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軍醫不愧是位一生奉獻給醫學的狂熱者,他利用汽車千斤頂和一些專用工具把衛邢的變形右臂勉強矯正弄了回去,但是手指和關節等高靈活區域伸縮不太自如,功能隻能恢複以前百分之三十的程度,但這總好過現在,剩下的時間就隻能靠自己慢慢恢複晶體內包裹著的斷骨,但是奇怪的是,他絲毫感覺不到右臂斷骨的痛苦。
由於和老軍醫的特殊關係,警衛們對他的敵意也減少了很多,一些婦女和兒童對他更是沒有絲毫戒備,他甚至可以完全自由的在營地活動,一些精力過剩的強壯邊防兵空閑時,還得意的教了他幾招搏擊術,因為軍營的生活單調無比,徒手搏擊成了士兵們最好的娛樂活動,而他也隱瞞了自己異於常人的身體真相,憑著大學時不入流的六級英文水平,不斷吹噓自己會華夏國古老氣功,所以力大無比,贏得了很多士兵的敬佩和好感,還送給他一個很吊的綽號“kingofthepower”,也就是中文“力王”。
在巴西邊防軍駐地被關押的半個月後,邊防軍首領終於接見了他,出乎他意料的是居然是一名女性軍官,還是個混血兒,從資深老軍醫奧托處得知她的外號叫美女蛇,不過他可不敢公開就這麼叫,隻是恭敬的站立在她麵前,美女蛇上下打量了他一陣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衛邢順勢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九月底的天氣不是很冷,但是也絕談不上炎熱,美女蛇上身穿著標準巴西女軍裝,肩章上鮮明的繡著上校軍銜,下身卻隻穿了件性感肉色連褲襪,隱隱約約能看到不少東西,衛邢心中早已認定她不是什麼正經貨色,果然她來到一直神經高度緊張的衛邢身邊,就坐在他的並不是很強壯的大腿之上,一隻手無所顧忌的在他身上不斷撩來撩去,分明就是在挑逗他,並撫媚的對著他的臉吹了一口香氣,用讓人骨頭都會酥掉的語氣說道:“噢,東方來的小寶貝,聽老不死的奧托說你很厲害,還精通神秘的東方武術,這是不是真的呀,我真想親自驗證一下呢,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衛邢知道一般外國女性都很開放,崇尚性解放,反對性蒙敝,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還是個不久前經曆過大風大浪的男人,當前確實很需要女性的撫慰,他已經準備好了獻身。
但是他具有一種動物本能,說不清道不明的靈異第六感,一直提醒自己有危險,另一方麵則是自卑感作祟,心想自己長得平淡無奇,毫無吸引異性來電之處,為什麼這個美女蛇首領剛剛見麵就誘惑自己呢?目的應該隻有一個,對我定力的考核,對,一定是這樣的,他打定主意後任憑欲火焚身,始終極力克製自己的獸欲泛濫,身體保持最機警狀態,表麵上還得裝的對她很沉迷,他賭對了。
以為這個男人失去戒備,美女蛇眼中突然寒光閃現,雙手微微一交插,一根在昏暗的燈光下肉眼幾乎無法分辨出的超細鋼絲,就套向衛邢的脖子,她的動作顯然經過數千次的演練和實戰,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和破綻,快,狠,準,三個殺人時的必修項目演繹的淋漓盡致,以普通人的神經反應速度和心理狀態,必然躲不過去這致命一擊,可是衛邢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比普通人反應還慢的有名的慢性子,等鋼絲套在他脖子上已收緊時他才反應過來。
此刻他的腦子很亂,舉棋不定,是為了保命擊殺美女蛇頭領,以攻為守擺脫鋼絲的威脅,還是原地不動保持鎮靜,如果翻臉後自己多半難以抵抗眾多邊防軍的進攻,危機時刻幸好另一個人主動幫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是另一個性格迥異的衛邢,他一手緊緊抓住脖子上的鋼絲繩不再讓它繼續收緊,另一隻手急攻向美女蛇的心髒處,美女蛇似乎早料到他的反擊動作,洞悉先機訓練有素的向後一退,手中並沒有閑著,不斷快速半月型揮舞著鋼絲繩,繩網將他的兩隻手全部纏住,柔韌的極細鋼絲繩全部陷進了他的皮肉中,從角落的黑暗隱蔽處又竄出四名彪形大漢,形勢對他太不利了。
命懸一線之間,衛邢暴喝一聲,不顧身上被細鋼絲勒出多道深深血痕,身形急轉,拚盡全力集中在腿部,哢嚓一聲,一腳將屋子內的粗大木質主房梁柱踢斷,借著反彈力又踢斷了一根房柱,小木屋失去兩根支柱頓時搖搖欲墜,四名邊防軍士兵和美女蛇頭領大驚失色,也顧不上招呼衛邢了,慌忙逃竄出小木屋保命,他們剛剛逃出小木屋,就聽得身後轟隆一聲巨響,屋子瞬間就坍塌了,可憐的衛邢被壓在裏麵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