快便穿好衣服,跟了出去。
媚娘,鹹琮二人已經起床,坐在茅屋外享受清晨特有的淡淡清新。
戎炎將手中的板斧,像依涵揮了揮“今天你的任務就是到山上砍十擔子柴,然後跟我到碧月城去賣”
依涵似乎沒有聽懂戎炎的話“砍柴?你不是要教我練功嗎?為什麼要我去砍柴啊?我沒有砍過柴,而且我也拿不動斧子!”依涵有點失望的說。
要知道戎炎要他砍柴,還不如賴在床上不起呢,別說依涵沒有砍過柴,恐怕連斧子也未必拿得動未必能拿的動。
鹹琮滿臉詫異地看了一眼戎炎“嗬嗬,老鬼,依涵這麼小,能拿的動斧子嗎?”。
“你懂什麼,沒有好的底子,是不會成為好的武者的!”戎炎白了鹹琮一眼。
在這個大陸,武者是修煉鬥氣的人,法師是修煉法術的人。
媚娘本來也要說什麼,但聽到戎炎這樣說,就沒有再開口。
依涵原本把希望寄托在媚娘身上,希望媚娘給他說點好話,但媚娘竟然一句話也沒說,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來到樹林,依涵將斧子撂倒一旁,坐下休息了一會。
樹林子不大,微風吹過,打下片片落葉。
休息了一會,依涵在戎炎的威嚴下開始砍柴。依涵艱難的將斧子舉過頭頂,一下一下地砍了起來。
砍了一個時辰後,依涵隻覺得手臂酸疼,簡直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師傅,這斧子好重啊,我手臂好累!”柳依涵勉強把斧子再次舉起來。
“重嗎?我怎麼不覺得?不要偷懶,不然今天不給你飯吃”看著柳依涵一個時辰才砍掉不到半擔子柴,氣的戎炎一肚子怒火。
柳依涵也不敢再多說,隻得一斧子一斧子的繼續砍。看著柳依涵累的滿頭大汗,戎炎臉上露出一絲不被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