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病毒的異能(2 / 2)

卓顏按著報警器的手慢慢無力的垂了下來,她可不想用寶貴的生命來和歹徒開玩笑,況且她對麵前的這名瘋子也不甚了解,決不能輕易冒險。

“你到底想怎麼樣?大家無怨無仇,井水不犯河水,老娘我可以裝做什麼都看不見,但你不要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否則一拍兩散。”卓顏已失去了先前咄咄逼人的氣勢,口氣上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悠然態度。

衛邢翩然一笑,既然有人可以幫他善後,他也樂得清閑,打開三樓的窗戶後,看也不看就一躍而下,跳下前隻留下了輕聲短短的四個字,“好自為之”這四個字卻包含了很多意思,卓顏如何處理他留下的爛攤子暫且不提,從三樓高達地麵十多米的地方躍下的衛邢,像體操運動員一般在空中不斷變換姿態,身形飄然落地瀟灑至極,根本不需要一般練武之人,落地後馬上向旁翻滾借力卸去下墜的力道。

這些動作都是他無意識之下所作出的行為,換言之他當時的思維根本就是一片空白,隻是想離開而已,就如同被操縱的木偶一般,幸好X病毒短暫侵入他的腦部神經後又迅速散開,重新潛伏在他體內。

經過大半夜的折騰,天都快亮了,馬路上也出現了不少上早班和起來鍛煉的人們,他在路邊花了三元錢,喝了一碗甜豆漿吃了兩根油條後就向公司方向而去,他還是那個整日裏渾渾噩噩的小夥子,X病毒的影響力漸漸消退,他甚至根本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衛邢在銷售科的職位是策劃,金香玉已經催了他還幾次了,再拿不出一個行之有效的促銷方案的話,就要借鑒當年諸葛亮揮淚斬馬謖了,衛邢本就岌岌可危的飯碗已到了天怒人怨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可歎他整個上午在新建好的小區附近走來走去,看路段,看規劃,周邊配套設施,始終是苦無對策。

要知道目前的房價可是越來越高,高得離譜,一套70多平米的2室1廳就要120多萬,這還是郊區價格,市區鬧市的房子一般都得上千萬,房地產商人們拿房子玩起了傳銷那套勾當,普通老百姓哪裏買得起呀,光物價的飛漲就弄得天怒人怨,怨聲載到,就是叫幾個浪妹穿比基尼跳舞,搞內衣秀表演來吸引人氣,花樣再多也難以提高銷售任務呀,而且他作為內部人員,深深了解房屋品質,瘦身鋼筋加上超薄樓板,既不隔音也不防水,誰買誰倒黴,他不僅長歎一聲,“天嫉英才,天亡我也,悲哉,慘兮。”

這時一陣輕柔的婉轉歌聲隱隱傳來,歌中隱約唱到:“一生有愛,何懼風飛沙,悲白發,留不住芳華,拋去江山如畫,換她笑麵如花,。。。”

衛邢被悠揚的歌聲和詞曲所感,心中暗歎好美的歌,好美的意境,不禁四處找尋歌聲的源頭,終於在小區邊上一條略顯寂靜的待拆遷小胡同裏找到了歌者,一名麵容白皙俊美的華服少年,半倚著破敗不堪的門欄在吹奏著一根古樸的金色短笛,時不時停下來哼唱幾句,一臉的孤寂落寞之情,配合憂鬱的曲調讓人情不自禁感到黯然神傷,他沒有冒昧的去打攪這位擁有仙子般氣質的少年,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隻是默默在一旁用心聆聽。

良久,白衣少年停止了忘情的吹奏,飽含深意的望了一眼身旁還沉浸在歌聲中的衛邢,輕笑道:“嗬,想必兄台也是深諳音律之雅士,不知小弟自創的一首拙作《歎天下》,可曾入了您的祥耳,如若擾了您的清幽,還望恕罪。”

“真是他媽的活見鬼了,唱得跟豬哼哼似的,難聽死了,看你小子穿的綾羅綢緞的,敢情十有八九是戲班子裏麵的戲子吧,不是你衛大爺有心抬舉你,你可真他媽的算是我們音樂界的敗類了,你千萬別說你是笛帝,是玩音樂的,我還真有可能會揍人呢,老子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此言一出,白衣少年頓時不悅,氣得的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指著他“你。。。你。。。”。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也不能完全怪他,X病毒特性奇特,一旦發作起來能混淆試聽,衛邢他本來想借用詩句:“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妙哉,妙哉。”來誇讚他的笛藝非凡,結過出口後竟然剛好相反。

他知道壞事了,可是偏偏控製不了嘴,真是越心急怕鬧誤會,結果X病毒發作得越厲害,手腳還不受控製的向前作勢,竟然要歐打白衣少年,身份尊貴的白衣少年哪裏受過這種待遇,眉毛一皺,優雅的隨手一揮一抖,頃刻間一道有質無形的罡氣迎麵而來,正中衛邢的左前胸,少年麵對這等狂徒向來是手下決不留情,罡氣夠狠也夠霸道,作為一個普通青年他哪裏受得了,大量鮮血從他口中急勁噴出,罡氣入體後更是摧枯拉朽,五髒六腑嚴重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