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老師。”她邊看著沈問邊點頭說,“薑老師見到你來看鋼琴,說不定有多高興呢!現在當老板,可不容易,特別是像薑老師一樣當個好老板更不容易。”
隔三樓門口還有三步之遙,已經能看到數十架鋼琴擺出的氣派場麵。見到這個場麵沈問忽然覺得當老板就是不一樣!老板就是讓人敬重。他忽然莫名其妙地對薑清雯打心眼裏敬佩。
老板本來就不一樣!老板掌握著對員工的“生殺大權”,個個員工對老板不都得畢恭畢敬,唯命是從。當老板能讓人在人前人後體現自身的成就感,薑清雯不就正在體現著嗎?
看來人不能老是給別人打工!打工的人打到最後也沒有自己的出路。
做老板應該成為自己的願望!哪怕是做一個再小不過的老板,那也比跟別人打工強,即使打工打成“打工皇帝”,那“皇帝”的麵前還有“打工”二字。
張春嬌對沈問畢恭畢敬地說當老板的薑清雯時,沈問心裏十分堅定地布下了一盤棋。
他從心眼裏想不能滿足於“民族股份”飯來張口的“坐莊老板”,而是要最快地壯大自己,建立真正能屬於自己的獨立的事業王國。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總過飽食終日無所用心的日子!
“啊?”沈問正想得入迷聽張春嬌又突然間叫了一聲。
“你怎麼了?”沈問回過臉問她,“聽你叫得這麼難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怎麼搞的呀?剛提落地,腳又扭了一下……”她難為情地苦笑,然後嘟囔著說,“不好意思啊,讓你又看笑話。”
沒什麼的。沈問朝她的腳看去,一下子就看到張春嬌腳蹬的鋥亮的紅色皮鞋尖削的高跟錯位了,便小心地試探說:“春嬌,你的鞋跟……”
張春嬌正要側身看鞋跟,不想一沒站穩又是一個踉蹌,又差點歪倒。又是沈問一手摟著她的背,一手托著她的臀部,最後又把她扶好站在穩。
她十分尷尬起來,哭喪著臉抱怨說:“一定是鞋跟又斷裂了。哎呀,一隻鞋跟好好的,一隻鞋跟斷了,你說我還怎麼走路?”
沈問邊搖搖頭邊微微笑著說:“鞋跟斷了,這是人們日常生活中常有發生的事,沒什麼的。你不好走路,我可以先扶你走。”
“不用的。不用麻煩你,沈老師!幾步就到三樓了,我能堅持住。”她剛想往前動腳,隻覺得腳忽然間一陣劇痛,禁不住又叫了一聲:“啊!”
“又怎麼了啊你?”沈問十分關心地問道,“是不是……”
張春嬌搖搖頭,緊鎖眉頭,五官擠堆得嘴唇咧開著,痛苦加埋怨地說:“怎麼搞的嘛!我怎麼老是把腳給扭了嘛……哎呀……好痛啊……哎呀!”
“你怎麼走路這麼不小心啊?”沈問扶她上到三樓的門口就讓她靠著門框,並彎腰要檢查她的腳,眼睛的餘光卻瞟落在她大腿外側旗袍的開叉處,目光很快掃過之後,撫摸著她伸給他的腳說,“哎呀,真是扭了啊,扭得還不輕啊,腳都腫了,腫得都鼓起來了。難怪你叫痛啊!”
沈問正想是背著送她去醫院呢,還是跑下樓去給她買藥油來擦呢?可又一想,這兩樣好不好,是不是顯得過於熱心,反而被她懷疑關心過了頭,是別有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