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可知這三皇子日後有什麼打算?”無憂低下頭,不看“朝煜”的眼睛。
“他能有什麼打算?他從小就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失蹤了五年才重返都城,能不被他父王降罪就不錯了。聽他的意思,今後也就是老老實實幫他父王打理朝政,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罷了。”“朝煜”搖搖頭,“阿鼎本就是個與世無爭的性子,如今更是一副萬事皆空的樣子,我看他也就這樣,徒具形骸罷了。”
“大人十年來,花了這麼多心思調教他,三皇子卻這麼沒有鬥誌,實在可惜了。大人你覺得呢?”無憂的話裏帶著試探。
“阿鼎從小在宮裏就受夠了白眼,宇文傲離將他扔到這斷腸崖後也是不聞不問,他自然是膽小甚微的。當年我就看出他胸無大誌,在意的不過就是兒女情長。心愛的女人被送去和親,就已經將他擊垮,更何況自己信任的人還背叛和刺殺他。我看他願意回來就已經不錯了。我還以為他會從此歸隱呢。”“朝煜”的話滴水不漏。
“三皇子雖然被宇文傲離嫌棄,可朝大人卻一直把他當皇子來教導,如此實在是辜負了大人的一番心血啊!”無憂還有些不放心。
“阿鼎的性子像冰若,對權勢毫無興趣。他天性如此,我再怎麼教導,也改變不了什麼。再說,若他經得起磨礪,月離皇族豈不是多了個角色,對金耀有啥好處?”“朝煜”有些不以為然,“他這樣也好,隻要討得他父王歡心,封個閑散王爺,享受榮華富貴也就夠了。讓他去吧!他雖然是我的徒弟,但也離開斷腸崖了,一個成不了器的皇子,不必花太多心思。”
“其實,當初刺殺他的人是我安排的。”無憂此番終於打消了顧慮,說出了實話。
“你?逐月真是你的人?他果然是受你指使去殺阿鼎的?”“朝煜”聽聞這話雖然沒有震驚,但卻一臉的不滿,“我以前還以為是和親隊伍中月離的侍衛暗中對阿鼎下的手,畢竟皇族的爭鬥曆來殘忍,阿鼎即使不受寵也會被人看作絆腳石。可是昨晚阿鼎說刺殺他的人是逐月,我就已經猜到與你脫不了幹係。隻是,你為何要擅自這樣安排?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徒弟!你憑什麼動他?!”
“大人息怒!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金耀,為了皇上的大業啊!”無憂見“朝煜”動了氣,連忙解釋,他口裏的皇上自然指的的金耀王司空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