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亞瑟王是故意還是真的摔倒,總之衛邢逃了出來,門外的警衛哪裏能攔得住如出欄猛虎的他,加上又有不許傷害他的極端矛盾的命令,他僅在十多秒內就逃竄到了地麵之上,找到一個肮髒的下水道入口,掀開蓋子一頭沒命的鑽了進去,緊隨其後而追過來的亞瑟王素來有潔癖,恨得牙咬得嘎吱直響,最後終於沒有貿然進入那黑漆漆的惡臭撲鼻的下水道,隻是馬上派人封鎖了各處下水道出口,妄圖布下天羅地網來甕中捉鱉,三方勢力的成員也攜帶了大量的照明裝備和警犬進入下水道搜捕,天京市一時間變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到處都在抓人,這時的衛邢已是身在幾百公裏外的一條偷渡小漁船中了。
由於衛邢以前在房地產工作過,對本市的地下水係統有過一定程度的了解,所以他早就擬定了幾條最佳逃生路線,十多個小時在黑暗中的摸爬滾打,使他贏得了最高貴的時間,在被發現前逃出了天京市的警戒區範圍,在偏遠的郊區一處荒廢多年的水井中爬了出來,餓了三天了,加上右臂受傷後連續奔逃十多個小時,他的身體消耗極大,要不是一股頑強的求生精神支撐著他,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渾身衣服被下水道裏麵的設備棱角劃破得都快不能遮體了,各種碰破的小傷口更是多不勝數,傷疲兼備的他裝作一名要飯的乞丐向幾戶農家討了幾口飯吃後,又第一次做了小偷,偷了一套晾在外麵的舊衣服,他打定主意了,國內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即使再小心早晚都會被抓到,隻能偷渡到國外了,而以世界謀殺率最高而著稱的巴西則是他的首選,越混亂就越安全,各種假證件和殺人犯強盜的集中營,高度自由的民主主義國家巴西。
一路上又不堪回首,手腳嫻熟的做了幾次有原則的三流強盜,現在的他穿了一套名牌西裝,戴了一副SUN黑墨鏡,拎著一包從大戶人家洗劫而來的不義之財,在郊區一間不起眼的食雜店老板的熱情推薦下,他很快找到了一個地下偷渡組織的外圍成員,一個已退休了好幾年的蛇頭。
有錢就是好辦事,那個一副黑心腸地下錢莊的胖子,在收了他兩萬元定金後,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隻要他不去外太空,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能送他去,並談好三天後在越南的湄公河處上船,不能直接就進入巴西境內,巴西的邊境巡查人員可不是吃幹飯的飯桶,一旦發現偷渡客,會毫不留情的開槍,所以為了安全必須要轉站多處後在偏遠地區進入,到時再收取全部的巨額偷渡費用十二萬美元。
同船的人很多,把船艙擠得滿滿的,男男女女三十多人,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有,有網上通緝走投無路的重案犯,被人追殺無力還債的爛賭鬼,有些姿色想去外國淘金的高級妓女,甚至還有幾名做著發財夢的戴眼鏡大學生等等,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無非都是背井離鄉想要去異國找尋一個希望的群體,同是天涯淪落人。
船行進了快十個小時,到達了一個偏僻的接應點補充燃油,蛇頭們向來是貪婪的,想要榨幹這批偷渡客們的最後一點積蓄,所以在接應點的小店中,一瓶看上去就是灌的自來水的礦泉水居然賣到了100元的天價,麵包,方便麵,過期的饅頭,快要腐爛的水果等全部按照原價的二十倍來強行收取費用,相對於毒品海洛因在這裏算是廉價貨了。
人長時間不喝水不吃飯可不行,這點誰都一樣,盡管物價高到離譜,還是有一些人下船來購買,買東西並不一定要用貨幣,本國的現錢誰都不會帶到一個陌生的國家去使用,隻有硬通貨才值錢,一名高挑身材的少婦用金項鏈換了一瓶礦泉水和兩袋麵包外加一個幹巴巴的桔子,還被店主惡意的摸了幾下高挺的屁股,看她生氣後的惱怒大罵店主,惹得幾名和店主長期合作蛇頭們的譏笑聲,店主受到嘲笑不甘心的回罵道:“騷貨,去外國做雞還給老子假正經,信不信我現在就強暴你,有種你去報案。”
少婦拿著食物驚慌的跑回了船倉,後麵是一陣淫邪的嘲笑聲。
目前財大氣粗的衛邢可不會節約,兩瓶沒有商標的啤酒和一隻烤的焦黃的燒雞,外加三樣方便盒裝的當地炒菜,就一個人在船倉裏大吃大喝起來,喚作平常可能引不起一般人的注意,但是在這個非常時期就引得旁邊囊中羞澀的窮人們直流口水,幾名聚在一起長相凶惡的偷渡客明顯互相還是熟人,邊看著他吃喝邊低聲交談向他靠攏,明顯不懷好意,一個領頭的大胡子抽出了匕首,在衛邢眼前晃了晃,惡聲叫道:“兄弟,出門在外眼珠子可要放亮點,別不識好歹,哥幾個餓了半天了,你識相點的話就自己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你大胡子叔叔就給你放點血,再他媽的扔進河裏去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