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到底怎麼了(1 / 2)

人生有很多無奈,可憐的衛邢這是在一個星期內第七次請病假了,難道一星期裏沒有休息日嗎?對,確實沒有,普通員工沒有。

他所在的這家名為《保利房地產公司》的近期前景可不慎看好,斥資六十多億新建成的十幾座高檔精裝修住宅小區無人問津,銷售情況在國內外勞苦大眾的一片降價聲中顯得岌岌可危,在這危難關頭,學曆僅為小學二年級,隻會裝模作樣擺譜的草包公司老總,錢多多總裁,曾不止一次的微服下基層視察(尋找可猥褻的美女員工),演講(絕對是內部罵人表演),無非就是訴訴苦,罵罵娘,比土匪還赤裸裸的威脅手下員工,引用他的話說就是哪個龜兒子敢沒事找麻煩或者屢次犯錯,再或者散布對公司的決策懷有不滿和抵觸情緒的意見,我就滿懷熱情的把他給炒了,你們對於公司來講就是一幫穿了衣服的豬,什麼時候殺那完全要取決於主人的心情來定。

但這位聲名狼藉而又躊躇滿誌的錢老總,對待員工也不失溫情的一麵,握著銷售科的女科長金香玉的芊芊玉手就是死活不放,一張滿口大黃牙的臭嘴還肆無忌憚的一個勁的瞎許願,又是送樓又是幫她買車買珠寶的,素來以清高冷傲著稱的貞烈女科長麵對這位保守年紀都能做她爸爸的色老頭簡直厭惡到了極點,如果是別人早就一個耳光打過去了,但這色老頭偏偏是公司的最高領導人,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隻好虛與委蛇的與之周旋,以身體不佳不勝酒量等借口婉轉推掉了李總不懷好意的夜宴,並借口有急事猖狂出逃至女洗手間避難,從此落下了病根,隻要一有風吹草動說有上級領導來視察探望,不管正在處理什麼公司大事,文件一扔轉身立刻逃往女洗手間政治避難。

現在的工作太難找,而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期,普通員工請病假或事假等早已被列為了自殺性不理智行為,所以金香玉象看著外星人般一直注視著麵前的這位銷售業績最差的傳說中的員工,衛邢的情況她可是一清二楚,三流大學勉強畢業,此後就業就一直相當艱難,本身既無特長又長相呆板,木呐,要不是前年房地產特火的時候負責招聘的人事科老王一時高興喝多了,把這位不知是哪路大仙給招了進來,估計衛邢現在很有可能就加入丐幫從事要飯工作了。

“小邢呀,不是你金大姐說你,這可是你這星期第七次請病假了,本市的各大醫院你可都挨個跑遍了,人家得絕症的人都沒有你這麼能折騰的歡呢,你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呀?”同樣這也是金香玉第七次不厭其煩的向他詢問了,每次得到的結果還是那五個字“我真的病了。”,她心裏氣得都想當麵對他吼道:“你嗎的還不如病死算了。”

衛邢沒有說謊他確實病了,還不是一般的病,這要從那天相親失敗開始說起,一個多月前,一位心思常人捉摸不透的好心同事幫他介紹了一位女朋友,用介紹人的話說那姑娘長的咋比天仙還水靈,身材曲線震撼全人類,善良堪比賣火柴的小女孩,整個一個現代版七仙女下凡。

無房無車也無錢的他,本來是無心談戀愛的,但是架不住那同事的不斷善意遊說,下班後無所不用其及的精心打扮了一番,不顧零上三十多度的高溫無限虔誠的向別人借了一套高檔名牌西裝和皮鞋,還學人家有錢人玩浪漫,相約女孩一道去天京市最高的建築物帝國大廈上看流星雨,這是他第一次相親,曆史上記載也是最後一次。

當他本人懷著激動的心情捧著一本少兒讀物,巍然屹立在帝國大廈的天台上時,一名按照約定手拿一束白色菊花的龐然大物迅速接近了過來,剛剛還興致勃勃憧憬愛情的衛邢等看清了來人後不亞於被當頭打了一棒,但他還是懷著幾億分之一的僥幸心理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您........真的是陳可兒小姐嗎?”

“傻瓜,真討厭,你看這天台上還有比人家更漂亮的女孩嗎?你一定就是小邢邢了。”

麵對著這名故作嬌羞狀的胖姑娘,衛邢心頭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慌,目測下這女孩塊頭絕不下於兩百八十斤,腰似水桶,塌鼻梁肉眼泡,厚厚的嘴唇上抹得血紅,一笑起來就像是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吃人,絕對是地地道道的超級大恐龍呀,一旦她餓的受不了的情況下很可能還會吃人的,油乎乎的胖手裏,還依依不舍的拿著啃了一半的肯德基香辣雞腿,麵對這名對自身情況過於充滿自信的胖女孩,他實在是說不出話來。

完了,情況屬實,這那裏是來相親的,分明是來犧牲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說點什麼好?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恰好這時百年難得一見的天外流星雨來了,胖女孩眼睛一亮,急忙把難分難舍的雞腿一扔,雙手合十,甜甜的閉上眼睛開始許願,感官上受到極度刺激的衛邢,非常珍惜上天賜予的這寶貴逃難機會,趁機以超越劉翔,打破世界紀錄三倍多的速度逃跑,他實在是害怕自己和這胖女孩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會產生忍不住把她給從天台上推下去的犯罪衝動,當他一路如同做賊般逃回自己租的小屋時,他這才漸漸感到身體有些不對頭了。

首先是心跳過快,異常口幹舌燥,這還算是正常反應,一口氣喝了將近兩升白開水後,總算感覺舒服了一點,不過這僅僅隻是開始,他又全身開始迅速發熱,身體裏麵好象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由內向外極度的燥熱,他果斷的把自己扒光了用自來水不斷衝洗,可完全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