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問感到眼睛發酸,手指在蔣麗烏黑的頭發上發顫,嘴唇抖動著說不出話。聽她輕輕的地絮叨著:“沈問,我愛你!我永遠不會變心的!我想過了,到了省城,那討厭的人不可能老守著我,因為我要上學,會還給我手機,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我會找機會擠時間潛回C市來看你。沈問,我的心地你身上。”
沈問正要感謝上帝,上帝真的是有眼,原來他沒有搭理開車去教育局,他進去電梯就超重,都是上帝感應!
這才是命中注定啊!謝謝上帝!
沈問稍昂的頭漸漸低下來,下巴抵在她的頭發上,雙手在她後背用力,把她貼胸抱緊,讓自己的臉的下巴在她的頭發、耳朵和臉頰間摩擦,嘴裏酸酸地道:“蔣麗,我錯怪你了!我以為你遠走高飛不會回頭。蔣麗。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你轉學的。馬校長說你轉學了,讓董潔在開學典禮上代替你上台演講,你知道我聽了心裏是什麼滋味嗎?你剛才說馬汶知道你轉學了,我昨天報給她由你演講,她為什麼不說,非到今天早上才說?”
“沈問,不管她……”蔣麗抬起臉,纖纖玉指梳理著沈問前額的亂發,含情默默地說,“任何勢力阻止不了我對你的愛,請你相信,我如姐姐們一樣愛你。記住我永遠隻屬於你一個人!我愛你!”
“哎呀!在這啊!總算打到你了!”一個男性粗獷的聲音急急地在大廳響徹,蔣麗握住沈問的手轉頭向轟轟腳步聲張望,然後匆匆地在沈問的臉上親了又親說,“那死秘書過來了,你別理會他。”
說著蔣麗與沈問分開,扭轉身去。
一個載著眼鏡滿臉橫肉的男人急促地停在沈問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短促地問:“誰?你誰?”
他的身後蔣麗給沈問遞眼色讓他快走,他深情地盯了蔣麗轉身欲離,“眼鏡”一把抓住沈問的手臂說:“不許走!不說不許走!”
沈問瞪他一眼,猛然掙開他向前邁步,身後他竭底裏地叫:“你給我站住!再走一步。我叫保安了!”
沈問停住了,隻一秒鍾,蔣麗就跑過來,一手推沈問一手拖拉“眼鏡”,對沈問大聲說:“你快走啊!你是秀才他們是兵,糾纏不清的!”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蔣麗把話說得如此透明,沈問馬上意識到眼前的汀州飯店大廳是是非之地,不能戀留,他飛快地向大門疾跑,“眼鏡”一邊掙脫蔣麗一邊瘋狂地朝門口的保安嘶叫:“攔住他!快攔住他!”
兩個保安敏捷地橫在沈問麵前,沈問幾乎沒用什麼力,一手一個將保安甩開,還吼道:“瞎了眼嗎?那個眼鏡在調戲那個美女。”
兩人保安在沈問出了大門並下完門前的三級台階後,似乎突然回過神來,向大廳內並步齊飛,沈問聽到那粗獷的男高音從汀州飯店的大廳傳到馬路邊:“別抓住我,別抓我!我要你們抓住的人你放跑了!抓我幹什麼?再不放手,我讓你老板炒你魷魚!”
沈問站在馬路邊朝汀州飯店回過頭去,亭亭玉立的蔣麗在汀州飯店大門口向沈問招手微笑……
帶著心愛的蔣麗的微笑,沈問鑽進停在汀州飯店大門前麵的馬路邊上的一輛出租車,搖下車窗玻璃向蔣麗打出一個飛吻。
正是下午上學高峰,騎車上學的學生特別多,而且路麵狀況不佳,沈問讓出租車在通往育才高中的那片玉米地的路口停下,付錢下車,徒步走在砂石公路上。
釘鈴鈴……一陣自行車鈴聲響起,一群騎自行車的學生向深問打招呼:“沈老師好!沈老師辛苦了!”“沈老師怎麼沒騎車?”沈問概以微笑回答。
釘鈴鈴!又是一陣自行車鈴聲響來,而且響過不停,沈問偏過頭,一輛嶄新的自行車上騎著董潔,自行車緩慢地與沈問平行前移,董潔在車上玲瓏地說:“老師,上車,我帶你。”沈問被她的真誠和熱情所動,但馬上回答她:“你帶我,你瘦得像林黛玉帶得動我?”
“上來吧,老師,沒問題,看你的體型也就是我媽媽的重量,一百六十來斤。”
“哇!你行啊董潔,瘦瘦的你能載重一百六十斤。”
通過董潔的演講,沈問顯然對她有了很濃厚的好感:“你先走吧,我再走走也很快就到,也就幾分鍾。”
“老師,我怎麼能看著你走路去學校呢?”董潔的嘴很甜,也許她本來一直就是這樣,隻是沈問原來對她看法不好,感覺也不一樣的原因,現在才覺得她嘴巴很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