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家愕然時,在大家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隻見那劍迅速地飛起,延著破洞飛倒飛而出。
快,準,狠,這一劍太要命了,關鍵是時機拿得太準了,計琤啊,就這麼地死在了他們麵前,剛剛還是活蹦亂跳的,這可是高修啊,就這麼死了。
而浮雲莊的人看到這把劍,自然是想起那天的情形,那天隻是斬了一臂,而今天卻是奪人一命,
至於抱著林悠雪的林川宇看著這一劍,匆匆地來,匆匆地去,不帶一片雲彩,與妹妹對視一眼,均是若有所思。
計琤死了,與他一同的來的人不免起了兔死狐悲之悲,更有同仇敵愾之憤。
不過,大家瞬間斷明,那是一個義者,眾人有些頭皮發麻,義者重勇,無往不勝,義者與金修一樣麻煩,真正的純粹地義者,那都是玩命。現在這一個,麵對如此多的人還敢出劍,那絕對是一個純粹的義者。
而且,大家也算是明白,這應該才是林川宇兄妹真正的後台,這也印證了大家的情報,這兩兄妹並沒有多大來頭,看來是小地方的,要不然保護他們的人一定是高修。林川宇是廢物,可那林悠雪卻是世所罕見的天才。
而且,大家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出手偷襲的人絕對沒有邁過那道坎,但是,那道氣息並沒有消失,還在外麵,這是紅果果的宣戰嗎?這是紅果果的警告嗎?你以為你是義者就真正無所畏懼嗎?
高修有高修的尊嚴,大家相視一眼,就欲飛出去,不能殺林川宇,不能殺林悠雪,還就先殺了他們這個保護者,總得討回點利息。
林川宇也瞬間明白了目前的情勢,不能讓這些人出去,得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把大家的視線拉回來,把大家拖在大廳。
可是,那是一群高修,一時之間,林川宇這個尋花境的凡人還真是沒辦法。
正在他無計可施之時,從計琤身上浮起一道羸弱的小光影,暗淡無神,好像隨時都會被一陣風吹散一樣。
這是計琤的花嬰,他的身體已死,花嬰好像被劈成了明顯的兩半,現在隻是勉強粘合著似的,不過總算是勉強留了一口氣。
不過,他已經不能繼續留在身體內,身體已經死,肉身已亡,留在裏麵不但不能自我療傷,反而隻會被拖累,所以計琤才冒了出來療傷和尋求機會。
“砰,砰,一劍,又一劍。”在計琤完全還沒來得及反應時,林川宇已經開始了瘋狂地攻擊,如果是個正常的花嬰,人家吹口氣就能吹死無數林川宇,可奈何計琤剛剛受到了連番打擊,能剩下一口氣已經算托天之幸,哪還能奮起還擊。
這小瘋了嗎?竟然想殺計琤,竟然想徹底滅殺,隻不過,這計琤今天真是倒黴,先後受了重傷,隻怕還真的抵擋不住,難道說他今日就要死在一個螻蟻手上,那是不是太憋屈了。
“林川宇,你住手。”莫三劍吼道。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林川宇頭也不回,依舊是一劍又一劍地攻擊,“敢欺負我妹妹,一定要殺了這個王八蛋。”
林悠雪這時也看明了情況,提著劍就上,與哥哥一道合力圍剿東逃西竄的計琤殘嬰。
一時之間,大家不知如何是好,計琤死就死吧,跟他們當真沒有一點關係。可是真沒有嗎?他們一同來的,最後卻是死了一人,真是天大的笑話。而且,一群高修看著另一個高修被一個尋花境虐殺,他們也沒有麵子的。
“住手,再不住手……”
莫三劍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哈哈之聲傳來,從破洞上掉下一人,身材不高,隻有一米六多,卻是頭發散亂,胡子拉碴,袍服隨意一裹,腳上絕對是一雙鄉下經常穿的帆布鞋。
而他手上,哦,天啊,一手提著一個黑紅黑紅地泥瓦罐酒瓶,右手呢,竟然提著一把鋤頭,鋤頭上麵還帶著不少泥土。
總之,這是一個相當糟糕的人,這可以是一個酒鬼,也可以是一個菜農或者花農,但這絕對不是一個高手。
但是,這又絕對是高手,真正的高手,如果說是大廳內今天太過緊張刺激,如果說開始大家精神在大廳,沒有注意外界所以才發生了計琤莫名而死。
可從計琤死去,大家已經嚴密關切了周圍的一切,如此情形,這個人卻還是就那麼大大咧咧出現了,毫無征兆地直接出現在了大家麵前,如果大家再猜不出這是一個高手的話,那就白活了。
“哈哈,今天這場熱鬧看得值,看得過癮,太過癮了,花花世界沉寂了多少年了,終於可以看到熱鬧了,終於看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了……”來人毫無顧忌地大聲喧嘩,完全視眾人為無物,一切都當作一場戲,既高高在上,又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