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宇這一說,頓時把其他一些還沒有明白的人驚醒過來,尋花境就能禦劍的禦劍訣,想想就知道,至少是仙訣打底,如果能把這仙訣弄到手,那該是何等機緣。
頓時,一群四周本來隻是看稀奇看熱鬧的騷年們激動了,一個二個都是磨刀霍霍,準備大展身手,什麼萬花境的規矩,以往沒人打鬥,沒人殺人,那是沒有利益,而現在呢,利益看得見,好處唾手可得啊。
“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就讓我們大家在萬花境最後瘋狂一把,看誰能走出去吧。”林川宇持劍而立,小心後退,背靠梅樹,看向轉過來的眾人,無驚無喜,一個字,殺而已。
但眾人的態度卻是瞬間大變,開始大家在空白處,小範圍地廝殺完全沒有關係,可現在林川宇這一退關係就大了,他背靠梅樹,等於就是背靠一座大山,一座眾人無法逾越的龐然大物,所有想進攻的人,都得小心加小心,不能攻到樹上,就算是攻擊到他本人,那麼他本人也可能因為中招從而衝擊到梅樹,最後攻擊的人一樣要承受連帶責任,一樣要化作萬花境的花肥。
“無恥,無賴,出來啊,出來啊,有本事出來打一場。”一群人紛紛叫罵,卻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沒人敢不把自己的小命不當一回事,好不容易碰到萬花境大開進來納了花,誰願意進來成為一抷花肥呢。
“你們一群白癡啊,叫大爺和你們一群人單挑。”林川宇真是不明白,這些人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出去,卻還偏偏多費口舌。當然了,也是他現在心境變了,希望能活著走出去,要是開始那會,說不定真要與他們血拚到底了。
“大家都讓開,讓我來。”開始叫嚷的騷年再次獨領風騷吼了起來,“你們讓開,讓老子和他單挑。”
眾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終於是讓到了一邊,樹叢空白處最後隻留下了他一個人,傲然而立,高手風範,風華絕代,好像他頓時成了這一方天地的霸主一樣?
“骷髏小子,你有本事出來,我們一對一比比。”騷年指著林川宇說道:“我保證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絕對公平。”
“你確定要決鬥?”林川宇鄭重地問道。
“決鬥?”騷年自然是聽出了話語不同。
林川宇笑了,“當然是搏命決鬥,萬花境切磋武技,你得多腦殘才能想出來。”
“操,你小子給老子聽好了,老子是……”
“停停停……”林川宇立即打斷,“大爺沒空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有什麼家族後台,沒用,該殺還得殺,死人再大的背景也沒用,殺人與殺豬沒什麼兩樣。”
騷年還沒來得及惱羞成怒,林川宇已經是殺氣騰騰,一劍光寒,沒有任何變化,直接的向前一刺。
“哈哈,還是這一招。”那騷年不屑地笑道,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身子一側,輕輕滑開,“土鱉小子,來得新鮮的,讓你三招不還手,讓你見識一下高階步法的精妙。”
林川宇卻是嗬嗬一笑,大叫一聲,“剝皮。”就見長劍如影追隨,順著對方的側身極其玄妙地劃去,如果對方不躲,看上去好像真的要把對方的皮剝下一層一樣。
那人顯然低估了林川宇和身法和劍法,以為隻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魯莽小子,所以根本就是來不及變幻身法,隻得匆忙之下拍出一把寶劍,硬生生地受了一擊,被對方擊飛。
林川宇一劍得手,打得對方還手無力,已經亂了章法,自然不會錯過最好的時機,再叫一聲,“剔骨”,長劍再至,沿著對方的劍身反剔而上。
騷年招式已老,變無可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發寒的劍刃剔向自己的右臂,而持劍的右臂被削,留給自己的命運可想而知,隻能是被對方擊殺,徹底留在萬花境化為花肥。
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一劍,可林川宇怎麼也沒料到,遠處一人暴起發招,一劍從對麵破空而來,如果他不收手,那最後的結果定然是兩敗俱傷。
無奈之下,林川宇隻得回劍一收,擋在自己向前,順勢撥開對方來劍。
來人卻是並沒有繼續出招,一發即收,持劍斜指地麵,半攻半守,把剛剛的騷年護在了身後。
“對不起,這是我師弟,剛剛是我們輸了,違規插手,甚是遺憾,但在下不可能看著我師弟出事。”
“可以理解。”林川宇並沒有放鬆警惕,“但卻不能原諒,想活命,留下買命錢,儲存袋交出來吧。”
“你休想,剛才隻是老子大意了。”騷年已經不複剛才風流瀟灑的翩翩之姿,反而是一臉猙獰,滿麵凶光,雙目幾欲擇人而噬。
“那就死戰,你們兩個是一起上吧。”林川宇無所謂地說道。
“靠,就老子一個人,老子今天非得要把你大卸卸八百塊不可。”
“師弟。”後來出來的師兄伸手攔住自己的師弟,道:“輸了就是輸了,難道我們要輸不起嗎?”說完他轉向林川宇,擰下自己的儲存袋,扔給了林川宇,說:“剛才是在下冒犯,在下的儲存袋略有小資,算是賠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