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白鴿經頭頂飛翔而上,直竄藍天,成了藍天上的風箏、藍天上的梳子。
沈問安排同學去給車紫陽在醫院補課。
焚香自告奮勇。這個女生見沈問對車紫陽這麼體貼。心想自己也生病一次。以此獲得沈問的體貼和關心。
全班同學都去醫院看望車紫陽。沈問還買了一大束鮮花。楚香看在眼裏,想在心上:車紫陽雖然是班長,除了學習好和班上有事,其他方麵在班上最不起眼,要說還有一點起眼的話,那就是她在班上穿著最樸素,從不用化妝品,住進醫院,一下子成了全班最關注的焦點。楚香相信,車紫陽雖然傷口在疼痛,心裏一定甜得流蜜。
楚香直流口水。除了父母和兄長,誰這樣關心過自己呢?於是她想,如果自己也能得一場病就好了,雖然高考給自己的時間不多,躺在病床上,接受同學們的安慰和祝福,尤其是沈問老師的鮮花,那感覺該是多麼的美妙啊!
可以自己健康得很啊!得住院的病不是自己想得就能馬上得的。楚香在心裏不由得唉聲歎氣。雖然第一堂高考模擬考試楚香得了人一班第二,尤其是她的作文得到了沈問罕有的誇讚,而且還讓她在課堂上朗讀,她抑製不住得意。但隻得意了不到十秒鍾,因為她發現聽她朗讀的同學們的目光裏並沒有幾許羨慕或者嫉妒,雖然是沈問老師讓她朗讀的,但他此刻隻是作為老師對她喝彩,而他身上作為男性、作為大帥哥的東東是無動於衷的。在這方麵,她覺得自己不如車紫陽,自己正被沈問冷落和忽視。
當沈問說希望有同學能主動去醫院幫車紫陽補課的話剛出口,楚香就尖叫一聲,她連自己都有點不相信自己會衝動到有些近乎神經質。
沈問好奇地看著她,她驚惶失措,隻得讓自己心中的鬱悶在胸間亂顫。她想直接說:“我去醫院給班長補課!”
但是看到全班同學不是低頭不語,就是目光四顧。其實,在這個高考的最關鍵時刻,誰也不想分散精力,大老遠的跑去醫院給別人補課而耽誤自己寶貴的學習時間。
沈問站到楚香麵前。楚香低下頭。沈問稍稍猶豫就走開了,而且把目光落在林萌身上。難道他讓她去醫院給車紫陽補課?楚香心跳驟然加速。
林萌有時嫻靜,有時活潑可愛,長相、身材都很好,有時還故作矯揉,她學習中等卻受沈問關注。
“老師!”楚香先舉起手,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堆出笑容說:“第一堂模擬考試,我考第二名,我去醫院給車紫陽補課。”
她這樣說,是為了擊敗林萌。林萌這次考試是十幾名。沈問上前兩步又站到楚香麵前。她感到很快活。她笑若燦爛,而看到沈問看她的笑容有些尷尬和勉強。
“你真的決定了?”沈問簡單地問完就拍起掌聲。
安排好後,沈問回到辦公室,看一本鋼琴方麵的理論書。沈問自覺彈鋼琴還可以,但對鋼琴理論不著邊際,因此他想在陪葉萬蘭練琴時把鋼琴與演奏能說出過八九不離十,他就要臨時抱佛腳,擠出時間來充電。
才看了一節課的時間,神通廣大的成正浩打來了電話。沈問考慮到剛剛過去的陸島湖之旅多虧他巧作安排,再說兩人也有些時間沒有細談了,便合上書本,打算和他長聊。
“成隊長,你挺閑的嘛,上班時間還有空給我打電話。”沈問從座位上站起來,屁股倚靠著辦公桌,眼睛看著窗外,忽然看見一個美女從窗外閃過,他對著電話就說,“你是不是有美女了,打電話給我報告哇?”
對方一時無語。沈問在期待中卻聽對方沒頭沒腦地說:“一大早,蘇芮給我打電話,讓我安慰你一下,說是南嶺和你分手了。有這事嗎,哥們?”
南嶺提出分手,對沈問確實帶來一個巨大的情感衝擊波,但是昨晚他已經在蘇芮和薑清雯身上緩衝過來了。尤其是在醫院,與戴倩雯苟合後,他已經沒事了。所以,他淡淡地對電話說:“你說有就有。”
成正浩聽到沈問出奇的平靜,大大地鬆了口氣安慰說:“一個大男人也好,如果沒甩過女人那他就不是真男人!一個真男人如果沒被女人甩過,那也簡直就不是真男人!”
盡管沈問似乎並沒有聽進去,成正浩可不管,仍繪聲繪色地說:“你看我,真男人!甩過女人也被女人甩過!男人這輩子甩和被甩照樣活出滋味來,讓被甩和甩的人氣憤難平,那才叫物有所值!沈問嘍,我這可是和你掏心窩的話。你別沒心沒肺在圈子裏張揚!”
沈問不想聽,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回絕人家的好意,就沒心沒肺地說:“張揚什麼?我被甩了!”
“是嗎?兄弟!”成正浩語氣中滿是同情的成份,“你甩過,現在被甩了,真男人!不過你得回過神來,才算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