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幾年自有靈魂空間以來,頭一次儀貞是被空間強行踢出的,儀貞這個鬱悶啊。
等閉了眼睛,想再回空間裏去,進去是進去了,但霧鏡卻是怎麼也顯示不出來。
試了半天也是徒勞的儀貞退了出來,瞧著天已經大亮,便起了床,準備去找管家左忠。
卻見珍珠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小姐,不好了,老爺出事了。”
儀貞雖然知道方家發生的事,心中卻還是忍不住一跳。
“怎麼回事?”
珍珠瞧了瞧左右無人,這才小聲地在儀貞耳邊道,“昨夜老爺被方丞相請去,一夜未歸,將才跟去的家人回來報信說,是方家攀汙老爺在方府裏打死了人,正一同上殿麵君,定個真假哩。如今那邊府裏二老爺聽說了,急得不行,剛親自過府來帶了少爺出去打聽消息去了。”
儀貞聽了倒放下了心,這說的跟昨夜看到了一眼,並沒有什麼最新的壞消息。還有自家這位二叔,跟老婆鬥戰力不行,還當是個軟弱怕事的,想不到倒也經得住事。
“夫人呢?可知道了。”
珍珠點點頭,“夫人正在內堂呢,恐怕是受驚不淺,小姐要不要去陪著夫人?”
儀貞不置可否,又問,“左安可回來了?”
記得昨夜左安先是跟著爹爹的,後來爹爹借口更衣拉著左安也不知吩咐了什麼,左安才離開的。
珍珠點點頭道,“回來了。好象還帶著兩個人一道呢。”最後這句話說得極小聲,左安這回的行事隱秘,是避著人的,想來是什麼要緊的事吧。
儀貞邁步便往外走,珍珠忙跟上,瞧見儀貞去的方向並不是朝內堂而是朝二門處,珍珠心內奇怪,但見小姐神色嚴肅,卻也不多話地問。
儀貞到了二門外,喚了個婆子去請了左安過來,不多時便見左安小跑著過來,衝著儀貞拱拱手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雖然神色恭敬,卻是掩不住麵上的焦急之色。
儀貞想了想,直接問道,“安叔,可知我爹爹昨夜在方家是怎麼回事麼?我娘正為此事懸心哩。”
左安麵顯激憤,幾乎就要開口大罵那方家父子,但想到小姐的身份,這才強自壓製,微垂下頭,歎氣道,“小姐恕罪,昨夜的事老仆也不清楚,隻因老爺喝到半路,忽囑咐我去辦一件要緊的事,後來是怎樣就不清楚了。”
儀貞就是等他這句話呢,“爹吩咐你去辦什麼事?”
左安其實也一直在惴惴不安,既不明白老爺的意圖,又擔心老爺真會身陷命案之中。想著小姐一向被老爺看中,說不定能想些主意,便道,“老爺吩咐我去接…”
說到一半又停住了,心裏懊悔不已,小姐深閨淑女,怎麼能聽聞這些爛汙之名。
“接什麼人啊?”儀貞見他停下不說,不由得著急。
左安吭吭哧哧了半天,一個三四十的大老爺們在一個小姑娘麵前憋得麵紅耳赤。
“嗯,…接了個…女子和丫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