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英內心十分複雜,彭鍾菊抱著說了就可以跟老師出去的動機,而事實上她罪該當殊,根本不可能脫離枷鎖,成正浩在車上慷慨對謝英說,據目前掌握的證據,彭鍾菊最低刑期怕要把牢底坐穿。謝英實不忍看到彭鍾菊虔誠懺悔的樣子,她傷心欲絕地對彭鍾菊說:“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都說,我等著你……”
謝英回到學校感到四肢無力,走進辦公室一頭紮在同辦公室的蘇芮的身上,她差點病倒了。
彭鍾菊用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雖然是斷斷續續,卻是竹筒子倒碗豆,說得一幹二淨。
她於半年前的暑假裏不慎染上毒癮後,先是賣*養吸,後委身於李汀銘,李汀銘整整大她二十歲。彭鍾菊穿著育才高中的校服銷毒不引人注目,半年來彭鍾菊銷了價值五百萬元的新型冰毒和麻果!
班上的學生因犯下大案要案被警察署收監,沈問天亮才睡,睡不到一個時間就起床,穿上紅色羽絨服時,從身上的皮夾裏抽出蔣麗為他買的羽絨服的錢,另放進口袋。然後怏怏不樂地出了家門。
一路上像隻霜打的茄子。在校門口不遠處的三味書店裏,他看到班上的幾個學生在裏麵看書。彭麗娜先看到沈問,就放下手中的書步了出來,麵帶笑容地和他打招呼。
彭麗娜穿著校服,發型和臉盤卻打扮得似乎很成熟,畫著淡淡的煙熏妝,可能是剛開始學畫,因此畫得很差,冷眼看去像是打架被人擊了拳頭。
上學期開學的時候開始,班上的學生習慣每天午休時間泡在三味書店裏看免費書,有的看女性雜誌,有的看娛樂八卦,也有看校園純情或網絡小說,很少有看指定的課外讀物。沈問曾勸說他們,中午午休時間一定要在宿舍休息,並要求班長徐向榮監督,徐向榮監督的結果是,午休泡書店的學生非但未減,反而有增,連徐向榮自己也泡了進去,抱著汽車雜誌入神。
見到沈問,同學們顯得更親熱,紛紛走出書店隨在沈問後麵走進了校園。沈問心裏直樂,學生的青澀而單純讓他感動。當沈問在通往科技館與教學樓交叉口,不由得回過頭,看到徐向榮和彭麗娜兩人走得很近時,心不由得抖了一下。再看他倆時,發現他倆後麵的幾個同學微微地笑,而且有一個聲音地叫:“班長!真有你的,連彭麗娜都讓你追到手了!”
沈問一進辦公室,肖錦就貼上他,陰陽怪氣地說:“這兩天過得挺逍遙吧?”
沈問似乎聞到對方的話裏有一絲火藥味,他也知道她話裏所指,無非是董文姿可能告訴她,他和她在茗古屋一起吃飯;無非是那天沒有陪她打麻將。沈問不想多話,就一笑了之。放下包就馬上出了辦公室,朝教學樓而去。肖錦望著沈問的背,暗暗丟出話:“哼,你想和我妹妹肖秀搞三搞四,我讓董文姿纏死你!”
沈問出現在蔣麗的教室門口。沒有看到蔣麗,沈問匆匆下樓,朝科教館馬汶副校長的辦公室而去,他想與她就彭鍾菊的事情進行溝通,他想讓她最早心中有數,到了她辦公室才知道她一在,她的助理說她去上麵了。
沈問就想打她的電話,要電話上說也是一樣。連打兩次,她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沈問就又折回教學樓。在蔣麗教室門口,沈問一眼看到蔣麗正好出來,就對她招手:“蔣麗同學,我打你,你跟我來一下。”
沈問本來是想把蔣麗叫到一邊的,似乎她並服他抬舉,更似乎是有意要讓人知道學校最帥的老師來找她,出奇不意地說:“沈問,原來你還記得我這個人哪?要知道你在教室門口堵我,我就不出來了。”
沈問看到很多蔣麗班上的同學奇特地看著自己,不免有點難堪,他馬上解釋說:“我上午不是很有時間,但已經來過兩次了,這是第三次來。我是來還你錢,之前好隻字看到了都沒還你,不好意思喔。”
蔣麗關熱地把沈問拉走廊的柱子邊,銅鈴一樣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說:“是嗎?什麼錢啊?我怎麼不知道?”沈問扯了扯身上的羽絨服,把錢遞到蔣麗麵前,眼睛落在她胸前說:“衣服的錢哪。你給我買的羽絨服的錢。”
蔣麗假意思索,忽然想起來似的說:“哦喔!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算了吧!”
蔣麗擋回沈問遞錢過來的手,沈問又把手遞到她胸前,用哄小孩的口氣說:“這怎麼能算了呢?拿著,拿著啊!”
沈問伸著手,手指間夾著錢,而蔣麗並不急著接,圍擾不遠處的同學又多了幾個,蔣麗若無其事。沈問臉色在兩個人的手推來擋去中漲得微紅。蔣麗見拗不過沈問條件反射地笑了笑說:“那你答應我,高三分班我在你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