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七 談笑檣櫓灰飛滅(1 / 2)

三位當家的覺得自己這一票買賣做得極好,竟是沒折損一個弟兄,又得了一注肥財和四個小美人,正該同兄弟們慶賀一番才是。

便拉著小美人兒來到了船中二層,正是白日裏見得美人們吹曲賞景的所在,那三個叫來了手下幾個平日裏也算得用的小頭目,一道團團在桌邊坐了,又叫手下去船上尋些酒菜來。

水賊們不費什麼力氣便在船中尋到了好幾壇美酒,還有些熟肉冷盤,便連著碗盤端上來,這些人自京中趟路起,從通州開始盯稍,又在沿途慢慢地加進來人手,一路好不費心費力,小心跟隨,如今終於踏實了,都是洋洋得意,放開了肚皮喝酒吃肉,粗言豪語,高聲說笑。

劉鎮海指著四美人兒道,“白日裏你們是哪個吹的曲兒,趕緊給大爺們吹來聽聽!”

“還有哪個會唱曲兒的?也唱上一個!”

楚卿最是麵對現實,老實地自腰帶上取下別著的笛子,吹了起來。

這美人兒不僅生得最好,還乖巧聽話,大愛啊!

劉鎮海不由得後悔一開始沒有擦亮眼睛先挑了最好的一個,拿眼睛瞧了瞧老二,見老二也是瞪著吹笛美人,兩眼直放綠光,便知想從他手裏奪人是不可能了。

不由得有些憋氣,吼道,“趕緊給老子唱小曲兒!”

永正倒是想唱,怎奈業務實在不熟悉啊,要不指望大妹夫?

看朱常泓那冷著一張黑臉,袖中拳頭蠢蠢欲動,隨時準備爆發的模樣,永正默然地轉頭看向二妹夫,雙手不顯眼地抱了下拳,做了個求救的示意。

小王妹夫啊,全靠你了!

王禮乾乃是風月中人,唱個小曲兒還不是張嘴就來,就是要用女聲唱有點麻煩罷了,不過這也難不倒他,運足了氣,緊了喉嚨,開腔發聲,唱出來的聲音果然嬌滴滴的,直如新鶯出穀,翠鳥乍鳴。

“俏冤家,一更裏來,二更裏耍,三更裏睡,四更裏猛聽得雞亂啼,撏毛的你好不知趣,五更天未曉,如何先亂啼?催得個天明,好一隻瘟雞也,天明我就殺了你!”

永正和楚卿聽了這小曲,都在心裏琢磨著,這小曲本意是情人兒幽會,嫌雞叫打擾了二人歡情,用在此時,倒也十分地妥貼,這夥遭瘟的強盜,再多待不了一更,哥幾個可不就要大開殺戒了麼?

小王,你老有才華的!

朱常泓卻是沒心思聽這唱得什麼膩人的小曲兒,隻想著這些水賊怎麼還不喝酒醉倒,爺我忍得辛苦啊!

這仨個當家的聽著很是欣賞,卻也不想想左家千金小姐,怎麼會唱這俚俗豔調,反而是高聲叫好,多幹了幾碗酒。

這仨人想得好,本是打算酒足飯飽之後,再一人一個,拎著小娘子進艙享那無邊豔福的,如今不過喝得幾碗,便有些頭暈目眩起來,劉鎮海把酒碗朝桌上一拍,罵了句粗話,道,“老子且進去睡會子去,你們接著喝!”

說著就要起身,搖搖晃晃地衝著王禮乾撲過去。

劉鎮湖咧嘴怪笑,衝著楚卿招手,“嗬嗬,小娘子,快,快來扶爺一把!“

這酒果然是烈酒,夠勁兒,難怪爺暈得站不起身了。

劉鎮河卻是已經趴在了桌上,睡個賊死,還扯著長長的呼嚕。

王禮乾倒機靈,見劉鎮海撲過來,不過是微微一側身就躲了過去,隻伸出一隻手來,假意要扶,永正在一邊朝著這倒是個好機會,與王禮乾對了個眼色,也扶住劉鎮海另外一邊胳膊。

劉鎮海此時喝得暈暈乎乎,隻覺得船都在轉來轉去,兩個小娘子身影也在他臉前晃蕩著,對於小娘子這般識趣地扶著自己很是滿意,嗬嗬笑道,“好乖巧的小娘子!爺一定好好疼你們!”

一腳踢開間艙房,摟著兩人蹌踉地躉了進去。

此時船上好些水賊都喝了酒睡過去,發出一片鼾聲,至少在這條船上,還醒著的沒幾個了。

劉鎮湖等了半晌,見小娘子還不過來扶他,惱得咒罵一聲,“小娘皮,敢不聽爺的,看爺怎麼收拾你…”說著雙手紮開,如餓虎撲食一般,便朝楚卿抓去。

楚卿本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著如今這個時候也可以下手了,偏偏劉鎮湖撲過來的動作太快,沒來得及躲開,反倒被那鹹豬手亂摸一氣,嚇得小臉發白,花容失色。

我去,這豬手居然上來就朝哥的小兄弟處摸,太無恥下流了啊!

楚卿的小身板被那高大胖壓在了艙板之上,各種吃豆腐占偏宜,忽然正掙紮做一團的兩個人都震驚了!

劉鎮湖雖然喝得五迷三道的,但還有少許的理智,抬起一隻大掌,放在醉眼前瞧了瞧,愣了半響,剛才,剛才好象摸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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