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舊事(1 / 2)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們怎麼把這些事情也翻騰出來了。”

“莊兒始終都懷疑任貴人是被人陷害的,但是卻一直都查不出什麼來。現在中常侍少了父皇的庇護,所以我們想從他那裏問出點東西來。”

郭氏聽了勃然大怒,“你們好大的膽子,如果沒有中常侍,我們母子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我隻告誡太子要尊重善待於他,卻忽略了你這個孽障!”

“母後別生氣,我們也沒把他怎麼樣?隻不過問了一些當年的情況,中常侍不肯多說,我們正準備打算另想辦法,並不曾所過什麼!”

劉輔膽大包天,郭氏太了解了,中常侍給他們倆盯上,根本不可能善了。“中常侍在你父皇身邊十幾年了,宮裏宮外誰不給三分顏麵,你們這兩個小孽障倒敢欺到他的頭上去了,你難道不知道宮裏多少人盯著你哥哥的位置。”

郭氏說了這麼多,劉輔才發覺事態嚴重,“兒臣回去一定告誡莊兒不可亂來,還請母後息怒。”

劉輔的保證一向沒有多少可信度,郭氏這一次要是不把他敲醒,以後難保不惹出大亂子。“你跟太子不一樣,有些話我不敢跟太子說,現在卻要告訴。我們母子能有今天,靠的可不全是運氣,最主要的是很多人的幫助,中常侍就是其中一個,我不指望你們報答他,但是也絕不可以招惹他,否則的話,對我們母子可是萬分不利的。”

劉輔能夠理解郭氏所說的幫助是什麼意思,他很清楚他的母親能夠在這深宮裏立足,手段也不可能多麼仁慈,他也會很自然的接受這種情況,這是他跟宮外麵長大的劉彊最大的一個區別。“母親這麼不放心中常侍,那何必留他?”

“胡說!他要的不過是權勢地位,給他就是了。如果都像你這樣想,那不如天下人都趕盡殺絕。”

“可是他掌權那麼多年,不正是那起子小人拉攏的目標,恐怕早晚是個禍患。”

“隻要你們別再去招惹他,他們誰也拉不走。母後要是對一個宦官都沒有把握,那也不同輔佐你哥哥,也不用統管這後宮了。”

“可是母後,莊兒他特別想要知道任貴人的事情。”

“八年前你哥哥被迫離宮,你陪著母後在這窗前坐了整整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但是你這幾年整天跟莊兒胡鬧,我都有些懷疑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了。”

“我當然還是你的兒子啊,但是莊兒也是我弟弟呀!”

郭氏無奈瞪了一眼劉輔,“等一下我去找中常侍,讓他把知道的都告訴我,以後你們不可以再去找他了。”

“多謝母後。”

劉輔高高興興的出了長秋宮,遠遠地就看見劉莊在等著他。

“怎麼樣,母後答應了吧?”

“恩,我可是費了好半天的口舌。”

“我就知道母後跟中常侍的關係非同一般,母後一出馬,沒有不能成的。”

“不過這可是最後一次了,我們不能這麼利用母後。”

“我知道,等我查清楚我母妃的事情,我去給母後賠不是。”

“算了吧,還是我皮糙肉厚,都記在我身上好了。”

郭氏還不知道兩個兒子打得什麼鬼主意,她也並不是真的擔心他們兩個莽撞得罪了王遠從而惹出禍事。王遠就算是再有權勢,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他本人,更是深諳生存之道,絕不會給自己找麻煩。郭氏擔心的,是任氏的事情王遠到底能猜到多少!

“輔兒跟莊兒去找過你了吧!”

王遠也是一臉的愁苦,他們為的是任貴人的事情,但是任貴人那個死因,他可怎麼跟兩個皇子說啊!陛下中風的那天,他似乎聽見了皇後提到任貴人,但是他也不確定到底說了什麼,皇後有知道多少,現在他該怎麼回答啊!

“回娘娘,他們是想要查出當年任貴人的死因。”

“任貴人的事情,本宮也覺得蹊蹺,中常侍知道什麼,還請實言相告。”

“回娘娘,任貴人她……”

王遠抬頭看了眼皇後,硬著頭皮說了句,“她是死於通奸!”

“什麼?”

郭氏瞪大了雙眼,好像是不能置信的樣子。

“確實是的,當天奴才陪著陛下從外麵回來,殿上一個人都沒有,進到裏頭就發現任貴人和任光衣衫不整的糾纏在一起。陛下連審都沒審就把他們都殺了,有什麼隱情,奴才也不知道啊?”

“怎麼會是這樣?那年她臨終之前我去看她,她隻說要跟任光一起死,我當時並沒有多想,就把他們挪到了一處。難道她真的跟任光有私情?”

“奴才之前也想過貴人或許是遭人陷害的,可是當時在廣德殿上伺候的宮人,都讓貴人遠遠的打發了,怎麼看怎麼像有預謀的。後來陛下讓奴才把所有的人又重新審了一遍,確定的確實任貴人親自用各種理由把他們支開的,所以怎麼看也不像是有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