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鳳玉自然也明白這一點,靈植園的東西如果丟了,她雖然屬於新來的,卻也或大或小地要負些責任,想到這裏,她暗歎一聲倒黴,才剛剛被分到這裏,就是遇上了這樣的大事件,這時,她無奈,也不得不驅使法器和那不知名的師叔一起攻擊那阮姓修士。
“卟——,”那阮姓修士因為驅使法器挖掘靈物,同時遭到千道盟築基修士和曲鳳玉二人的攻擊,一時返手不及,被破了防禦,忙飛身疾退。
那株珠髓枝卻失手跌落水中,同時,那荀姓修士也剛剛落入水中,他見狀大喜,正待伸手去取,卻不想一道法術襲來,他驚悸之下忙閃身後退,“通”一聲,那道火係法術砸在水麵上頓時消失,等他抬頭看那株珠髓枝的時候,卻見那個被他追殺的千道盟女弟子已伸手將那靈物拿在手中,同時後退。
“你拿著珠髓枝後退,”這時,那千道盟的築基期修士吩咐曲鳳玉道。
“是,師叔,”曲鳳玉因為本身具有水靈根,所以學過水係的水遁術,雖不是十分精通,但在這水裏施展開來速度卻是快過那荀姓修士幾分,剛才她趁這不知名的師叔施出法術阻擋那荀姓修士的瞬間,施展了一個水遁術,將那被挖掘出的靈物搶到手中便再次施展遁術後遁。築基期修士打鬥,她隻能起到一點添加作用,所以便很知識趣地躲在那築基期師叔的身後。
那阮姓修士見到手的珠髓枝又丟了,不禁麵上惱怒,換過一件法器驅使著便向那千道盟築基期修士攻擊而去。
而那荀姓修士見狀,卻是眼珠一轉,遂拿出一把利器準備去挖掘另外幾株珠髓枝,但他那利器一碰觸到珠髓枝便被一股無形之力彈開來去,他詫異之下大聲叫道:“阮老哥,怎麼回事?我怎麼挖不了?”
“無恥賊子,住手,”那千道盟的築基修士聞聽荀姓修士的話,大喝之中加雜著一絲氣惱,傳信如此之久,卻仍不見門派來援手,到時靈物真正丟失了,又要怪罪在他們身上。
那阮姓修士打鬥之中,冷眼瞥了荀姓修士一眼,卻並未搭話,他此時所想的是快些將那株已經挖掘出來的珠髓枝搶到手,這千道盟的築基期修士已經受傷,實力大減,那荀姓修士不和他一同對敵,居然想趁他拖住人之時去挖掘珠髓枝,他自然不會告訴挖掘珠髓枝的秘密。
那荀姓修士見阮姓修士隻顧打鬥,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麵色一陰之下,遂將目光盯住了遠處的曲鳳玉,既然他無法挖掘靈物,那麼隻有搶奪那女子手中的那株了。
心中一念想到,他飛身躍出潭外,向曲鳳玉奔去,而此時,那千道盟的築基期修士因身受重傷,漸漸落於下風,而那阮姓修士因為心急於靈物被奪,攻擊更是強勢。
曲鳳玉見荀姓修士躍出潭外,向自己奔來,便已猜到他的意圖,遂摸出一張中階高級“天雷符”輸入法力,便扔了出去。
“轟——,”法術所造成的攻擊效果令那荀姓青年修士急忙後退,同時嘴裏罵道:“娘的,還有……,”
曲鳳玉趁著法符的效果,已然抽身後退,然後轉身疾奔。門派如此遲遲不來援兵,麵對入侵的強敵,以她的修為所能做的也隻有逃。
由於這靈植園她也是第一次進來,而剛才跌跌撞撞中她並未記到來時的路,所以在奔跑了一段距離之後,她突然驚覺自己迷失了方向,身後驚人的靈氣波動傳來,她知道必定是那個荀姓修士追了上來。
此時,見四周無人,她心中一動,快速向著不遠處一麵石壁奔去,奔到石壁裏側,她心中動念,頓時光芒一閃,她便從原地消失不見。
那荀姓修士跟隨著曲鳳玉的氣息追到石壁處,卻猛然一怔,他神識鎖定之下,那千道盟女弟子的氣息居然消失不見了,這讓他有些驚異,同時也謹慎起來,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就隻有隱匿,但他卻如何都不相信一個煉氣八層的小女修隱藏起來,憑他築基初期的修為會搜索不到?
待荀姓青年修士在那石壁附近前前後後都搜索了一遍之後,終於失望了,他確實找不到那個千道盟的女弟子了,這讓他開始懷疑那個女弟子必定是修煉了某種奇怪的隱匿功法,但此刻無論那女弟子是消失了,還是藏起來了,他都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
想到這裏,他隻得恨恨得環視四周一眼,然後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回去。
……
再說曲鳳玉拿著那株半人高的矮樹枝心念一動之下,回到了“天瀾界”,此時,她心中帶著一絲緊張,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進入“天瀾界”,雖說她避開了那個荀姓青年修士,選擇了一個無人的地方,但在那她並不熟悉的靈植園內,很難保證她出去的時候那裏也是空無一人,這一點令她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