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擬的模擬考試，班上同學們的成績都還穩定。再過幾天就要高考了，沈問讓同學們把一人一本的課外書從書桌裏麵掏到桌麵上，成竹在胸的大聲說：“考大學對我們今年三（9）班的全體同學來說，不算難事。當然，考一流重點，尤其是清華北大還是很難的。”
教室裏一片歡騰過後，很快回歸平靜。沈問立在教室，像個閑來無事的人，整理起三（9）班的衝刺日誌來。整著整著，沈問打破平靜說：“我喜歡我三（9）班的每一個學生，喜歡到卑微地為你們做任何一切！包括整理日誌這樣的事情。”
“感謝師恩！”全體同學站起來向沈問敬禮。沈問感動得落下了熱淚。沈問今年帶的下三爛的三（9）班，能風生水起的衝刺高考，達到了如期效果！
此刻，沈問感到自己的靈魂在變，變得膨脹。
沈問突然意識到同學們在這最後的日子裏好像都在為他而決戰！而他在為馬汶而拚搏。
回到辦公室，肖錦又問沈問一夜之間，三（9）班哪來的那麼好的學風？學風的種子是國產的還是引進的，還是自創的？沈問覺得好笑，還是那句話回答：“我哪能自創，大不了是中外合資，為我所用。”
“不是自創，是中外合資，為你所用有。我以有你有現存的，原來是你移植雜交的啊！”
兩人舌燦蓮花一陣，笑得優雅。沈問這才打量肖錦，淡雅紫藍的棉布長裙，大圓擺在她好看的小腿肚上拍打歡笑，站著像一簇花，坐著也像一朵花，虛榮的情緒發出興高采烈的奪目光彩。
沈問說：“肖錦這麼高興，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我高興？那也是剛才我聽你說話風趣幽默……”
沈問打斷她說：“不對，不是這樣的，你是有最高興、最值得樂的事。別獨吞，說出來讓我同享、同樂。”肖錦突然返樸歸真地大笑：“真沒有，要說有，怕是說出來請你同樂，你也樂不起來。”
沈問說：“你說，我就不信！有你樂，我就樂不起來的事！”肖錦說：“那我可就說了，是你*我說的喲。”
還真有這樣的事不成？沈問略顯驚愕地瞅著肖錦。肖錦嘴一歪，意思是，我還是不說算了。
沈問仍不死心就用目光鼓勵她。肖錦終於說：“我離婚了，還跟你，非你不嫁。你樂嗎？樂不起來吧？”
“就這？我有什麼不樂的？我還怕老婆多呀？隻要你樂！”
肖錦聽沈問這麼說，心裏有底了。於是車開身，站在他一起：“你別怕，我是說著樂的，你現在還沒結婚就已經三妻四妾啊，將來還不三宮六院啊，我才懶得嫁你惹麻煩。”
“沒什麼麻煩的呀，就是現在也不麻煩。大不了，多你一張床啊！”
“才不呢！沈問，我發現，”肖錦叉開話題說，“每每到了高考前幾天，你總是特別的輕鬆，而且很放鬆，放鬆得好象高考並不是什麼難事。”
沈問說：“學生基礎打紮實，複習得當，臨考指導得體，高考本身就不是什麼難事。我們當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沈問說得含蓄而美好，但肖錦還是看出了沈問眉宇間的絲絲憂鬱。今年的三（九）班，發生了太多的事，學生心理畢竟不是完全成熟，接二連三地承受著外來衝擊和失去同學的打擊，雖然沈問做了不少對應的工作，看似人人度過了陰影，但委實白白流失了不少寶貴時間。今年高考對三（九）班來說，是個考驗，考大學不是難事，考上學生和家長共同期待的大學恐怕不能說不是難事。話說回來，沈問是挺過來了。同學們也跟著他挺過來了，成績能不能挺上去，敢肯定說，能！一定能！不是沈問一廂情願地這樣認為，而是他班上的同學們真是這樣做的，為此大家十分欣慰，畢竟最後衝刺時刻都非常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