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駕駛著一片片寒冬臘月的精靈——雪花。
雪花輕輕柔柔如蒙蒙飛絮,如露珠晶瑩,如秋雨細密,如絨絨傘兵,漫天飛舞,飛舞的雪花變成了玉蝶在空中翩翩飛翔,忽而狂風大作票灑的雪花繚繞在空中變成了團團被撕碎的棉絮鋪天蓋地,被白色包裹的城市仿佛迷蒙的仙境,大街上潔白平坦兩旁邊,滿樹銀花,高樓大廈冰雕雪塑瓊樓玉宇,縱橫交錯的電纜線猶如白色大舞台上的琴弦。
C市被一場巨大的白色的被子覆蓋,常江結凍……
這怎麼可能?
下午的太陽掛要窗外,沈問猛地坐起來,不知是因為雪凍的還是別的:居然做了這麼可怕的夢!C市下了百年不遇的大雪。
夢見下大雪這是不好的預兆!
沈問頓時想到了幹媽,在這個世界上幹媽是他最親的人,最牽掛的人。連忙給幹媽打電話。幹媽好好的,沈問按壓住心跳。
“不得了了!”幹媽在電話那頭吃驚受怕地道,“夢見下大雪要死人的!”
幹媽的聲音聽起來哆哆嗦嗦,幹媽不住地呢喃道:“夢見下大雪要死人,C市要死人了。”
沈問的心被幹媽給說得懸了起來,幹媽忽然在電話那頭大叫:“幹兒子啊,上班坐公交,注意安全啊……”
沈問睡意全無,酒意全無。就在伸懶腰時晴朗的天空下起了雨,在淅瀝的雨聲中,沈問站到窗前,耳邊綿綿的雨聲像一位多愁善感的大姑娘在傾吐著自己的心聲。
沈問像隻縮頭烏龜一樣一個人在房間裏寫字看書。
羅文娟把他送回老師新村,讓他睡下後,沈問模糊的意識裏開始喜歡她。他是多麼喜歡她留下來,對她說笑,就是有她在身邊不說話不歡笑心裏也很落實,但他就是眼睛睜不開,心裏想說的話說不出,身上除了想睡沒有別的。
羅文娟身上具有年輕女律師身上固有的氣質,沈問眼睛盯著書,腦子還在想她。半天也翻不動一頁書,沈問搞不懂羅文娟怎麼就讓自己這麼沒出息。
沈問幹脆把書本一甩,卻又想到幹媽說要死人的話。
幹媽已經有些日子沒來教師新村了,當然她還不知道沈問同時還住別墅和別墅裏有那麼多女人。
上次幹媽來教師新村看望獨居的沈問,幹媽不停地嘮叨說:“哎呀喂,我的幹兒子喲,你一天到晚都*些什麼心,二十幾歲的人看上去像三十幾歲,得趁年輕,南嶺分了再找一個,走了南嶺有北嶺,要不幹媽馬上給你張羅相親。
沈問皺眉道:“幹媽,不用你瞎*心。
幹媽道:“你這孩子幹媽怎麼是瞎*心,你準備相親吧,就這麼定了。”
沈問說:“幹媽你就別瞎*心了!”
幹媽說:“這麼說,你心裏有對象了?”
沈問點點頭,幹媽說:“哎喲喂,我的幹兒子喲,快告訴我她叫什麼?”
沈問嘴裏忽然就溜出個名字:“馬汶。”
幹媽一聽悄悄皺眉馬上問道:“她是做什麼的呀?”
沈問說:“我一個學校的……”
幹媽問:“你學校有幾個叫馬汶的?”
沈問說:“就一個呀,怎麼,你認識她?”
幹媽指著沈問的鼻子說:“切,你忽悠我,我對你學校還是有所了解的,你學校確實有一個叫馬汶的長得還是很漂亮,年齡長你兩歲的樣子,是個副校長,她老子是C市教育局的二把手,你居然搬她出來當擋箭牌,老幹媽想啊,虧你想得出。幹兒子啊沒得說了,你等著我為你安排相親吧!”
正說著就來了電話,是馬汶。接到馬汶的電話,沈問就想笑,沒想到竟然會想出馬汶的名字來當擋箭牌,竟然會被幹媽識破。說完電話,幹媽居然就信了。
甩下書本,沈問就想去看看幹媽,不想這時馬汶來了電話。
“沈問,有個學生的家長請我吃飯,你也去吧。”
沈問看著窗外雨打玻璃:“我不想去。”
“你有事嗎?你在幹嘛?”
“我沒事,但在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