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問本想借坐在一起的機會,探秘王丹為什麼不愛少女愛少婦,結果一聯想到自己因為遲鈍沒有把蘇芮弄成少婦,校車就到了龍軒閣。
一幹人嘰嘰喳喳下車,嘻嘻哈哈上到二樓,說說笑笑走進包房。馬汶就直接招呼入席。加上開校巴的校後勤主任,每桌正好九位。馬汶和後勤主任各坐一桌,要走的老師加上沈問坐馬汶一桌。
薑清雯拉沈問依她而坐。在校園裏沈問和薑清雯,看似淡若清水,實際上兩人之間卻如膠蜜般曖昧與纏綿,有時候兩人彼此都覺得很有意思,其實他們隻是對彼此不反感,當想建立一段好緣分時,彼此覺得不可能成就姻緣,但又覺得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可能,都還沒有結婚,而隻是各自有戀愛對象而已。在不知不覺之中似乎又都覺得不容彼此錯過。
所以兩人的關係很複雜很曖昧很纏綿,情感卻一直很熱烈,自然也很隱秘。這種隱隱關係中,沈問雖是被動的,但在心理上相對占優勢。
女服務在他們中間拿起紙質包裝的筷子,把筷子從紙套裏抽出來,薑清雯要過一張紙套在手裏把玩著,待女服務員移開後,她把身體向沈問靠近,然後把臉偏給他,看著他出神地說:“人民教師人民怨,我給自己下課了。我打算去大西部找學姐做民族服裝生意,換點錢買房子結婚。你支持我嗎?”
沈問從她手裏搶過套筷子的紙張,搓揉成團放進他麵前的煙灰缸。他並不回答她的話,隻顧看著陸續上桌的酒菜。
薑清雯見沈問這樣,桌子底下她用膝蓋狠狠碰他的大腿。沈問還了她一下,馬上小聲地說:“你說我是支持你去大西部找學姐做民族服裝生意?還是支持你買房子結婚?”
薑清雯嫣然一笑說:“是一回事!我辭職去大西部找學姐做民族服裝生意,就是賺錢買房子結婚。”
沈問不解地盯她看,那意思是你自己賺錢買房子結婚,那麼他呢?難道你玩倒貼不成?薑清雯看懂他的眼神後馬上回他一個眼神:我現在不想跟你說!
沈問反而用膝蓋撞擊她,挑釁地說:“不是說開鋼琴行當老板嗎?怎麼去大西部找學姐做民族服裝生意?”
薑清雯擠了一下眼,把臉別開,那意思是這個場合還是不說這個。
沈問正襟危坐,馬汶向他示意,酒水上來了。
韜光養晦,厚集播發。沈問陪酒切不一上酒桌就充大,他總是後發製人。他等領導與在座的喝完後,挑起領導以外的人找對子喝過一輪,他才開始敬酒。往往在這個過程中他不停地動筷子吃肥肉類澱粉類食品,有這類東西墊底,喝酒不容易醉。
沈問的幹媽傳給他一個千杯不醉的土方,屢試屢爽,近來一年他都不用了,改吃那類東東墊底,也是屢戰屢勝。
幹媽相傳的千杯不醉土方,傳說是公關必備良藥,就是把在地裏開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菜花曬幹研成粉末,裝在一個不大不小的瓷瓶裏儲藏備用,每喝酒之前半小時,含服一指甲蓋的份量,飲酒千杯而不倒。
沈問不停地動筷子子,墊好底就不緊不慢地動作起來。他敬酒最善於掌握節奏和火候,他不會一下子喝得太多太猛。也從不肯幾種酒混在一起喝,幾種酒混在一起喝特別容易醉,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當他覺得酒席上的火候到*時,他就馬上把自己麵前醋碟子中的醋喝幹,再讓服務員添上。
這個時候他就開始盡情發揮了。
沈問自認自己還算是稍有酒量的,但他像酒量不怎麼樣的人一樣,總在酒桌上使些竅門。都知道他是來陪酒的,他應該主動才對,但他不主動出擊,實行守株待兔以守為攻戰略。沈問的桌前放了個大杯,杯裏是礦泉水,拿酒盅幹杯後,他總要喝水,往往到酒桌上都喝到八九不離十,差不多基本快醉時,他就水代酒,主動出擊;他是來陪酒的,這個時候才不辱使命。
你看到他幹杯後,他喉結一動好像喝下去的酒全下了肚,其實他是故意讓喉結在動製造下咽的假象,他並沒有把喝進嘴裏的酒咽下去。就在他喉結動的那一刻,他早就通過舌頭把喝進嘴裏的酒托住,再用舌頭和緊咬牙齒堵住嘴裏的液體下流。
他喝酒之前總是故意在酒杯邊緣嚅濕嘴唇,喝了酒嘴唇濕了一片,就用餐巾抹嘴,抹嘴不是他的目的,把含在嘴裏沒吞下去的酒吐到餐巾裏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