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行故意咳嗽了一聲。
“他兩的輕功還不如我呢,我帶你上來時候,你也見到了。”
“我被夾得快穿不上氣了,又怎麼會知道,不是親眼看到的,我無法相信。”
“我懂了。”
張天行閉上了眼睛,保持了沉默。
有兩個聲音越來越近。
“臭婆娘,你再追我,我緩過氣來,一定將你玩死。”這人說話嗓子很尖,但又是區別於女人的那種。
“老娘今日非把你碎屍萬段不可,否則難消老娘心頭之恨!”
聲音遁近,一道身影在南山絕頂上來回閃躲,而另一道豔麗的身影夾纏在一起,始終卻慢了那麼一分。
“喝……!”
一聲輕吼整個南山震了震。
張天行的吼,讓那追逐的二人停住了腳步,兩人齊齊的看著張天行,又注意到了不遠處站立的張延年。
“破天刀客!”這是異口同聲說出的,兩人震驚的神情毫無遺漏的寫在臉上,“而且還是兩個!”
“他說你兩輕功好,我告訴他你兩不如我,他不信。”張天行看著二人很認真的說。這裏的他很明顯是遠處站著的張延年了。
掃帚星和鐵紅花都沒明白張天行的意思,選擇了沉默,因為武林中的破天刀客是多少武林人士無法逾越的高山,那山終於出現在了自己麵前,所以他們意識到,高山之所以是高山,就是足夠高,而且足夠危險。山倒了會有人粉身碎骨,登山也會跌落而粉身碎骨,所以他們這種人隻是希望山倒得時候遠遠看看熱鬧,聽聽聲響,有登山的人去攀登逾越的時候,自己隻是學學登山人的經驗,或者借著那些登山人的肩膀翻過高山。
所以當真正自己來麵對整座高山的時候,他們會思緒萬千,這種思緒隻是以俯首的姿態,而連一點抬頭的想法也會沒有。
他們的沉默,讓張天行很不耐煩,但張天行卻要想著最簡短的話去表達出自己的意思,這話不能太多,太多會讓自己失了一種風範。
“你們和我比跳高。”
這句話很無厘頭,張延年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而鐵紅花和掃帚星聽到張天行的話懵在那裏,完全琢磨不透張天行的意思。
而掃帚星心中更多的是感慨:武林神話就是神話,隨便一句話都琢磨不透他的意思,這就是同為練武之人的差距啊,什麼叫風範,這就是風範,什麼叫高深莫測,這就是高深莫測啊。
見兩人沒有反應,張天行收好眼前的三十多條雪白的雪蚣肉,將那條活著的雪蚣收到一個葫蘆中後,有條不紊的說了句:“我先跳……”
縱身躍起,腳下他一直盤坐的巨石,在那一踩之下立即粉碎,石頭下的地麵露出蛛網狀的碎麵,而碎麵中心有一點金屬光澤的柄狀物,露出一點點來。
一盞茶的功夫後,張天行仿佛一片清羽般悠悠然落下,腳尖款款的落在那柄狀物上。
“該你們了。”張天行很認真的看著掃帚星和鐵紅花。
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