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母後她不是奸細,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朕的事情。”說到冰若,宇文傲離一臉的溫柔,“而朝煜雖然與金耀有聯係,但他也不是那個逐月的義父,不是那個想要你性命的人。”
宇文鼎頓覺身上輕鬆了不少,“父王的意思是,奸細另有人在。那是誰?”宇文鼎此時腦子飛快地轉動,“難道那逐月的義父真的是無憂?”
“正是。”宇文傲離點點頭,“那無憂和朝煜都是金耀王安插在我月離的人。”
“朝煜也是?!”宇文鼎身子一僵,還以為朝煜不是奸細,父王這話的意思是朝煜隻是不想要自己的性命罷了?
“阿鼎,你還是太年輕,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宇文傲離歎了口氣。
是啊,當年太年輕,所以我沒看出來你的種種心機。正因為我那時太年輕,所以我竟不知道,你才是背後推波助瀾的那一個。也因為我太年輕,所以我看不懂你的愛恨情仇,體會不了你對我複雜的感情。朝煜,師父,我對你到底該如何評價?你可知道,其實,你是我心裏抹不去的痛!……
此刻,宇文鼎盤坐在地上,古琴已經放在了一旁,他手裏拿著酒壺,想著那些過往,不時往嘴裏倒了一口。明月的清輝灑在他身上,看上去竟有些寂寥。
身後的藍蓮花心裏酸酸的,宇文鼎在意的人不多,朝煜對他來說意義非凡。可最終那樣的結局,怎麼不讓宇文鼎心裏難過呢?
眼見那一壺酒見了底,藍蓮花暗暗對追雲使了個眼色,追雲上前一步,“爺,夜深了,明日就要攻城,早些休息吧!”
“也好。”宇文鼎站起身來,藍蓮花趕緊上前將古琴抱起,三人緩緩向營帳走去。
躺在營帳內,宇文鼎毫無睡意,思緒依舊停留在那年所發生的事情上……
“請父王賜教!”宇文鼎也很想知道宇文傲離到底查出了什麼。
“當年,你命幻魔等人趕回月離,他們進宮後將你的信件交給了朕,朕當即就意識到斷腸崖一定出了奸細,但卻不敢肯定是誰。朕一麵令人放出消息,說你在從南林返回的途中,遭人刺殺,生死不明,一麵暗中安排人去查探,花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才查出真相。原來,無憂是金耀王派來監視朝煜的人,逐月則是無憂暗中認下的義子,從小就被無憂收做心腹。朝煜雖然知道無憂是金耀王派來協助自己的,卻並不知道無憂背著他所做的這一切。”宇文傲離簡單陳述著事實。
“父王是說朝煜和無憂雖都為金耀王做事,但金耀王並不信任朝煜,所以派無憂暗中監視朝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