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也不在乎,嘻皮笑臉地跟他打哈哈,什麼BOSS的夫人得叫嫂夫人了,親近一點兒還不是理所應當的事。秦夜冷眼瞥他,那股子眼中隻有自己女人的涼薄勁讓宋謹想起顧少卿,最早的林宿要比顧少卿略顯溫潤些,且拋開內裏都是怎樣的陰暗先不說。但是,現在的秦夜便有些顧少卿當年的味道了,果然都是當一把手的命,活該他宋謹整日為這些人鞍前馬後,勞苦奔波。
景風從外場回來時,喝得有些高,沉沉的坐到沙發上,瞌著眼久久不想睜開。
須臾,手下人進來報:“少爺,宋謹似乎已經帶人撤回去了,一天再沒看到在我們的地盤上出沒。”
景風淡淡睜開眸子,極清亮的一點光,像天際最為明亮的星子。半晌,嘴角若有似無地鉤起一絲弧度。自秦夜從東村海濱回到秦家之後,宋謹緊接著就在他們的地盤上出現了,雖然相安無事,並不見動什麼手腳的樣子。之前的狐疑揣測卻一下清明了,幸好東村海濱那幾日沒有派出人手同秦夜硬碰硬,顯然是個圈套了,那些不堪一擊的戲碼都是編排給他看的。一但他帶人手闖進去,就是個無底的淵,一重重的漩渦直將人卷進去,回轉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這個局麵是秦夜先他一步急不可奈了,宋謹現身,無非是一張宣戰牌,讓他看清陰謀之後,找個天時地利的時候同他將前仇舊恨了一了。他這樣做,無非是在接收到那個女人之後重新對生活產生了惻隱之心,他是怕的,怕這一戰拖得久了,會陷這個女人整日於惶恐不安之中。這惶恐更源於秦夜自己,一日不能給她個安好的環境,他的心係在她的身上就一日不能安生。
景風很想笑,秦夜這樣想,不免有些多餘了。他不忍看這個女人毫發有損,誠然他景風又何償忍心傷她一分一毫。但是這一點倒提醒了他,誰說秦夜就隻在乎這麼一個女人的?隻怕他的硬傷和軟肋還另有其他吧?
淺淡的笑意一點點加深,點燃一支煙,對著手下人慢條斯理地吩咐:“聽說近段時間風華集團的人在F城出入頻繁,查明一下行蹤,要快。”
男子微一點頭:“是,少爺。”
景風“嗯”了聲,起身上樓,指間的煙火帶起一層薄煙,四處皆是淡淡的煙草氣。掏出電話打過去:“訂明天去F城的機票。”
宋謹來得很早,還差一個半小時才下班的時候便將電話打到言詩詩的手機上。極清閑的口吻:“忙完了嗎?去吃東西。”
言詩詩抬頭看了眼楚信風,正低頭認真看桌麵上的企化案,步伐飛快地出去聽電話。“還沒下班呢,你怎麼來這麼早。”
宋謹輕笑:“我閑啊,出不來?無防,我在下麵等你。”