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燭光,搖曳著,鬼魅的厲影在眼前舞蹈,恐懼之情依舊存在,無論經曆了多久的黑暗,心中那絲絲的涼意隻有越來越厲害,從來沒有減弱,是什麼時候開始了這種生活?不記得了。隻知道我什麼也沒有,有的隻是一個哥哥而已。
“漫雪,見麵的時刻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在這個陰暗的空間的顯得並不突兀,因為他本就是個魔鬼,一個沒有親情,沒有心的家夥,他適合這種黑暗,他要別人也如他黑暗。
我顫顫悠悠地站起身來,不久前的毒藥還殘留在體內,又沒有怎麼吃東西,所以全身都是酸痛無力的。牽動了鎖鏈,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好像林間的小鳥一般。不過,我卻是那隻永遠逃不出去的鳥。
走了一段路,來到了另一處地方,依舊的潮濕與陰暗,那陣陣的腐臭氣息隻是讓我覺得熟悉而已,抬眼望去,一個少年在我的眼前,我和他有著相似麵容,嗬嗬,當然,和那個男人也相似,可我不願承認。少年走近,空洞的眼神裏是不變的死氣,但是我卻知道,他內心的洶湧澎湃,那貌似波瀾不驚的眸子下是一顆複仇的心。
勾起嘴角,背對著那個男人,對著眼前的少年一笑,對了,忘記說了那個少年便是我的哥哥薛左凜,而我是薛漫雪,不要認為這個名字多麼詩意,母親說:漫雪,漫血……漫山遍野的血,流成河,染遍整個天下,嗬嗬嗬,漫雪,我可愛的孩子,真想看你全身的血都流出來的樣子啊…
很變態的母親,不是麼?
至於那個男人是我們的大哥,和母親一樣的變態,一個神經有問題的家夥,我和哥哥被他囚禁起來,讓我們學習毒藥,又同時喂我們毒藥,大多數我們都差點見了閻王,不過,現在已經習慣了呢。
“啊,哥哥,”邪魅的一笑,看著少年,“我們的願望什麼時候可以實現呢?”
那個男人適時的走了出去,讓我們有了單獨的空間,我至現在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聽聽我們的對話,他就那麼相信我們不能把他怎麼樣麼...真是個自負的蠢貨!
少年的眼睛瞟向男人離開的地方,幽幽地一笑,不同於女孩的邪氣,他有著與生俱來的傲氣與不屬於男人的殘暴。
我嘻嘻直笑,“哥哥,你隱藏的真好,要是那個男人看見他可愛而柔弱的弟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會怎麼‘疼愛’你呢?”
“漫雪,有了靠山了。”少年沒有理會少女的倜儻,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我一臉高興,看不出是裝的還是真心的。
靠山呢……那個皇帝,哥哥好厲害,居然能讓皇帝培養,嗬嗬,應該說是那個男人無法讓皇帝控製,所以皇帝才要另選吧~~真是無情呢,翅膀長硬的鳥是不會被主人喜歡的呢~~那個男人也要從天空掉下來了呢,羽毛沒了,那麼就算是雄鷹也隻能當隻母雞!哈哈哈……
少年看著一臉邪笑的少女,無奈卻寵溺地揉揉少女的頭。這個妹妹是他唯一不拒抗的存在,不知道是相同的遭遇,還是血液的相同。
我呆呆地看著哥哥,嘻嘻笑道:“哥哥越來越柔和了。”
……歲月流逝的太快,曾今折磨著我和哥哥的男人已經成為了一堆連屍骨都沒有的東西了。血瓣門也越來越強大,當然還靠著皇帝老子,哥對他很聽從,唯獨對一件事沒有忠誠。
是啊,一切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吧,我和哥哥,多年的感情,隨著那個男子的到來而產生了裂痕。那個男子叫做淩少,很奇特的家夥,最先是吸引了哥的注意,後來更是將我的心給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