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狼的精神
林麗蘭走了，丁丁跑回了臥室，莊辛從臥室出來坐在沙發上，顧菲和若幽也從女寢出來了。顧菲拿了撲克牌：“來，來，過來玩牌了”譚蓉、雪梅附和：“來了，來了，玩兒牌嘍！”顧菲過來拉史法：“來，過去玩兒牌。”“我真的不會玩兒，對那個東西沒有興趣的。”“那就算了，我們玩兒，不帶你。小幽，你也過來玩兒。”“不，你們玩兒，我看著。”史法到茶幾前拿了那本《狼圖騰》胡亂翻著，顧菲、莊辛、譚蓉、老孟圍成一圈，坐在地上開始打牌，雪梅坐在史法的身旁。“史大哥是從大興安嶺來的，那你見到過狼嗎？”雪梅問。“當然，不但見過狼，還吃過狼肉呢。”“那，狼真的有像書上說的那麼凶殘，那麼頑強嗎？”“這個還真不好說，可能也得分是在什麼環境吧！”“那你就說說看，到底是怎麼樣的啊？”雪梅一副問到底的架勢。“好吧，那我就說說我們遭遇到狼的那件事情吧！”“好哇，史大哥要講故事了！”雪梅對大家說，“太好了！我們就愛聽故事，尤其是親身經曆的故事。”莊辛站了起來：“不打牌了，聽史大哥講狼的故事。”一下子這些人向著史法圍攏了過來。“怎麼沒人給我們史大哥上水呢？”這時若幽正端了杯水過來，史法看了看若幽，接下了她給遞過來的杯子。顧菲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就去開門，宋景濤回來了。進門，脫鞋，於是大家又是一番握手，互相問辛苦。宋景濤坐上了沙發，譚蓉給端過來一杯水。
“我們剛才正在準備聽史大哥講狼的故事呢。”雪梅開口。“哦，嗄哦，對呀史兄弟是說從大興安嶺來的，那是一定應該是真正的狼的故事了。太好了，我也想聽，快，說說！”“咳咳，看看吧，這下可把事兒給鬧大了！其實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小故事，這下子搞的這個場麵，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講了，講得太平淡了，讓我怎麼對得起大家的這份熱情呢！”“嗨，別客氣了，就照實講，我們喜歡聽的是真實，平凡不怕，真實就好！”
“在我們東北老林子裏狼還有一個另外的名字，叫做張三兒，我們東北有句狠話叫做‘張三兒不吃死孩子肉，活人給慣的’，這個張三兒就是指的狼。過去大人哄小孩子睡覺，小孩子不肯睡，就唱‘熊來了，虎來了，張三兒背著鼓來了……’孩子就不敢哭不敢鬧了。”史法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其實，狼有時也是一種很可憐的動物，尤其是在我們大興安嶺冬天的老林子裏的那些孤狼。那時候的天氣比現在這個時候可是冷得多了，尤其是大興安嶺的老林子裏，那裏不少地方在山苔蘚覆蓋的地下是永凍層，就算是最熱的夏天，你去那裏扒開山茅草，那底下便是涼涼的冰，更何況是冬天。那時的氣溫差不要達到零下四十度以下，早晨起來時到外麵一看，空氣中冒著白色的煙，那其實就是空氣中的水分早就被凍成了冰晶漂浮在空氣中。這樣的天氣，再加上林子裏到處是快要沒過膝蓋的積雪。這種條件下，狼要生存那是很困難的，而這個季節裏狼要撲食的獵物也無非就是鬆雞，山跳，和老鼠。山跳是我們林子裏人管野兔的又一種叫法，那東西狡猾得很，而老鼠常常隻躲在雪下麵的洞穴中，而那鬆雞畢竟也是會飛的動物就更不好捕獲了，再加上雪又深，那狼根本就跑不起來，隻能是一竄一竄的在雪地裏跳，所以這時候的狼是又凍又餓，是可憐的是疲弱的。那時候甚至會有一些狼餓得急了就趁夜裏偷偷的去我們的林場住家的街道邊撿垃圾吃，而這種時候又常常會被人們養的狗發現，那時山裏人養狗到了晚上是不拴的，然後就會被狗追的落荒而逃，甚至會活活被狗給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